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虛弱地靠在床頭,臉蒼白,但眼神卻很執拗:“媽,我為了救傷,來看我,不是應該的嗎?”
傅母氣結,卻又無可奈何。自己兒子這副樣子,還能說什麼?
寧南雪放下手機,臉上沒什麼表。
救命之恩?冷笑。傅沉如果真的死了,對來說,反而是件好事。不過,既然他沒死,還開口要見,那就去看看,看看他還能耍什麼花樣。
江廷琛走過來,有些擔憂:“雪兒,傅沉和他媽都不是省油的燈,我陪你一起去。”
寧南雪搖了搖頭,語氣淡淡的:“不用了,廷琛。我自己去就行。”
江廷琛還想說什麼,寧南雪打斷他:“放心,我現在是傅氏集團的董事,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真要鬧起來,我還怕他們不?大不了,我就說,我是代表公司去問一下員工。”
江廷琛見堅持,只好作罷:“那好,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寧南雪點點頭,拿起包,轉離開。
醫院,VIP病房。
寧南雪推門進去,一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病房里,傅母坐在床邊,臉憔悴,但眼神依舊銳利。徐之茹站在一旁,手里端著一杯水,正小心翼翼地遞給傅沉。
傅沉靠在床頭,頭上纏著紗布,臉蒼白,但神看起來還不錯。
看到寧南雪進來,傅母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剛想開口,寧南雪卻先一步開口了。
“傅總,聽說你傷了,我代表公司來看看你。”寧南雪語氣冷淡,公事公辦的口吻,仿佛真的是來探員工的。
傅母被寧南雪這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噎了一下,到邊的斥責生生咽了回去。
傅沉的眼神卻亮了起來,像是看到了希:“南雪,你來了……”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徐之茹按住:“阿沉,你別,小心傷口。”
傅沉卻像是沒看到徐之茹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寧南雪:“南雪,我沒事,你呢?你有沒有傷?”
徐之茹端著水杯的手微微抖,指甲幾乎要掐進里。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臉上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寧小姐,你來了。阿沉他一直很擔心你……”
寧南雪看都沒看一眼,只是看著傅沉,語氣依舊冷淡:“我沒事。傅總好好休息,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你理。”
傅沉眼中閃過一失,但很快又被另一種緒取代。
他看著寧南雪,語氣急切:“南雪,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我這次是真的……”
“傅沉。”寧南雪打斷他,“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說完,轉就走,沒有毫留。
徐之茹看著寧南雪離開的背影,眼中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走到傅沉邊,輕聲說道:“阿沉,你別生氣,寧小姐……可能還在氣頭上。”
傅沉卻像是沒聽到的話一樣,只是呆呆地看著門口,眼神空。
傅母看到傅沉這副樣子,氣不打一來,指著徐之茹,怒道:“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把寧南雪給我攔住!”
徐之茹被傅母吼得一哆嗦,連忙放下水杯,顧不得腳上的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在醫院走廊特有的回聲中,更顯得慌。
“寧南雪,你給我站住!”徐之茹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尖銳刺耳,引得路過的病人和護士紛紛側目。
寧南雪停下腳步,緩緩轉,雙手抱,好整以暇地看著,眼神冰冷,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徐副總,還有事?”
徐之茹看著寧南雪那張冷漠的臉,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眼底的嫉恨和慌,心中的怒火再也抑不住,像火山發一樣噴涌而出。
“寧南雪,你別得意!阿沉他只是暫時被你迷了,他遲早會看清你的真面目!你這個蛇蝎心腸的人,本不配得到阿沉的!”徐之茹的聲音尖銳,帶著一歇斯底里,全然沒有了往日里在傅沉面前的溫小意。
寧南雪輕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丑:“徐副總,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忘了,你現在在公司的境,可不怎麼好。”
“你!”徐之茹氣得渾發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跟寧南雪,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徐之茹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眼淚說來就來:“寧小姐,我知道你還在生阿沉的氣,可是他現在傷了,你就不能……就不能多陪陪他嗎?他真的很需要你……”
寧南雪挑眉,看著徐之茹拙劣的演技,心中冷笑。這人,還真是能屈能。
“徐副總,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跟傅總有什麼特殊關系似的。”寧南雪語氣輕飄飄的,“我只是代表公司來探一下傷的員工,盡一下應盡的義務而已。至于陪他,我想,徐副總比我更合適。”
“我……”徐之茹被寧南雪噎得啞口無言。
寧南雪看著徐之茹那張憋屈的臉,心大好。正準備轉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轉過來。
“哦,對了,徐副總,”寧南雪笑瞇瞇地看著,“既然你這麼想讓我陪傅總,也不是不可以……”
徐之茹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
“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答應你。”寧南雪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戲謔。
徐之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寧南雪。
“寧南雪,你……你別太過分!”徐之茹咬牙切齒地說道。
“過分?”寧南雪歪了歪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怎麼過分了?是你自己說想讓我陪傅總的,我這可是給你機會呢。”
“你……”徐之茹氣得渾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寧南雪看著,眼神中充滿了玩味。知道,徐之茹為了傅沉,什麼都做得出來。
“怎麼樣,徐副總,考慮好了嗎?”寧南雪催促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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