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中遠也扭頭朝后看了一眼，隨后眼底劃過一片翳。

司機把車子開過來，停到了大廳門口，許暉把隋中遠攙進車里坐穩了，小跑著繞過車尾，拉開另一側的車門，一條剛要邁進去，就被隋中遠住了，“你先別急著上車。”

許暉一愣，“怎麼了？落什麼東西了？”

隋中遠這會兒靠在椅背上，說話倒是不了，但語氣明顯冷了下來：“你怎麼得罪姓季的了？”

許暉微躬著子，站在車門口，腦子里轉來轉去，突然定在了一，眼眸倏地放大：“您不會是懷疑他灌你酒是為了報復我吧？”

“哼！”隋中遠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許暉臉明顯慌，沒想到隨口撒了個謊，竟然最后砸了自己的腳。

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兀自上了車，“隋總，我得跟您好好解釋一下，不然我太冤了，我跟季總其實是朋友，我就是怕尷尬，所以才......”

“你們是朋友？你是什麼份，姓季的什麼份，你跟他是朋友，呵......”

隋中遠冷笑了兩聲，隨后話音一轉，厲聲道：“你當我是傻子！我花錢找你來，是讓你事的，不是來給我拉仇恨的！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給我滾下去！”

許暉腦門轟的一聲跟被雷擊了似的，渾往外竄火星子。

足足沉默了五秒鐘，許暉重新開口，語氣比剛才要平緩得多，“隋總，我跟您合作了這麼多次，我哪一次不是盡心盡力地圓滿完任務？沒有一次給您掉鏈子吧？我就不提以前的功勞了，拿錢辦事，都是我該做的，您不能隨便就把黑鍋扣到我頭上，我們合作這麼久，這麼深的分，不能被一個誤會影響了。我跟季總是朋友，我們真沒什麼仇，您一定要相信我。您好好想想，您之前是不是在其他地方得罪過他？”

隋中遠就是因為想不到哪里得罪過季川，才會把這筆賬記到許暉頭上。

“許暉，你這張我還不清楚，你跟我來這一套，是不是太了？”

許暉知道今晚這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但隋中遠的態度似乎緩和了一些，出一生的笑容：“隋總，我哪敢在您面前耍貧啊。我發誓，我說得字字句句屬實，不然我出門讓車撞死，打雷讓老天爺劈死。”

隋中遠側頭冷冷地打量一眼，半信半疑的口吻問：“你跟他是什麼朋友？哪種朋友？”

許暉心底緩緩一松，開口道：“就是普通朋友，準確說是朋友的朋友，您別想歪了，您也說了，他那種份的人也不太可能跟我這種人有什麼往。”

“哼”隋中遠輕嗤了一聲，明的眼神在許暉臉上停留了數秒，突然開口道：“你倆睡過。”

他也是突然打通的思路，季川剛開始沒搭理他，后來突然灌他酒，是從他說的那句“年輕人好，經得起造”開始的。

但如果真是季川的人，不可能出來干這種活，所以，他猜他們倆八是有點水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