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看不慣,就把我送走,送的越遠越好,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如今說話一點退路也不給自己留。
更不給謝寒照留麵。
他非要讓回京,就別怪拿這副態度對他。
他圈著手腕的掌心微微收。
祝妙清這一路折騰,其實也瘦了不,纖細的腕子即使隔著厚厚的棉,被他輕鬆握住後,也能覺出的羸弱。
似乎他再稍稍使些力氣,便能折斷。
謝寒照想到這裏,又默默將力度減輕。
他咬著字,惡狠狠的說:“放心,我看的慣。”
祝妙清大力將手收了回來。
反正不管他怎麽說,隻要一說到要離開的事上,他便會將氣咽下,脾氣也極見的好。
說來說去,就是不能離開。
不看他一眼,出了茶樓。
謝寒照看著的背影,口憋著的那火氣好似已經團了一個大大的火球,將他堵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鬧了這麽一番,祝妙清也沒什麽心思去逛年集了。
代了梅香去替買些東西後,便先坐馬車回了府。
-
謝寒照跟裴書慧直說了不願娶的事,當晚就傳到了大夫人和安定侯耳中。
安定侯也氣的不行,隻不過他這個兒子,如今他早就管不了了。
他雖然在朝中兼任祿大夫,可畢竟是個散,隻算得上皇帝近臣,沒有固定職務,依著皇帝的誥命行事。
他這個兒子卻是實實在在的手裏握有實權。
如今倒是他要看自己兒子的臉了。
他問大夫人:“妙清人如今在哪裏?”
“被他安置在府外了,上京城就這麽大,若是想找,倒是不難。”
“嗯,你讓人去找一找,不要驚得寒照。有空你親自去見一見。”
大夫人不明白他要做什麽,猶猶豫豫的應下了:“好。”
-
天氣越發冷了,祝妙清越是不出門。
每日窩在院子裏做些繡品。
因著實在是太閑,便給明月還有梅香們都繡了幾個荷包。
就連日日換過來守著的若風和若影也都收到了。
梅香收到荷包後,仔細看的繡工,沒想到竟這麽厲害。
便主說:“夫人,您若是閑得慌,不如找幾個繡娘,開間繡坊?”
想想,還是搖頭:“算了吧,我哪裏有做生意的腦子。”
“做生意可以找掌櫃呀,您閑下來的時候可以自己做些繡品,不想繡的話,就把活給繡娘。小侯爺應當也會支持的。”
明月也在一旁幫腔:“姑娘,我覺得梅香說的有道理。您之前在咱們府裏的時候不就喜歡研究各種繡品嗎,若是能開個繡坊找些事做也好啊。”
聽完二人的話倒是沒有接著拒絕,“我再想想。”
對離開謝寒照邊還抱有一希。
日子沒安定下來,還是不要做生意了。
免得哪天有了變數。
有了家業也帶不走,還要為手底下的人謀出路。
院門忽然被人敲響。
梅香念叨了句:“這麽晚了,是誰來了?我去瞧瞧。”
祝妙清沒想太多,最多以為是謝寒照來了。
梅香打開門卻瞧見大夫人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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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瞪大了眼睛:“大夫人,您怎麽來了?”
大夫人臉上閃過不悅:“怎麽?我這個做婆母的不能來看看妙清?”
梅香隻好先帶著大夫人進了前廳。
請坐下後,給了暗中守著的若風一個眼神,讓他去請謝寒照。
若風藏在院子暗,他沒停留,馬上回了侯府。
等他走了,梅香才去跟祝妙清說了大夫人來了的事。
好端端的怎麽來了?
又仔細想想,興許是跟謝寒照的婚事有關。
放下手中的針線,去了前廳。
大夫人正四打量著這個小院子。
院子雖然不大,但他那個兒子倒是上心。
裏麵的家和布局,倒是都極好。
祝妙清邁進前廳,大夫人收回了眼神朝看去。
如今出了孝期,雖然不是花花綠綠的,卻也是有了,不像從前一樣整日的素白了。
走近後小聲的了句:“母親。”
大夫人歎了口氣,“你不是說不會再回上京城了?”
祝妙清目清冷:“這話母親應當去問問小叔。”
“他從哪兒把你帶回來的?”
“荼州下的一個縣邑。”
竟然跑了那麽遠的地方?
不知道那兒子去的時候下了多大的功夫才找到。
總歸是謝寒照非要帶回來,大夫人也不能說祝妙清的不是。
而且看這模樣,應當也不願意回來。
今日的底氣又多了些。
大夫人下心裏的那火氣,問道“你應當知道寒照要與臨安郡主定親的事了吧?”
祝妙清沒否認:“知道了。”
大夫人點點頭:“你還想離開寒照嗎?”
眼眸微閃,不明白大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母親想說什麽?”
“你也知道,侯府如今是接不了你的份,我看著你……應當也不想留在寒照邊。若你願意的話,侯爺可以親自派人護送你離開,隨你想去哪裏都可,我也有辦法拖住寒照。”
……
謝寒照今日與陳墨在府中議事,耽誤了一會兒才見若風。
等他到的時候大夫人已經走了。
他來得急,心裏也約猜到大夫人的目的。
到的時候祝妙清已經歇下了。
他直接進了祝妙清的臥房。
好在還沒睡,聽見開門聲趕坐起了。
上穿著中,瞧見他這麽莽撞闖進來的樣子,眸子裏的不高興藏都藏不住。
拿起床邊的一件小襖穿在了上,“你這大晚上的怎麽來了?”
謝寒照直接坐在了床邊,一雙黑眸鎖著:“母親剛剛來過了?”
點點頭:“嗯,你怎麽知道的?又派人盯著我了?”
故意這麽說,就是為了堵他。
果然,這麽一說,謝寒照的眼神躲閃了一下,“我是怕你一個子單獨在外住有危險。”
祝妙清風輕雲淡的“哦”了一聲。
“來找你說了什麽?”
麵上沒什麽異常:“沒說什麽,就是問了問這兩個月發生的事。”
“就這些?”
“嗯,就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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