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生意,到此為止。
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基本上已經跟盛氏達了多年合作,算是有完整的生產鏈了,而因為背靠“盛家”的招牌,是屬于強強聯合,一本萬利的。
可盛放竟然說停止就停止。
“嚴重了吧。”李佳璐角的笑意有些僵,目有些意味深長的,在魏思初的臉上轉了一圈。
這個小丫頭……
真有如此大的魅力?
盛放竟然……這麼喜歡了麼?
終究是錯過了機會,錯過了那一次,這輩子都沒可能了嗎?
李佳璐不信,也不甘,強歡笑著說:“都說了是一場誤會了,剛才我們也是開玩笑說的,沒當真呢,想必剛才在洗手間,魏妹妹也是跟我們開個玩笑。”
“你說是吧?魏妹妹?”李佳璐看向了魏思初。
誰也沒有跟們介紹過魏思初。
但短短的幾分鐘里,李佳璐已經猜到了魏思初的份。
能夠在一包廂全是份顯赫的男人們當中還安然的端坐在主位上的,能被盛放這麼護著的,能被裴錚用心提醒的……
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這個小丫頭,不是什麼陪酒,也不是服務員。
是……魏思初。
傳言中那個被盛放愿意當著一眾求婚的,魏思初。
“魏妹妹,你不要跟姐姐們計較,剛才只是沒認出來你,大家都是朋友,跟阿放多年的,你也不想因為你,讓大家都下不來臺吧?”
李佳璐輕聲開口,一字一句仿佛都很賢良。
看似勸,實則道德綁架。
因為在李佳璐心里,魏思初到底是一個年紀小的丫頭,沒見過什麼世面,被盛放這樣立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求婚,應該還于一種飄飄然的狀態。
魏思初應該也不想被盛放看見自己咄咄人,且得理不饒人的一面。
李佳璐想到這一點,才步步:“魏妹妹,你別跟苗馨生氣,這樣吧,我替跟你道個歉,你看怎麼樣?”
魏思初坐在位置上沒。
只是靜靜的盯著李佳璐,看著表演。
等李佳璐演完這一段,魏思初才淡聲說:“你道歉是你該的,也得給我道歉。”
李佳璐角笑意微微僵。
低估魏思初了。
這個丫頭……
竟然都不在意在盛放跟前的形象嗎?!
如此蠻不講理,難道也不怕盛放發現了,到時候對生厭嗎?
李佳璐才發現,魏思初似乎本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待自己。
目一轉。
一側的盛放,目繾綣和,定格在了魏思初的上,魏思初在看桌面的紅茶,而盛放……在看著魏思初。
不管魏思初做什麼,盛放都目寸步不離。
李佳璐看見這一點后,心口終究是作痛,緩緩朝著魏思初的方向而來,拎著桌上的一瓶高度數的烈酒,開了瓶,示弱般說:“看來魏妹妹是不愿意翻篇,我自罰,要是我把這些酒都喝了,這事兒就算了,可好?”
林苗馨一聽,臉上更是驚愕:“佳璐姐……”
房安冉也說:“這麼烈的酒,全喝了要死人的。”
“沒關系,只要魏妹妹能消氣,”李佳璐輕聲開口,“大家都是做生意有合作的關系,除了生意,在場的大家也都是朋友,可別因為這些小事,斷了份,我喝。”
“佳璐姐。”
林苗馨也是心中愧疚,這件事似乎是因為才引起的,而在場的只有李佳璐愿意護著,李佳璐把當姐妹,也要向著李佳璐。
腦子一轉,又把這些過錯全部都推給了魏思初。
都怪魏思初,斤斤計較得理不饒人。
“你說句話啊!難道你真讓佳璐姐喝?”林苗馨扭頭沖魏思初吼。
魏思初挑眉,冷笑:“自己要喝,我又沒。”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魏思初已經默默的把這幾個人的脾氣格都了。
林苗馨,一個沒有腦子只會莽撞的千金小姐。
房安冉,一個風吹哪邊就哪邊倒的墻頭草。
李佳璐,一個有些段位的死綠茶。
魏思初晃了晃杯子,講了句:“服務員怎麼也不來點綠茶應應景。”
“你!”林苗馨出手指著魏思初。
魏思初抬起眼,冷冷掃過去。
林苗馨驀地,似乎是被魏思初這眼神給震懾了下,著手想回去,又礙于面子問題,不得不繼續指著:“你太過分了。”
魏思初心想:你們四個在洗手間叭叭我的時候,就不過分了?
冷笑:“喝啊。”
“老姐姐,”魏思初仰起頭喊人,“拎著酒瓶子這麼久都不喝一口,演都不演了?”
李佳璐一直都維持著風度,但聽到這句“老姐姐”的時候,實在是沒忍住,臉一寸寸難看。
已經二十六了,而魏思初今年才十八歲,在年紀上對比,確實比不上魏思初花容月貌了。
李佳璐角笑意有些僵:“好,我喝,只要魏妹妹你能消氣。”
“佳璐姐!”
一瓶酒就這麼對著吹。
咕隆咕隆的。
魏思初坐在沙發上沒,甚至還喝了口盛放之前推給的牛。
酒瓶里的酒一直在減。
一瓶見底。
李佳璐出手去拿第二瓶,眼角余瞥過了一側的盛放,這一刻是希盛放開口停的,因為盛放一旦開口,就意味著盛放心里還是憐惜的,可……
沒有。
盛放甚至連目都集中在魏思初的上。
李佳璐開了瓶子,心口悶疼,又繼續吹第二瓶酒。
怎麼說都是一個人,被著吹酒,還是這麼烈的酒,在場的男人們也都有憐香惜玉的心,紛紛不忍心,上前說話:“算了吧,大家都是朋友,在一起這麼多年的,別因為一場誤會傷了。”
“二哥,要不然我替佳璐喝吧。”
“佳璐姐一直都有很嚴重的胃病,這麼喝下去會死人的,二哥,你忘了嗎?當年在霧城的時候,佳璐姐胃病發作,還是你大半夜把送去醫院的,你守了一晚上沒走,今天就看著佳璐姐這麼喝嗎?”
魏思初一聽這番話,下意識的看向了盛放。
胃病發作?
送去醫院?
守了一晚上?
魏思初眼神微涼。
盛放俊臉驀然有些慌:“……”
魏思初輕輕的冷哼,轉而,一秒后——
眾人只瞧見了魏思初像是變了臉似的,小臉皺皺,眼眶說紅就紅了,垂眸弱的“拭”自己的眼淚,泣著的時候楚楚可憐:“都是我不好,我當時在洗手間聽見幾個姐姐們罵我不要臉,說我配不上二哥哥,還說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掉價兒,我還是一個學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時沖才潑了水,都是我的錯……”
魏思初哭的我見猶憐,眾人目看過去的時候都被這艷的臉蛋看愣了。
一邊是小花,一邊是上了年紀又總是穿白領裝的李佳璐。
一對比。
魏思初顯得更加的弱。
男人們下意識的對魏思初充滿憐,又覺得魏思初說的這些話才是。
竟然是李佳璐們惡人先告狀?
還罵他們嫂子不要臉?
還說魏思初不配盛放?
吹兩瓶酒都輕了!
大家目譴責,紛紛看向了李佳璐:“佳璐,你怎麼能這樣呢……你平時也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欺負人家小姑娘……”
李佳璐渾一僵,不敢置信的盯著魏思初。
魏思初捂著臉哭泣,空眼角余掃過李佳璐,一子挑釁的意味直面而來。
李佳璐甚至還看見——
魏思初竟然沖笑。
挑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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