日子忙中有序地進行著。
這日,溫舒月開完組會已經是下午一點半,急匆匆地去食堂吃了個飯,就準備往師大附中趕。
之前答應過去參加趙思冉的家長會,師大附中今天下午只上一節課,就放假,專門留出了家長會的時間。
溫舒月之前提前看了下地鐵線路,從這里過去的時間可能會有點趕,正準備搜一下打車的價格和時間。
微信正好有人給發消息。
[W]:你出發了嗎?我過來接你。
溫舒月立馬回復。
[舒月不輸]:沒有,正準備出發。
[舒月不輸]:你還有多久到?
江時聞大概是在開車,不方便打字,直接發來一條語音:大概十五分鐘左右。
十五分鐘。
溫舒月突然拍了拍旁邊右怡的肩膀,“師姐。”
右怡還在吃飯,以為是有事要先走,擺了擺手,“舒月,你有事先走吧。不用等我。”
“不是。”
溫舒月問,“師姐,你帶口紅了嗎?”
“啊?”
右怡今天化了妝,自然帶了散和口紅補妝用。
從兜里拿出口紅,遞給溫舒月,“帶了。你看看這個號的,你用不用得慣。”
“謝謝師姐。”
溫舒月調出手機的自拍,最近因為力太大經常熬夜,看起來憔悴。
用口紅輕輕勾勒了一下,這個號提起又顯白,整個人看起來氣好了不。
看了眼時間,把口紅還給右怡,隨手拿起包,急匆匆地就往外跑,“師姐,我先走!”
留下右怡在原地目瞪口呆。
“這是怎麼了。”
看了一眼桌上的口紅,不解道,“這口紅里面是加了興劑嗎?跑這麼快。”
—
溫舒月到門口的時候,江時聞的車已經停在了校門口。
他看到溫舒月出來,搖下車窗,“上來。”
溫舒月拉開副駕駛的門,“謝謝你專門來接我。”
“不客氣。”
江時聞握著方向盤,“你本來也算是幫我的忙了。”
溫舒月突然想起來,趙思冉上次好像忘了和說的班級,于是問道,“思冉是幾班啊?”
江時聞略微一思考,“不知道。”
“……”
溫舒月默默看了他一眼。
江時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又認真地想了想,給了個不太確定的回復。
“大概是25班吧。”
“哦。那我待會去找找看。”
溫舒月又問他,“那你送了我就直接走嗎?”
江時聞“嗯”了聲,“下午還有事。”
“好。”
溫舒月打開地圖看了眼,“那你待會直接把我放到學校前的紅綠燈就行。那里好像有家超市,待會到了我提醒你。”
“不用。”
江時聞堅持,“我直接送你到校門口。”
“那里可能堵車,待會會耽誤時間。”
“我的時間,倒也沒有這麼寶貴。”
江時聞慢條斯理地說,“再說了,哪有請人幫忙,把人扔在半路的道理。”
好像確實沒有這個道理。
溫舒月心安理得地坐定,不再說話,刷著手機打發時間。
剛刷了沒多久的朋友圈,就聽見旁邊的人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在等你的crush回消息?”
溫舒月似乎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問。
一時間有些愣住。
其實江時聞問完也有點后悔。
之前孔云龍每次在他面前刷手機也是格外專注,他了好多次都沒回應。
某次他終于忍不住嚴肅地和孔云龍說了這件事,嚴在工作時間玩手機。
孔云龍當時哭喪著臉,“聞哥,我也不想啊。只是我在等我朋友回我消息,等不到我就心里難。”
當時他嗤之以鼻。
剛剛看到溫舒月低頭玩手機的時候,他就不想起孔云龍之前和他說過的話。
然后,鬼使神差地問了出來。
大概是因為好奇。
想知道人類能這麼專注地刷手機,除了等喜歡的人的消息,還有沒有別的可能。
“不是。”
“哦。”
看來只是手機本魅力大,比較吸引人。
江時聞隨口應了一聲,像是對這個問題并不興趣,只是沒話找話。
但溫舒月還是放下了手機。
想起之前本科的時候上過一門校選課,禮儀學,老師專門講授一些社禮儀。
閑來無趣偶爾也聽了幾耳朵,當時老師好像專門講過,坐在副駕駛一個人玩手機是不太禮貌的行為,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要幫別人看導航或者和他閑聊以防駕駛員疲憊。
只不過之前因為和季星太,季星也不太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所以就養了這個習慣,無聊的時候看看手機。
但可能江時聞比較介意,會覺得不太禮貌。
想到這里,主地開口,“今天天氣還不錯。”
江時聞有些納悶,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突然跳到這里,但還是很配合,“嗯。覺適合放風箏。”
“你會放風箏?”
“那不簡單嗎?”
“是嗎?”
溫舒月看了眼窗外,“我不太會。”
江時聞一時也不清楚到底什麼意思,“那……下次我教你?”
“可以嗎?”溫舒月說,“那先謝謝你。”
車再一次陷沉默。
其實溫舒月最開始只是想著,想起個話題,但卻找不到合適的,所以,就隨便先從天氣說起,沒想到會變這麼尷尬的一問一答。
自己都覺得有點像人機。
“其實,我是想說,咱們上次不是答應了那個小孩,圣誕節要去找玩嗎?”
溫舒月試圖補救,“我是覺得,放風箏就不錯的。嗯,契合節日主題,可以做一個圣誕樹的風箏,小孩應該會喜歡這樣的。”
江時聞側過頭,看了一眼。
溫舒月了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
江時聞勾起一抹笑,“我覺得,咱們這個主意好的。”
他特地咬重了“咱們”兩個字。
“那就這麼說定了。”
車停在了校門口,溫舒月拉開車門準備下車,卻被住,“等等。”
溫舒月疑地回頭,卻看到江時聞出手,“不是說定了嗎?總得留下些憑證,萬一到時候你反悔怎麼辦?”
這有什麼可以反悔的。
但可能他就是要有承諾才安心的人,溫舒月還是很配合地出手,“拉勾。”
然后打開手機,拍了一張兩個人手,“這下,你放心了吧?”
“周到。”
江時聞說,“照片記得發我一張。”
“哦。”
趙思冉早已經在校門口等候多時,看到溫舒月,立馬飛奔上前,“舒月姐!”
“思冉!”
兩個人親切地抱了抱,剛松開,就有一個穿著正裝的人走過來,“趙思冉,這是你的誰?”
趙思冉看到,立馬站直,“馮老師,這是我的姐姐。”
“姐姐?”
馮珂皺了皺眉,“你之前填的家屬信息里,有姐姐這一欄嗎?”
馮珂是傳統又極其嚴苛的老師,平時學生就有點怕。再加上之前趙思冉讓保姆去開家長會,被發現了,挨了好一頓批。
趙思冉怕又被發現,一時間也張起來。
看了一眼江時聞的車,突然心生一計,“哦,是我哥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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