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霽辭頭頭是道的分析,讓許筱周心里的張煙消云散,被失落或者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填滿。
對啊,他們一開始就是因為相親,因為合適在一起的。
一開始所期盼的不就是像父母那樣相敬如賓的婚姻嗎?
……
許筱周接住了玫瑰花,目落在上面的戒指盒上,囁嚅,“我……考慮一下。”
李霽辭:“好。”
他站了起來,幾乎不掩飾臉上的喜。
“等你答應了,我再替你戴上戒指。”
他不想強迫。
許筱周抱了花束,“好。”
松了口氣,心里的茫然卻多過喜悅。
由于兩人都喝了酒,回家的路上由代駕開車。
一路上,車廂安靜的落針可聞。
司機是個年輕小伙,總是控制不住地過后視鏡打量后座,目在那束紅玫瑰上停了好幾次。
在又一次看兩人然后撞上李霽辭冷淡的視線后,司機心里一凜,終于專心開車了。
李霽辭則握住了許筱周的手,知道需要時間消化他晚上突如其來的求婚,只安靜的陪伴著,沒有多話。
轎車開進了春華新居,停在12棟的地下車庫。
走神了一路的許筱周終于回神,“到了?”
李霽辭嗯了一聲,松開的手,“要不要送你上樓?”
許筱周卻有些逃避他的視線,“不用,你也趕快回去吧。”
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李霽辭沒強求,“好。”
許筱周抱著玫瑰花下了車,朝他擺了下手,轉離開。
目送著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李霽辭才收回視線。
“去綠洲新城。”
司機:“好嘞。”
立馬又發了車子。
他出來干代駕的時間不長,年輕又話嘮,就和乘客聊聊天。
剛剛氣氛安靜到有些抑,此刻只剩下男乘客,就有些憋不住了。
“哥們兒,剛是你朋友嗎?長的真漂亮,和你郎才貌,不對,是男俊。”
不知道說什麼,夸人總是不會出錯的。
李霽辭淡淡看他一眼,“嗯。”
司機:……
“你給朋友買的玫瑰花真漂亮,一看就很大方。”
“我還遇到過只給朋友買一束滿天星的,連一朵玫瑰花都舍不得。”
李霽辭:“那是我買來求婚的,我今晚向求婚了。”
司機:……
求婚?
他想到剛剛兩人全程沒說一句話,干地笑了笑,難怪瞧著這麼冷淡不高興,原來是求婚失敗了。
李霽辭沒說話。
司機也終于安靜下來,不再試圖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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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筱周抱著花回到15樓家里,一進門,就將自己整個摔到了沙發上。
趴在沙發上放空大腦好幾分鐘,才重新爬起來。
放在茶幾上的玫瑰花束艷滴,在里面的米白戒指盒也分外惹眼。
許筱周默了默,手取下戒指盒,一打開,碩大的鉆戒映眼簾,在明亮的燈下,熠熠生輝。
人大概都無法抵抗鉆戒的魅力,許筱周也不例外。
;鬼使神差地,取出了那枚鉆戒,輕輕往左手無名指上套。
鉆戒恰好卡在指頭上,尺寸正好,不大不小。
許筱周腦袋空白了一秒,李霽辭怎麼知道戒指尺碼的?
突然想到前幾天去水江天地吃飯的事,難怪在銀飾攤子上,他非讓自己十手指都試戴了戒指,買單的時候又打發自己去買水,估計那時候就和攤主沆瀣一氣,多買了一枚戴在無名指上的銀戒。
雖然尺寸一樣,但這枚鉆戒和那枚銀戒代表的意義截然不同。
取下了鉆戒,放回盒子里。
腦袋里太,也許是晚上那幾杯紅酒終于發揮了作用,許筱周頭重腳輕地進浴室洗澡去了。
衛生間的門剛關上,下一秒,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收到了新消息,屏幕亮起,又漸漸熄滅。
洗頭洗澡洗服,等再從浴室出來,許筱周終于覺頭腦清明了。
然而這種狀態只持續到了看見手機上的微信消息。
消息是李霽辭發來的,沒頭沒腦,簡簡單單一句話,【沒喝醉,很清醒。】
像是在解釋他今晚的行為不是一時沖,也像是在回答許筱周晚上問他是不是喝醉了的提問。
許筱周抱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目又不控地掃向那只戒指盒。
覺自己好像醒酒失敗,又醉了。
斟酌良久,終于打下回復:【我需要單獨考慮兩天。】
言外之意是,這兩天他們暫時不要見面了。
李霽辭秒回:【好。】
李霽辭:【不論是什麼結果,我都接。】
許筱周沒再回復,但看著他最后那句話,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去翻看和自己爸媽的聊天記錄。
果然對上了!
難怪他們今天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難道他們提前知道了李霽辭會求婚的事?
有心想問,又覺得和父母討論這個問題有些害,猶豫了半天,還是放棄了。
想不明白索不再想,許筱周選擇去睡覺。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許筱周是被鬧鐘吵醒的。
昨晚睡前擔心的會失眠的問題并沒有發生,大概紅酒的助眠功效發揮了作用。
睡了一夜,的氣格外的好。
等趕到學校,還被杜蘭蘭追問是不是去了容院。
許筱周:“……沒有。”
杜蘭蘭:“那你換了什麼好用的護品?”
說著,還了自己的臉,憂愁地嘆了口氣,明明還沒到三十歲,前兩天發現眼角都有細紋了,皮狀態也沒之前致。
許筱周實話實說:“可能是昨晚睡前喝了幾杯紅酒。”
“喝紅酒?”杜蘭蘭若有所思,“之前就聽別人說人多喝紅酒對好。”
“我今晚回去也試試!”
許筱周沒再說什麼,整理著自己的辦公桌。
剛拿起紅筆準備批改作業,手機上又彈出李霽辭的微信消息。
李霽辭:【到學校了?吃早飯了嗎?中午吃什麼?】
和他們之前的聊天狀態沒什麼兩樣。
許筱周眸閃了閃,【剛到學校,吃早飯了。】
猶豫了一秒,還是打字道:【中午吃學校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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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日記》(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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