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實在太令人尋味。只有過去有故事的人才能稱得上——故人。
佩拉應了一聲:“嗯。”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
陸柒回了回味,佩拉是醫生,那位前友好像也是醫生,所以故人就是前友了。
沒想到裴堯倒是有心,跟前友都分手了,還能拉前友朋友一把。
鬼使神差的,陸柒多問了一句:“那故人什麼啊?”
其實問完陸柒後悔的,也不知道自己著的什麼魔,明知探究不好,卻偏偏要去翻起看看,甚至還想知道兩人怎麼分手的。
佩拉也有些糾結,這話題就不該聊,但都聊起來了,不回也不行,道:“法瑪”
說著佩拉又補充了一句,可不想因此讓陸柒跟裴堯產生隔閡,畢竟陸柒也不像是個壞人。
“不過那人已經不在了,不用擔心”會出現破壞你倆的生活。
尷尬的話題不好聊,佩拉言又止,沒瞧見陸柒皺著眉想了想。
法瑪?這個名字,前段時間在哪聽過?
一時想不起來,轉而頓了頓,陸柒猛然一驚:“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說起這事,佩拉不由眼眶紅了,雖然都過去快五年了,還是忍不住。
“就是那個意思。不知道為什麼法瑪突然離開了,當時我們找了半年都沒找到,後來由國際郵那邊發來了一張死亡證明。”
“說是,法瑪出海後不久就意外掉海了。茫茫大海,找不到了。”
陸柒啞了啞口,他前友不是分手,是死了?
見陸柒若有所思,佩拉收了收眼底的悲傷,忙又勸道:“裴太太您真的不用多心,畢竟事過去這麼多年了。”
“確實。”陸柒是有點眼裡不得沙子的病,不過人家都不在了,不該提也不該念。
從另一個角度想想,裴堯也是個深人了,過去這麼久,也只對自己過心,若哪天也不在了,到底這人也會念他幾年。
倒是不用擔心他找什麼鶯鶯燕燕,好。
陸柒自我安了一下,視線再次落到門上。
只見門忽地打了開,那深的老公依舊端著風的氣場,不染褶皺的走了出來。
佩拉也鬆了口氣,補充了一句:“無論如何您選裴先生總沒錯,跟我家那個一對比,這位是不可比擬的存在,像”
“像人皇。”陸柒瞧他大步走來的樣子,而後是低著頭的王子,總覺得有點那種味道。
仔細看看,阿勒斯的手掌被人端著,似乎骨折了,可一點也不影響他對裴堯的客氣。
真厲害!這到底算不算和平解決了。
來到陸柒跟前,裴堯果斷的張開雙臂,撈住了陸柒的腰,把人帶到跟前。
阿勒斯跟他的人都繞了道走,裴堯都不吝嗇看一眼,只問陸柒:“等久了?”
“也不算,一個小時一點都不久。”陸柒隨口作答,總不能說聽你的前史聽得忘記了時間。
要真說了,他指不定要笑,不是說大度嗎?
裴堯視線落到陸柒白皙的雙肩上,今晚穿的是肩上,香肩潤、骨分明。
人太緻,總是能吸引自以為能跟他搶的男人。
裴堯笑了笑,應道:“確實不久,怎麼也得兩小時。”
原本還想問一句裴堯到底怎麼解決的,誰知這人好端端的話突然就說偏了,陸柒耳後一紅,知道他在說什麼。
著推了他一把:“還有人在呢,說什麼。”
順著陸柒說的看過去,裴堯掃了一眼走廊,里昂昏昏睡的被保鏢背了起來,皮特忐忑的跟他揮了揮手,唯獨佩拉。
不經意的蹙了蹙眉,裴堯依舊帶著笑意,輕輕問了陸柒一句:“剛剛在外面聊什麼了?”
“聊育兒經驗。”陸柒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真能張就來。
“能耐。”裴堯一笑,打量著陸柒的表,看似乎也沒聊出點什麼,拉過的手,“走,回家。”
不打算問了,料想,佩拉也不敢跟說太多,的“前世”。
這件事稀裡糊塗的就這樣過了,裴堯沒再多提。
回到家,陸柒好好衝了個澡,又泡浴缸裡,腦子裡時不時還是會飄出佩拉的話。
鑽出水面有些喃喃的自言自語:“他現在已經全然放下了吧真忘了嗎?會不會有時還會想起。”
不太可能,分手尚且難忘,死了就更難忘了。
可是沒辦法證明,只能認了,自我開導:“要沒還在意,應該也不會選擇我了。”
陸柒再次埋進了水裡,算了,別神耗。
泡了好久,水溫都有些涼了,等陸柒半天不出來,裴堯進來撈人。
站浴缸上方抱著手看著:“我以為人丟了。”
“還能順著下水管道沖走啊,我有這麼小隻嗎?”陸柒仰著腦袋,墊浴缸邊緣的皮枕上,肩膀在水面上,水漬沾著臉頰往下滴。
裴堯視線盯著肩膀看了半天,忽然踩進了浴缸裡。
俯,雙手罩在陸柒的兩側,跪臥在缸底磚石上,滿池子的水把襯瞬間浸溼。
陸柒往後一退,沒自知自明,但也知道他要幹什麼:“你怎麼進來了,我我沒你啊。”
是,沒,偏什麼都不做都能人。
可他偏說:“了,柒柒是妖吧。”不管是貓變的,還是狐貍變的,都是勾引人的妖。
“啊?”陸柒沒大回過味來,不老不死還會失憶,的確不是個正常人,興許真是妖呢。
還在想著,這人已經找準了的,急切的吻了上去,真像被妖給勾走了。
浴缸裡的水濺了一地,這人對的肩膀特別不客氣,的著吻著,像是貪婪的佔有。
吻夠了,這人抱翻轉了方向,陸柒紅紅的肩頭帶手臂攀住了他的脖子,坐他上。
“你喝酒了麼?”沒搞懂,今晚他似乎很用力,還要讓賣力。
陸柒半截後背一干一溼,長髮在水面上起落。
裴堯手掌撐著的後腰,水霧中愜意的微勾:“柒柒看我像喝醉的麼。”
“真像。”沒聞到酒味,但表現像極了。
裴堯一手開垂在肩上的溼發,上面留下的吻痕太重,沒有解釋,笑著將又翻了回來:“那就當醉了。”
不想說,他不喜歡別人,一丁點也不行,只有他能霸佔的所有,人、現在、未來、人生,一切的一切。
可這說出來顯得太過卑劣,骨子裡的偏執骯髒,嚇跑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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