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總不會喝酒?”
耳旁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
隋中遠馬上抬頭迎上去,許是沒想到季川會主跟他搭話,一臉寵若驚,“實不相瞞,我不是不會喝,是確實不由己啊,前些年把喝傷了,醫生跟我說,我這再喝個一年半載,就是個半不遂,我是真不敢喝了,今天難得見您一面,要不然,說什麼都得跟您幾杯。”
季川點了點頭,臉上帶了一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你今晚喝了,明天就有可能起不來床了?”
隋中遠明顯一愣,察力十足的一雙眼睛落在季川臉上,足足停留了十秒鐘,似在探究他這話是真的在單純詢問他的病,還是在暗示什麼。
畢竟他是第一次見季川,實在不清他的路數。
在場的其他人可都是人,季川這句話,很明顯是在反諷,無非是怪隋中遠拿不好當逃酒的借口。
“夸張了啊,隋總,你這子骨多啊,都能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折騰到一起去,多喝兩杯酒,還能倒下了?”
“是啊,隋總今天顯然沒誠意啊,拉個人來當墊背的?你不好,我們這歲數,哪個沒點病”
隋中遠這回算是被旁人指了明路,他不是不能喝,要真能喝幾杯酒就能把上億的案子辦妥當,他樂意至極。
從服務員手中端過酒杯,隋中遠一臉誠懇道:“季總,今天是跟您第一次見面,我豁出去了,明早我就是真起不來床,這杯酒我也得敬您。”
季川從服務員的托盤上順手也拿了杯酒過來,跟他簡單了一下,淡笑著開口:“隋總為公司發展嘔心瀝,讓人刮目相看,各位不覺得這份神值得敬佩嗎?”
他旁的人雖然不曉得眼前這個隋總怎麼得罪了他,卻很明顯察覺出季川對這個人的不喜,季川一向不喜歡顯山水,很在社場合針對過誰,除非那人是真侵犯到了他的利益,惹他不爽了。
隋中遠剛悶了一杯酒,耳旁接著響起一道聲,“隋總這份拼搏神的確令人欣賞,隋總,第一次見面,這杯我敬您,我是東川事務所的魏薇。”
隋中遠馬上又端了一杯酒,雙手舉杯跟面前短發紅的人了,“久聞大名啊,魏律師,沒想到這麼年輕漂亮,我剛才還以為您是季總帶來的朋友。”
魏薇輕啜了一口酒,漂亮的瞳孔盯著他,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怎麼在您的印象里,朋友只能充當擋酒工嗎?”
這話說得嘲諷意味十足,魏薇自以為刺痛了隋中遠,季川可能會高興點,扭頭,淡笑著朝他看過去,卻沒見他回頭跟對視,寡淡的臉上更是不見一笑意。
但這話,使得旁邊人都聽出了他們二人對隋中遠的敵對態度。
陸續有人隨其后,舉起酒杯來要敬隋中遠,隋中遠也明白自己是被針對了,但眼下,這些人他都沒法得罪,本拒絕不了。
他記不清喝了多杯,腳下開始打晃,腦袋直發暈,最后狼狽地從人群中退了出來,掏出手機給許暉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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