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風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罵道:“你是提前老年癡呆了嗎,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
說著又冷哼一聲:“還是說喝醉了酒之后說的話,你都不記得了?”
宋祁安皺著眉,看著沈南風繃著一張小臉不悅的樣子,思緒也不由的飄回了前一個夜晚。
“那晚我的確有話還沒說完,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聽到這話,沈南風的心跳不控制的了一拍,可理智告訴,不能信。
已經犯了太多次傻,不能再把自己放在那麼卑微的位置上。
“先是停掉我哥哥的治療,又借著酒醉對我說那些違心的話,你為了不放我離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沈南風說著,視線定格在宋祁安的眼中。
曾經無比迷這雙眼,大學時學過一段時間的素描,每一個素描本子上都用一雙眼睛做練筆。
到最后,沈南風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繪畫方面的天賦,可那一雙眼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畫的惟妙惟肖的東西。
“但我已經決定了,剛才小叔說他可以帶我走,宋祁安,你到底什麼時候能簽字?”
聽到要離開,宋祁安的呼吸聲猛的發沉,攥著手腕的手更加用力。
“他為什麼帶你走?沈南風,我不同意,就算那些都是我的手段,你信不信,我還有一百種方式讓你沒法離開!”
沈南風吃痛,掙扎著想要揮開他的手。
“你又想用什麼手段?宋祁安你好可笑,明明不滿我留在你邊的人是你,現在不肯放我離開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樣?”
沈南風說著,由于緒太過激,一滴眼淚不控制的從眼角落下來。
宋祁安看到后心臟猛的刺痛,下意識抬手想替掉,可舉到半空,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行了,不就是你哥哥治療的事,我現在就代顧城。”
說完,當著沈南風的面,宋祁安給顧城打了一通電話。
“沈墨白的治療你安排一下。”
掛斷電話,宋祁安看向沈南風,語氣里有一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
“現在可以了吧?”
“我——”
“南風姐,祁安,怎麼是你們兩個人在這里?”
后冷不丁響起林霜的聲音,手里端著一杯咖啡,淺笑著向二人的方向走來,臉上是做作的驚訝。
“剛才看到南風姐跟硯書哥離開,我還以為他在這兒呢,正好幫阿姨把他的咖啡送上來。”
說完,又裝模作樣的看了一圈四周。
“咦,剛才明明看到硯書哥跟你在一起的,看你們兩個人說說笑笑,好像有很多話說不完的樣子,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林霜的每句話似乎都意有所指,一旁的宋祁安臉越來越難看,唯獨沈南風不怒反笑。
“你家里的鏡子最近是不是都碎了?”
沈南風的問題讓林霜愣了一下。
“什麼?”
沈南風雙手環抱在前,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否則你怎麼這麼上趕著來別人家給別人端茶送水做下人?這里是宋宅,今天是家族聚會,飯都吃完了,你還著臉在這里做什麼?”
這一番話說完,林霜的臉瞬間白了,下一秒眼睛里就冒出了淚花,轉頭含脈脈的看向宋祁安。
“祁安,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月月請我來,小時候硯書哥對我也很照顧,所以我才想著來給他接風洗塵,沒想到會給你們添麻煩。”
說完,臉上的眼淚簌簌滾落,又將視線轉回到沈南風臉上。
“南風姐,我知道你還在因為上次的事記恨我,我已經通知了不要報道出去,也并沒有報警跟你計較,你現在還想怎樣,難道一定要我死才肯罷休嗎?”
說完,林霜好似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手捂著嗚嗚的哭了起來,肩膀也跟著一一的抖。
沈南風聽著故意出的尖細嗓音卻只覺得煩躁,厲聲打斷:“我倒是想讓你跟我計較計較。你說你的生日宴會,我明知有那麼多在場,還偏要把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樓梯上推下去,然后還傻到自己也跟著一起滾了下去,我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說到這,沈南風也不等林霜反應,便又接著道:“如果我腦子沒問題,那就是你腦子有問題了吧?我倒是想讓你跟我計較計較,當天那麼多,那麼多個鏡頭和眼睛,總有人拍到看到了事的全貌,又或者咱們可以報警調取當天的監控,看看你到底是怎麼從那個樓梯上滾下去的,而我又是怎麼下去的,你敢嗎?”
沈南風的一番話說完,林霜已經完全沒有了言語。
眼中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慌,接著又立馬被委屈所取代,眼淚流得更兇了,竟然直接轉頭一把抱住了宋祁安的胳膊。
“祁安,我真的沒有。公道自在人心,如果南風姐執意不相信我,那不如就依說的,找到當天的——”
“夠了!”
宋祁安忍無可忍的打斷,將自己的胳膊不著痕跡的從林霜的懷里了出來。
當天他就已經下令,所有的存卡全部清空,拍到的視頻也都做了格式化理,本不可能找到任何殘留的證據。
“沈南風,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必要翻舊賬。”
林霜了委屈時。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指責,可自己了委屈,卻被他說是在翻舊賬。
沈南風知道,宋祁安或許本不在乎當天事的真相是什麼。
他只是不想看到林霜委屈。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對了,你的咖啡涼了,小叔不喜歡喝涼咖啡,麻煩你下樓重新做一杯吧。”
說完沈南風瀟灑的轉就走,行至樓梯口時又重新回頭。
“對了,我看你似乎很喜歡做這樣的活,那不如也給我做一杯吧,等你哦。”
沈南風說完皮笑不笑的勾,一秒之后果斷放下轉離開,儼然已經將林霜當了下人指揮。
在后,林霜委屈的撇,眼淚又重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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