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章定的房在二樓最里面那一間,正當準備用房卡開門時,門從里面打開了。
里面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顧含章沒有緣的便宜哥哥,盧澤。
顧含章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開門,這是重生之后第一次見到他。顧含章目不自覺的下移,上輩子盧澤本來已經考上了京都國防大學,卻因為連累被沈墨晝打斷了雙,大好前途就這樣斷送了。
顧含章眼角微微有些潤,誰能想到他們再次見面竟然過了一輩子。
“好久不見了。”顧含章率先打破沉默。
盧澤居高臨下斜睨著,口氣并不見好,“好久不見?你整整失蹤了一年三個月零六天,顧含章,你知道莫姨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我們一家是怎麼過來的嗎?”
顧含章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在聽見親人消息的一瞬間,疚到淚奔。
盧澤見顧含章滿眼淚水,后退了一步,“進來再說。”
顧含章垂眼,將眼淚去。
盧澤轉走進房間,打了一杯水遞給顧含章,“說吧!為什麼突然離家出走?”
顧含章接過水,小口抿了一口。
盧澤拉出一張椅子,面對顧含章坐下,“今天我是瞞著所有人來見你的,但愿我這個決定不是錯的。”
顧含章角苦,盧澤一直都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他尊重,把他當家人守護,上輩子就算為折去雙也沒有半點怨恨。
可那時候的很討厭盧叔叔,更討厭盧澤。父親才走一年,母親就改嫁,顧含章接不了這樣的事實,更不愿融新家庭。
“我媽還好嗎?脾氣不好,我做出這樣的事是不是更不愿見我了?”顧含章眼里已經沒有淚了,聲音很小,看著盧澤的神異常平靜。
盧澤忽然覺得眼前的小孩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以前眉宇間也總有一揮之不去的憂愁,如今這憂愁似乎更甚了,他約覺變了有些許不一樣了,但他又說不上哪里不同。
“你呢,還好嗎?聽說你已經被京都國防大學提前錄取了,恭喜啊!”
“顧含章?為什麼離家出走?”盧澤不耐地打斷他,他來這里可不是為了聽這些廢話的。
顧含章笑了笑,“璐璐怎樣了?”
盧澤愣了愣,楊璐跟顧含章關系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要提楊璐,不過楊璐的況確實有些特殊。
盧澤,“還是跟以前一樣一直在昏迷,醫生說昏迷的越久醒來的機率就越小,聽說……聽說家里已經打算要放棄了。”
顧含章角的弧越來越深,盧澤知道,這笑容里更多的是嘲諷。
“們家境并不富裕,聽說治療費就花了三十多萬了,如果一直不醒,每年陪護康健的治療費用就得十萬……”話說到一半,盧澤打住了,這對于還未長大的太過沉重了。
但盧澤不知道的是,他的未盡之言顧含章一清二楚。楊璐的治療費是用自己跟沈墨晝換的,楊家本舍不得出一分錢。上輩子就是這樣被捆綁在沈墨晝的邊,一年又一年,那個時候以為自己會是璐璐的救贖……
如今背棄承諾逃離沈墨晝,他肯定氣瘋了,沒有顧含章,沈墨晝自然不會再承擔楊璐的治療費用,本來就是他下的毒手,他怎麼可能真的放任楊璐醒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你到現在還是沒有說你為什麼離家出走!顧含章,我耐心有限,如果你已經沒什麼話要說了,我現在就聯系莫姨,你自己跟去解釋吧。”
盧澤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顧含章開口了,“璐璐是被人推下去的,我看見了兇手!”
盧澤的手在一瞬間僵住了。
顧含章的話讓他呼吸一瞬間都停止了,他認真盯著顧含章,在確定沒有開玩笑之后神漸漸凝重,“為什麼要逃?為什麼不報警?”
顧含章思緒一下被拉得很遠,的聲音跟隨思緒有些飄渺,“我嘗試過也努力過,但一切都是徒勞,所以我要另辟蹊徑。”
盧澤被顧含章的話嚇到了,如果事真如顧含章說的這樣,這件事就不是離家出走這麼簡單了,這遠不是一個孩子能承的,對方竟然能做出推人墜樓這樣喪盡天良的事,那顧含章的生命隨時也會到威脅。
盧澤抓著顧含章的手,起往門口走去,“你現在必須馬上跟我回家,不管怎麼樣起碼我們還能保護你。回家后我們就立刻報警,如果讓這樣的人逍遙法外,以后不知道還會有多人到傷害。”
“我不能回去!”顧含章一把甩開盧澤的手。
盧澤已經聽不下顧含章的任何話了,現在事態比他想象得嚴峻的多,盧澤再次抓顧含章得手腕,今天必須要把帶回家。
“我真的不能回去,你聽我說,盧澤。”眼見盧澤就要開門了,顧含章慌了,如果這個時候回家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急之下顧含章從背后一把抱住盧澤,“我真的不能回去,你聽我說好嗎?哥。”
盧澤被這一聲哥震得僵在原地。
顧含章松開懷抱,“我沒有人可以相信了,我只能信你了,哥,你要幫我!你要信我!你信我好不好?”
盧澤沉默了片刻,轉過,看著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孩……終是心了。
“好!你說!”
能不能勸服盧澤接下來的話就是關鍵了。這些話顧含章在出發之前就在心里打下了腹稿,必須要讓盧澤跟自己一起瞞著家里,這樣還有機會謀定后,如果被抓回去結果只會跟上輩子一樣。
但顧含章深知盧澤正直善良,如果把所有實告訴他他一定不會幫著自己瞞騙家里,他還是會去找沈墨晝正面沖突,這不是想要的結果。
思前想后,顧含章編了一個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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