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醫生被實名舉報慫恿、導患者墮胎那刻,宋瑾的腦子嗡嗡作響。
而且——
舉報人是楚嶼君!
急忙向劉醫生道歉,說里面肯定有什麼誤會。
劉醫生怒火未消,說醫院正準備停的職,如果宋瑾有擔當,就盡快來醫院說明況。
宋瑾立馬應下。
事關劉醫生的職業生涯,不敢怠慢,給張組長說了聲,拎著手包提前下班。
楚嶼君正坐在車連線開會,看到從電梯間出來,連忙招手,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還在為楚嶼君實名舉報劉醫生的事兒生氣,自然沒有好臉,也沒有上楚嶼君車的意思。
等走出十幾米,楚嶼君才意識到不對勁兒,提前結束會議下車追過來。
“怎麼不上車?”楚嶼君一把扯住胳膊。
看向楚嶼君的目滿是憤怒,“你背著我做了什麼惡心事不知道嗎?”
“我還真不知道。”楚嶼君被懟得一頭霧水。
“為什麼要實名舉報劉醫生?”也不繞彎子,“醫院已經準備把劉醫生停職,你這是在砸人飯碗!”
楚嶼君這才恍然大悟,“我既然敢實名舉報,就對所舉報的容負全部責任。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姓劉的卻挑唆你墮胎,其心可誅!”
“是我主聯系的劉醫生,劉醫生醫者仁心,才接下我這個主要求墮胎的患者。你有氣撒在我上,舉報人家做什麼!”
“沒別的意思,想讓姓劉的醫生長點記。”楚嶼君沒有一點愧疚,擋在前面。
急著去韻寶醫院說明況,繃著臉看向楚嶼君,“讓開!”
“不讓。”楚嶼君態度堅決。
宋瑾惱了,“你天說尊重我,這就是你對我的尊重?”
“我收拾的是姓劉的黑心醫生。”楚嶼君一字一句糾正,“對你,始終是滿滿的和尊重。”
“背刺我約的醫生,這就是你對我的尊重?楚嶼君,別強詞奪理了,我現在連與你吵架的都沒有。起開!”咬牙切齒。
“還真生氣了?”
楚嶼君手去握的手,被用手包拍掉,“你再跟著我,我馬上報警!”
“報警吧,等警察來了,我就實話實說——”楚嶼君調侃,“年近而立之年,了個年輕漂亮的朋友,朋友懷孕,執意要把孩子做掉,為了護住孩子,我別無他法,只能步步跟。”
“你敢?”宋瑾已經急眼了。
楚嶼君深深凝住,“糖糖,你馬上報警,看看我敢不敢。”
明明嗓音溫的能擰出水來,卻帶了仄的抑。
兩人的目在空中火,足足一分鐘,沒有任何一個做出讓步。
宋瑾是真的被楚嶼君給氣到了,堅決不上他的車!
試著越過前面的楚嶼君,去外面打車。
轉走向另一個方向,卻沒想到楚嶼君反應比還快,闊步上前扣住一只手腕!
“放手!”
宋瑾沒想到楚嶼君非但沒認識到錯誤,態度還如此強勢,氣得聲音打。
“糖糖,想去哪里,我送你。”楚嶼君語氣溫不,扯住的手不放。
“別我!你做的事令我惡心!”力氣不夠,無法扯掉楚嶼君的手,為了,掄起手包砸向楚嶼君。
楚嶼君臉頰還有前幾天留下的抓痕,為此還被楚氏幾位高層嘲笑了好幾次。
宋瑾的手包是對著楚嶼君的胳膊砸過來的,但力道沒掌控好,對著他的臉砸了過去!
楚嶼君生怕臉上再掛彩,不得不放開宋瑾側躲避。
短短幾秒鐘的空當,宋瑾疾步往另一個出口跑去。
楚嶼君準備追過去,恰好有幾輛剛駛停車場的車,從他面前駛過。
等到他順著宋瑾離開的方向追過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宋瑾的影。
他立馬篤定宋瑾去了韻寶醫院,便開車去那里守株待兔。
可是,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也沒見到宋瑾。
他這才發現不對勁兒。
開始撥打宋瑾的電話,一個又一個,鈴音從開始唱到結束,一直無人接聽。
他徹底慌了。
找人調取了韻寶醫院近兩個小時的監控,察看了所有進出口的視頻,也沒看到宋瑾。
也就是說,宋瑾本沒來醫院!
他開車來到宋瑾的住所,房子里漆黑一片,空空如也。
繼續給宋瑾打電話,依舊不接。
發了幾十條信息和微信,一概不回。
楚嶼君站在空的客廳里,煩躁不已。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琢磨宋瑾可能去了哪里。
宋瑾的生活十分簡單,每天往返于律所和住所兩點一線,也沒有什麼過的好友,只要不接電話,還真不好猜出的行蹤。
在客廳等了一個多小時之后,楚嶼君再也按捺不住了。
撥出個號碼,報出宋瑾的份證號碼。
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對方的來電回撥過來,恭敬地說,“宋小姐兩個小時前,在京城西站乘坐高鐵去了海城。”
楚嶼君瞬間怔住。
宋家在海城既沒有什麼產業,也沒有什麼親戚,宋瑾大晚上去海城做什麼?
在訂票件上查了下,兩個小時后有一趟飛往海城的航班,立馬定下,開車直奔機場。
宋瑾從律所停車場跑出來,上了輛出租車。
司機問去哪兒,腦子里只有一個念想——快速逃離楚嶼君所在的城市!
隨口說了句去機場。
楚嶼君口口聲聲尊重,說什麼就是什麼,卻千方百計阻撓做掉孩子,連預約的醫生都要舉報!
原本還在做掉留下孩子之間來回搖擺,讓楚嶼君這一鬧,義無反顧地選擇做掉這個來不逢時的小東西。
如果說選擇做掉孩子,是自私。
那麼,楚嶼君生下孩子又何嘗不是另一種自私?
連婚姻都不想要,何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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