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溫溫一出教室就殺進辦公室,冒冒失失不請自來,把自家老班都嚇了一跳,張老師蓋上保溫杯,嗔怪的瞥了夏溫溫一眼,“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咋咋呼呼。”
夏溫溫見辦公室沒了顧含章的影,尷尬地抓了抓頭。
“找顧含章?去教務領新書去了,你現在去正好可以搭把手。”
夏溫溫眼看了看張老師,發現提起顧含章時還是一臉顧的模樣,夏溫溫立即明白了,這是被陳或那個大耍了。
夏溫溫出了辦公室,又往教導跑,剛到教導看見顧含章手里推著小拖車從教務出來。
“小含含!”夏溫溫大喊一聲沖上前,像一只無尾熊把顧含章抱了個滿懷,“一個寒假加七天不見,我想死你了!”
顧含章笑著把夏溫溫抱下,“快下來,我腰要斷了。”
夏溫溫摟著顧含章來回不停地打量,“小含含,你怎麼好像長高了好多。”夏溫溫著下,圍著轉悠了幾圈,又蹲下查看的腳,抬頭仰著,“含含,你這就是傳說中的玩年啊!”
顧含章后退一步,一把拉起這小鬼。雖然穿著春季校服,但防不住萬一夏溫溫一時興起腳。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還比我矮一點了,現在都比我高了。當時你定校服我還說你校服定的太大了,現在看正好合啊。”
顧含章笑了笑。前世高差不多是170,也是高二下半年開始竄的個子。剛學如果按那個時候的高定校服,下半年又得花錢定一套。市一中的校服春夏秋冬各一套,為了換洗方便都是要定兩套的,這幾套下來能頂顧晗章三個月的房租了,舍不得,所以高二第一學期一直穿著不合尺碼的校服。
“溫溫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夏溫溫臉一變,義憤填膺地把國旗下發生的事和陳或在教室造的謠給說了一遍。
“含含,你說那個陳或是不是欠,一個大男人比人還碎。”
顧含章并不在意陳或的事,倒是夏溫溫的態度讓覺很溫暖,人生的際遇真的很奇怪,明明一開始針鋒相對互看不上的人,竟然為了最好的朋友。
“含含走吧,早課要結束了。”夏溫溫一邊說著一邊幫顧晗章一起拖書,突然又想起什麼,一臉八卦,“含含我跟你說,我們三班空降了三個轉校生,其中一個小哥哥,那值簡直逆了天了,他現在就坐你后面。自從他來了我們三班,所有同學的鏡子有個第二個作用。”
“什麼作用?”
夏溫溫神夸張,“后視鏡啊。蘇沐婷更過分,一天到晚拿著那香奈兒的化妝鏡照來照去,我漫畫書都快被鏡子照的燒起來了。”
顧含章一聽,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拿書擋著人家了?”
說到蘇沐婷,夏溫溫一臉鄙視,“你是沒看見蘇沐婷那臉,只要季行舟一進教室就開始各種顯擺的那些名牌包包名牌化妝品,生怕人家不知道家有錢似的。也不亮眼睛看看人家季行舟穿的是什麼,別的不說,就季行舟腳上那雙鞋就夠買十幾個包了。”
顧含章和夏溫溫走進教室時,大家已經從國旗下的八卦說到別的事了。因為陳或的造謠,顧晗章剛進來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在臉上尋找什麼。
蘇沐婷原本還在跟的小姐妹說著寒假出國游玩的事,顧晗章拖著推車剛穿過的桌位,邊的小姐妹用手推了推的胳膊,然后使了個頗有涵的眼神。
蘇沐婷沒好氣地看了看顧晗章,素面朝天還的犯規,簡直不給別人活。
楊子濤背對著教室門,正坐在顧晗章的桌子上興高采烈地跟季行舟比劃著什麼,他表演的太迷,直到顧含章推著拖車站在他面前都沒有察覺。
季行舟從顧含章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再確認了就是那天墻上之后,若無其事的轉移了目。
顧含章等了一會,楊子濤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夏溫溫看不過去了,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坐我們座位干嘛?趕下來。”
楊子濤被夏溫溫推了突然,一個沒防住差點臉砸在季行舟的桌面上。他脾氣好卻不代表沒有脾氣,頓時,火冒三丈的跳下桌子,“草!哪個不長眼的敢推你小濤爺!”
夏溫溫推的時候其實并沒有用多大力,楊子濤因慣險些砸上臉是沒有預料的,夏溫溫想解釋卻被顧含章抓著護在了后。
“剛剛只是意外,我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你沒有傷吧?”顧含章知道,季行舟邊就沒有家世簡單的,哪怕是看著和善的楊子濤也是有大爺脾氣的,他們不過是在季行舟面前收斂了爪子而已。
楊子濤本來是一肚子怒火,一看回話的是生,還是個風含俏自帶仙氣而不自知的小姐姐,他臉立馬轉晴,“我去!這是哪來的仙妹妹!”
楊子濤的話讓顧含章臉一白。
腦子里突然閃現出第一次見楊子濤的畫面:那時被沈墨晝帶出來參加某領導的生日宴,因為一個人都不認識,沈墨晝應酬的時候就乖乖坐在角落。楊子濤端著酒杯走到面前,笑的斯文儒雅,開口卻能撕破人所有的面,“沈墨晝這是上哪找來的一個仙妹妹,那小子一個月給你多錢?我可以給雙倍,考慮考慮?”
以類聚,這些權貴爺永遠學不會平視看人。
冷下臉,聲音有些凝,“我看你應該沒什麼事。”說罷轉開始搬自己的書。
楊子濤還想上前調戲,一旁的季行舟不聲的踹了他一腳。楊子濤吃痛,五擰了一團,“阿行你干嘛?”
季行舟出英語書,淡淡道:“馬上上課了,坐好。”
楊子濤怪異地看了季行舟一眼,著挨著他坐下,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量說道,“阿行,這個妹妹漂亮啊!真漂亮!”
季行舟側頭看著楊子濤。
楊子濤沖他使了個眼神,曖昧地說道:“阿行,咱們從小穿一條長大的,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比誰都清楚!這妹子全上下都長在了你的審,你說是不是邪乎?”
季行舟桃花眼一揚,戲笑道:“滾!老子從來不跟人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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