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一戎二的位置跟魏思初保留一段安全距離,回頭一看,結果就跟零一對視上了。
戎一沒話說。
戎二有話說:“零字號的,當保鏢不是屈才了麼?”
零一語氣涼涼的:“你們戎字號的不也混保鏢了?”
他們訓練營里一開始進去都是有自己那小隊的代號的,訓練很多年,大家從來不真名,都是喊對方的代號,他們那一屆,以零一為首的零字號和戎一戎二為首的戎字號,當年打的不可開,是火就不下千次,誰也不讓誰。
主要是,誰也看不上誰。
誰也不服誰。
戎一閉目養神,戎二興致:“我們家小姐國天香,當保鏢怎麼了?我驕傲。”
零一皺眉,滿腦袋問號:“誰家小姐不是咋的?我們家小姐漂亮可。”
戎二:“你高攀。”就零一,還能當人保鏢了,可不高攀阮家小姐麼?
零一:“你狗運。”就這兩個熊,熊大熊二的,當上魏思初保鏢了,可不是走了狗屎運麼?
……
飛機上,阮棉棉也不是無時無刻都在說話,總也有說累的時候,一累,就想到了自己的小保鏢。
起,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路過零一時,順手在他左肩上輕點了三下,零一立即起,跟著后邊亦步亦趨的走。
拐角到洗手間,很私人的空間。
“小姐。”零一輕聲。
阮棉棉轉,雙手自然而然的摟住零一的脖頸,上去,兩人瞬間挨的很近,近到能嗅到彼此上的氣息。
零一渾一僵:“小姐……”
卻又不敢。
溫香玉在懷中,讓零一的心跳聲逐漸變大,刺激到他有些,他垂眸,結上下,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人。
阮棉棉上他的耳畔,漫不經心的開口:“我行李箱里帶了小鞭子,想在你腹上印幾個花樣……”
零一登時頓住。
阮棉棉的小手已經鉆他的擺里,仰頭,目是命令,但又禮貌的給人留出一個反應的時間:“可以嗎?”
零一微偏頭,眼神躲閃,冷峻的臉龐上慢慢染上了一些。
“可以嗎?”阮棉棉將他臉上的收眼底,指尖摁住他的腹,輕笑開口。
零一深呼吸一口氣,垂眸輕聲:“……好。”
……
這一趟飛機終于著地。
到霖城時已經晚上七點半,魏思初在機上睡了一覺,這會兒剛醒來,清冷的臉蛋上全是迷蒙的睡意,顯得整個人都著一子平時看不到的萌。
“初初,”阮棉棉著急去酒店,就跟魏思初告別了,“我們先走了,你有事兒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嗯。”魏思初輕聲。
戎一幫著搬行李,戎二則是在前邊帶路,霖城這邊也有盛放的產業,他們來這里的事兒早就通知了這邊的人,車子是停在這兒專門等著來接魏思初的。
一行人上了車,便直奔賽事的酒店。
魏思初手機開機,本想看看時間,結果沒想到這一開機,一連串的消息蹦跶出來。
頭像很眼。
是盛放。
盛放的消息很多條,隔幾分鐘就來幾條的那種:【到哪了?】
盛放:【下飛機了嗎?】
盛放:【什麼時候回來?】
盛放:【那邊冷不冷?】
消息太多了,而且都沒有什麼營養,魏思初簡單的掃了一眼后,便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條,是三分鐘之前盛放發送過來的一句:【初初。】
魏思初皺眉。
盛放這個狗東西,不是都已經說開了嗎?
既然他們之間沒有可能再進一步,何必又要來招惹?
魏思初已經在準備另外的計劃了,機會不是每次都有的,也不會一直在盛放上栽跟頭,盛放擺明了想玩兒,這是一個陷阱,一個火坑,才不會跳。
于是,魏思初無視了這些消息,一條都沒回。
盛放算好了時間,知道魏思初現在已經落地,孜孜不倦的給打電話,結果一打過去,魏思初就掛斷,來來回回七八次,魏思初是打從心底里鐵了心的不接。
盛放立在賽事酒店正門口,苦笑一聲。
心想:這記仇的小狐貍。
他又恍惚,這輩子都還沒被人掛過電話,還掛了七八次,最關鍵的還是他自個兒上趕著上去的,這簡直破天荒的頭一遭。
“盛總,”賽事背后的主辦方老總聽說盛放來了,趕下來迎接,陪著盛放在這冷風里站了半個小時,只看見盛放一個勁的給人發消息,還打電話,也不知道盛放要做什麼,“霖城日夜溫差大,晚上都零下三度了,您要不要回酒店房間休息休息?”
“不用。”盛放敷衍的回,又給魏思初打了一通電話。
他現在特想聽聽魏思初的聲音。
他腦子里都能浮現出來魏思初說話的模樣,一定是清清冷冷的,可能還在生悶氣,對他搭不理的,語氣或許不會太好,但盛放卻覺得,不管怎樣的,都他心難耐,他應該就好這一口。
他還想見到的第一時間就把抱懷里,狠狠的,想摟著,哪怕生悶氣再給他來一掌,他都認了。
電話再被掛斷。
盛放是真的哭笑不得。
看來……這次生的氣,有些大。
“盛總,那您有什麼別的需要嗎?”主辦方這邊恭恭敬敬的,禮貌詢問。
“都不用。”盛放不耐煩的開口。
主辦方也是戰戰兢兢,生怕惹了這尊大佛不高興,畢竟他們得到消息是說,盛放連夜坐的私人飛機飛到霖城來的,而且一來就直奔這里,主辦方都怕他是來找茬的,都把他當一級警報來看待,就怕他不得勁。
“盛總是在等人嗎?”主辦方小心翼翼的開口。
“嗯。”盛放隨口一應。
主辦方發揮了自己聰明的腦袋瓜,繼續猜測:“盛總等的人是這次參賽的選手嗎?”
“嗯。”盛放低頭看手機,又應了一聲。
主辦方這下子心里有點數了,能讓盛放一個大男人冒著冷風凜冽都要等著的人,估著是個人,而且這個人在盛放這兒地位可能還高的。
就是不知道是誰。
主辦方輕聲詢問:“盛總可以一下是誰嗎?我這邊也好做點準備,到時候把的房間安排到您隔壁。”
這話簡直正中盛放下懷,他立即出了一個好臉,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盯著對方,聲線磁,仔細一聽還頗有些驕傲:“人群里長得最漂亮的那個。”
主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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