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被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只見對方正黑著臉,兇地瞪著自己。
一看就是來鬧事的。
江曼臉微沉,語氣也變得極為冷淡:“我站在柜臺里,你說是我干什麼的?”
聽到這個回答,對方更生氣了。
“豈有此理!”
瞪著江曼,怒氣沖沖地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搶我的工作,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話一出,江曼頓時明白了。
這應該就是方蕓昨天說的那個什麼李文蘭吧。
囂著讓林紅霞給道歉才肯來上班,誰料人家不理,轉頭就找了自己給補上。
而現在出現在這兒,應該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急了,跑過來對興師問罪了。
但是真可笑,這明明都是自己作出來,居然還好意思來找麻煩。
江曼角微彎,冷笑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誰,而且我也沒興趣知道,你如果要買東西就直說,如果不買就麻煩讓開,別擋在這兒。”
見江曼神冷冷地站在那兒,半點都不懼怕,李文蘭頓時火冒三丈,原本還有幾分清秀的臉龐也變得扭曲起來。
“我警告你,這工作是我的,你要識相就趕給我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江曼氣笑了,反相譏:“是嗎?那麼請問你是哪位?我怎麼沒聽紅霞姐說過。”
聽到林紅霞的名字,李文蘭怔了一下,但下一秒就蠻橫地對江曼說:
“這事不用你管,總之你現在馬上收拾東西滾蛋,把位置讓給我。”
語氣十分兇狠,要不是隔著柜臺,估計都要直接手把江曼拉出來了。
江曼自然不會理。
“是紅霞姐讓我在這兒上班的,你要是有意見就自己去找,別在這兒煩我。”
說著,江曼低頭繼續開始對賬。
李文蘭見無視自己,氣得直接上手要搶的賬目:“你給我拿來,不許看,你這個賤人。”
好在江曼反應快,雙手一收,沒讓得逞。
但李文蘭這個舉還是惹怒了。
江曼眼神凌厲地看著,聲音冰冷,警告道:“這位同志,你要是再鬧事,我就保衛科的人來了。”
“你敢威脅我?”
李文蘭氣急敗壞,恨不得沖上去撕爛的臉。
“誰讓你給臉不要臉。”江曼冷冷地回視。
而就在兩人對峙時,旁邊忽然來了一位材微胖的年輕同志。
對著江曼和氣地問道:“同志,你這兒有沒有新到的布拉吉?”
“有,當然有。”
江曼立即恢復笑容,熱地對說:“你稍等,我這就給你拿。”
同志笑著點點頭。
李文蘭見江曼轉往另一個柜臺去拿貨,立馬跟了上去,尖聲道:
“不許走,話還沒說呢,你給我回來。”
之前沒人在的時候鬧事也就算了。
沒想到顧客來了還這麼不依不饒,想破壞自己的工作。
江曼頓時怒火中燒,冷著臉說道:“我說過了,如果你不買東西就趕走,別在這兒妨礙別人。既然你不聽,那我現在就保衛科的人來。”
說完,沖對面柜臺的人喊了一聲:“玉芬,麻煩你去幫我把保衛科的人喊來,這兒有人鬧事。”
“誒,知道了!”
對面柜臺是賣床單被子的,早就認出了李文蘭,這會兒見鬧個不停,便趕幫著江曼去人,順便把林紅霞也上。
李文蘭見江曼真的敢人來,不由得愣了一下。
等回過神,發現江曼已經拿出服去找剛才的同志了。
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按住那幾件服,大聲喊道:“不許賣服,你沒這個資格。”
這囂張的態度令旁邊的同志也忍不住生氣,轉頭瞪了一眼:
“你這位同志到底怎麼回事啊?三番四次地搞破壞,究竟想干什麼?”
李文蘭按著服不放,回答道:“不是這兒的售貨員,不能賣服給你。”
“不是?”
同志被這話嚇了一跳,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切換,最后看著李文蘭問道:
“那不是的話,誰才是?你?”
“那當然……”
李文蘭想也不想就要回答。
江曼忍無可忍,怒斥了一聲:“夠了,你都已經被開除了,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開除?
聽到這兩個字,同志愣了一下,然后仔細看了看李文蘭,突然出恍然大悟的表:“哦,我認識你,之前就是你在這兒上班。”
“對,就是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見對方認出自己,李文蘭還以為承認了自己的份,于是得意地朝江曼瞥了一眼。
誰料同志接下來的話卻讓的表瞬間僵住了。
“我當然記得你,上次我買回去一件服有破,你不給我換,還說是我自己弄壞的要訛你,氣得我好幾個月都沒來百貨大樓,沒想到你居然被開除了,真是太好了。”
剛才李文蘭那兇神惡煞的模樣讓一時沒認出來,這會兒仔細看了確定是后,同志的眼底不流出一鄙夷:
“就你這樣的,開除了才是對人民群眾負責。”
李文蘭氣得臉漲紅,想也不想就要罵:“閉,你個丑八怪,要你多管閑事。”
“你……”同志氣得膛起伏不定,手指抖地指著。
李文蘭冷哼一聲,半點不把放在眼里。
可江曼卻看不下去了,走出柜臺站到同志前,對著李文蘭毫不客氣地罵道:
“你是得了狂犬病嗎?見人就咬,我看路邊的瘋狗都沒你瘋。”
李文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道:“你居然罵我是狗?”
江曼毫不畏懼地回瞪:“誰讓你聽不懂人話,還一直在這兒。”
李文蘭徹底氣瘋了。
從小到大囂張慣了,可以說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當著的面罵。
剎那間,只覺得全怒火往上沖,想也沒想就抬手往前揮去,準備給江曼一掌。
“賤人,我饒不了你。”
江曼冷眼瞧著,不但沒躲,反而手用力一揮,把推了出去。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一道飽含怒火的聲音在們后面響起:
“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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