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這麼說？”

謝之珩從電梯口出來，回到車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季蔓打了通電話，把剛剛見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季蔓聽后心大好，“該是如此！這孩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知道該爭取的時候就爭取，既不圓事故也不自命清高，難得！”

謝之珩也跟著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敢這麼狂妄的！為了這支敦煌舞我已經面試了中國上百名優秀的舞者，口氣倒是不小。”

謝之珩是國外知名藝導演，就連國家許多大型晚會都會請他做現場指導，他的《獻禮中華》在還沒開機前就到了業許多知名舞者的關注，紛紛拋去橄欖枝，而他為了追尋夢里那位飛仙，致敬敦煌文化，這飛仙舞者就花了三年時間尋找。

這事，在國舞界也不是什麼了。

有了這三年沉淀的造勢，不管是誰，只要了謝之珩的鏡頭，那必然是要一飛沖天的。

這點，季蔓也知道，所以推薦了顧含章。

“謝之珩，這孩子絕不是信口開河，既然都見了面了，也追出來了，你好歹也給個機會吧。”

謝之珩笑著搖搖頭，“難得啊，你季蔓可是很替人引路的。”

季蔓，“國舞講究傳承，我們這一代現在已經出現青黃不接的局面了，難得遇上這麼個好苗子我們作為前輩的自然要替們借來東風。當年，我們不也是蒙恩師得前輩提拔才有今天的嗎？”

謝之珩點點頭，“放心！就是沒有你這句話我也已經答應給一次機會了。你是沒看見那孩子當時的眼神，本讓人無法拒絕。”

“只不過我的條件有些苛刻，能不能完，就看自己了。”

能得謝之珩一個機會已經是難得了，季蔓也就沒有再去糾結條件有多苛刻。就算是天才不經歷磨難也很難大，年人當迎難而上，窮且益堅，不墜青云志。

“聽說，你屬意常寧的學生，肖綾？”

常寧與季蔓同是趙芳華門下，常寧是寒門出，比季蔓年長幾歲。但知兩人的都知道，們關系并不和睦，這次謝之珩不但拒了季蔓推薦的人，還用了死對頭的徒弟，這無疑是把他倆的關系往絕路上送。

謝之珩明顯底氣有些不足，“季蔓，我可事先說好了，我對事不對人，那徒弟是真的不錯，不然我也不會選。”

“哼！”季蔓冷笑。

謝之珩無奈地補充道，“當然，要是你推薦這姑娘真能克服困難打我，我也會再回頭回絕們。”

“老謝，你知道你說話這樣子像什麼嗎？”季蔓頓了頓，道，“像極了一個渣男。”

謝渣男：“……”

……

夏溫溫提著大大小小的吃食進來時，顧含章還在發呆。

“含含，我給你買了水果茶。”夏溫溫沒在意，把一堆打包的東西放在桌上，順手把水果茶遞給顧含章，“食街那邊好多小吃啊，我看著都想吃，最后就買多了。”

顧含章看了一眼桌上琳瑯滿目的吃食，心里頓覺溫暖的不行，接過夏溫溫的水果茶，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你去商場后面的小吃街買的？”

七樓餐廳消費不低，夏溫溫自是能消費的起，但明顯考慮了顧含章的，特意繞遠路去買了小吃。

“嗯，我剛剛還遇見方維了，手里拿著蘇沐婷的包，我陪一塊去店里找人鑒定了，果真如你說的那樣，那包是假的。”夏溫溫一邊說著一邊擺弄小吃。

這結果顧含章并不意外。

夏溫溫端出一盒冰湯圓遞給顧含章，“你試試，這天氣越來越熱了，我看這家店子好多人排隊我就買了。”

……

下午六點，自習室有人來接班，夏溫溫和顧含章又在食街吃了一頓才回了家。星期天晚上要自習，夏溫溫即使再不舍，最后也只能含淚背著的紅熊回了學校。

一回到家的顧含章顧不上任何事，打開電腦就開始搜尋關于敦煌飛仙的一切資料。

謝之珩答應給一個機會，前提是能在五天之編出一曲敦煌飛仙的舞蹈。五天后，他會再來W城，就在今天的自習室面試，如果顧含章的舞蹈能打他，他就回絕常寧。

謝之珩要求舞蹈原創。

敦煌飛天幾乎是古典舞藝的一個代表符號，如何在創新基礎上又堅守傳統這才是最難的，更何況只有五天時間。

這樣挑戰不管對任何專業舞者來說都絕非易事。

……

翌日，清晨。

晨曦的灑進窗臺時，刺痛了的眼。

“嘶！”

顧含章吃痛地了僵麻的肩膀，昨晚看了一晚上的敦煌資料，所有敦煌舞的視頻都仔仔細細觀了一遍，后半夜實在是太困了，就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汪！”小虎頭圓圓的腦袋原本搭在的腳上，一聽見的吃痛聲，小虎頭立馬眼睛瞪得溜圓，起搖著尾圍著轉圈。

顧含章蹲下，抬著僵得胳膊，了小虎頭的下，“我沒事，這幾天都會很忙，你要乖乖的哦！”

小虎頭嗷嗚了一聲，了顧含章的手心。

……

出門的時候正好是早上七點，趕巧遇上隔壁兩位老人買菜回來，顧含章一臉朝氣的了聲，“爺爺好。”

兩位老人笑瞇瞇的應著，老大爺更是笑容可掬，“小顧啊！你比賽比得怎麼樣了啊？”

顧含章，“爺爺，我晉級了。”

老大爺猛的一拍手掌，“好！我就聽那曲子就知道你一定會有好績，你看，我這糟老頭眼也不賴吧？”后面這話，老大爺是對邊的老伴說的。

老婆婆笑著捶了捶老伴的肩膀，“那是人家小顧優秀，說得好像有你什麼事一樣。”

顧含章見兩老的這麼好，捂著在旁邊一直笑。

老婆婆見狀，倒有些不好意思的，“這是要去上學嗎？快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顧含章點了點頭，沖他們擺了擺手。

“老頭子，你有沒有發現，小顧今天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老大爺扶著老妻，“有什麼不一樣了？喲，我知道了，又變漂亮了！”

老婆婆瞪了他一眼，見老伴眼里藏著嬉笑便知道他又在逗自己。年輕的時候，這老頭就喜歡用這招，一個勁在面前說這個姑娘好那個姑娘好，氣得一晚上吃不下飯。

那個時候他就混，現在老了還這麼混。

老婆婆笑著要掐老頭兒的胳膊，老頭兒故作害怕地遮擋，兩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像孩一般在樓棟前打鬧了起來。

金的灑在兩位老人斑白的頭發上，水泥樓幢慢慢失，他們也在慢慢發。

顧含章聽見后的笑罵聲，回頭，正好就看見了這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