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煜氣吁吁把醫生帶來的時候,看見床上淋淋的秦晚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啊,傅文呈下手了?!”白煜有些驚慌,他只收到了秦晚讓他牽扯傅文呈的消息,還以為只是為了引走傅文呈想要暗里搞作。
卻沒有秦晚會這麼重的傷。
傅冷夜攥的拳頭骨頭咔咔作響,他深嘆了一口氣,摁納住了心里的怒火。
他看著醫生忙前忙后給秦晚理傷口,剛要示意白煜出去說話,秦晚卻已經醒了。
緩緩睜開眼睛,見傅冷夜出去,聲音沙啞喊了一聲,“冷夜……”
傅冷夜回頭,見秦晚醒了慌忙湊上去握住了秦晚的手。
“沒事兒了,醫生在這兒,你不會有事的。”傅冷夜是個有潔癖的人,可是這會兒秦晚的手上滿是,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將秦晚的手握至跟前吻了下去。
“我自己的我清楚,暈倒的時候我就給自己又扎了一針,你讓醫生給我理一下傷口就夠了。”秦晚聲音有些虛弱,費勁地從口袋里拿出黑盒子。
“這是母蠱嗎?”傅冷夜問道。
秦晚忽的心里沒了底,看了眼傅冷夜,問道:“你有沒有什麼異?”
傅冷夜了一下,隨后搖頭。
秦晚皺起眉頭,撐著子坐起來,牽扯了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了,等你好以后再查看吧。”傅冷夜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了。
秦晚卻固執搖頭,打開盒子直接扣出了里面的母蠱。
查看過后,猛地扔了出去,因為憤怒而渾發。
“有什麼問題嗎?”
秦晚咬牙切齒,連盒子也往外扔。
“傅文呈這個王八蛋……這是蠱!”秦晚激起來,連帶著傷口陣陣發疼。
復興集團對蠱研究極為深刻,他們有時會為了不讓別人得到真正的母蠱,就會將一個母蠱分兩蠱。
這種制作極為麻煩困難,可能一千只母蠱里面都做不出兩蠱。
雖然兩蠱進宿主的印記是一樣的,但是蠱沒有任何作用,就相當于一個病菌寄生在宿主。
一般為蠱打掩護的蠱,都會選擇無關要的人當宿主,
只是秦晚沒想到的是,傅文呈竟然會讓自己助理顧浪當蠱的宿。
秦晚越想越氣。
傅冷夜也不顧秦晚堅持,將給扶著躺回床上。
“你先別激,有什麼事以后再說,現在最主要的是你的傷口,你個白癡,我不是說過拿不到就不拿嗎,不管什麼東西都比不上你,明白嗎?!”
秦晚呆呆地看著傅冷夜,眼眶都紅了。
“傅文呈那個王八蛋……這次母蠱沒有拿回來,恐怕……下次就困難了。”
說著,秦晚的眼淚忍不住掉下去,恨自己怎麼不再多檢查檢查。
為什麼要這麼貿然行事。
現在不僅打草驚蛇了,還害得自己也了傷,簡直就是得不償失。
傅冷夜心里揪著疼,他抹掉秦晚的眼淚,聲道:“聽話,先養傷,剩下的給我。”
“你別因為我傷就去收拾傅文呈,現在主權還在他手上,咱們還不能沖。”
“我知道了,我讓醫生給你理傷口,你別了,好嗎?”
秦晚點點頭,睡回床上,沒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等到醫生給秦晚理完傷口后,將秦晚給哄睡了過去。
他安排了十幾個暗部的人在臥房附近看守,自己則直接去了傅老爺子的臥房。
深夜傅老爺子已經睡了,卻被傅冷夜給了起來。
傅老爺子披上外套,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坐下,無奈看著傅冷夜,問道:“冷夜啊,大晚上不睡覺你有什麼事嗎?”
傅冷夜沒有說話,對著白煜揮了揮手。
隨后白煜將七八個人全部帶了上來。
看著底下被捆了個結實的男人被摁著跪下,傅老爺子更加疑了,“這是……”
“這些都是傅文呈的人,這些都是他做出來的事。”
傅冷夜將手里的文件遞給了傅老爺子。
傅老爺子微微皺眉,接過文件猶豫地看起來。
在看見上面的容時,眉頭皺得更了。
還沒等看完,傅老爺子猛地合上文件,重重拍在了桌上。
“這……這真的是他干出來的?!”
“當然,開設賭場,你將國外的分公司給他,看起來盈利滿滿,實則暗地里全是賭資,所謂的公司也不過是他洗錢的工。”
傅老爺子氣得臉通紅,“給我……給我把傅文呈來!”
約二十分鐘后,傅文呈到了傅老爺子的臥室,看著齊刷刷跪在地上的人,他神暗了一下。
而當看見面如常,神泰然的傅冷夜,傅文呈有些震驚。
但隨即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自嘲地笑了笑。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秦晚居然會是傅冷夜那邊的人,下藥就是個幌子。
他還以為秦晚是哪個幫派故意想要走復興集團煉化出的母蠱。
他攥拳頭,努力克制住心的怒火,走到傅老爺子跟前,“老爺子,你我?”
“跪下!”傅老爺子震怒,呵斥一聲。
傅文呈故作一臉疑,但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跪了下去。
“老爺子讓我跪無所謂,但是讓我跪的原因是什麼,文呈不明白。”傅文呈說道。
傅老爺子將文件砸過去,砸中了傅文呈的腦袋。
傅文呈一聲沒吭,撿起文件看起來。
就跟傅老爺子那會兒看文件一樣的,眉頭越皺越。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傅文呈面如常,抬頭看了一眼傅冷夜,說道:“就憑這個就可以說我開設賭場,拿著公司當洗錢工嗎?老爺子,我每個月都會將公司月度報表發給你查看,公司這幾年怎麼樣,你不是最清楚嗎?”
聞言,傅老爺子遲疑下來。
“報表可以作假,項目也可以作假,只要請專業人士不是很容易的事嗎?”傅冷夜說道。
“大哥這是擺明了針對我啊,聽說大哥發病以后一直昏睡不醒,日漸虛弱,現在看來……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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