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宗延宏景見到宗延宏圖亦是開心,兩兄弟張開雙臂抱了抱。
“哈哈哈哈!”二人互相撞了撞肩膀,這才坐下說話道:“那南康實在可惡,竟向晉國借兵,這筆賬咱們好好想想怎麼算!”
“有二哥在,小弟方才心安。”宗延宏景嘆了口氣說道。
“誒!你我雖是兄弟,份不能,你為主帥,我聽你號令!”宗延宏圖大手一揮,沖著宗延宏景說道。
宗延宏景亦是笑了笑,當下便了帳下將軍們前來議事。
宗延黎這個新上任,帳下就只有聞年一個兵的雜號將軍也被來了,站在最末尾的地方,略有些尷尬的了鼻尖。
南康那邊自然也不能全靠晉國打,自然自己也出人手,目前得到消息,聯軍三萬余人已經在離他們不遠的沃野集齊,想來這大戰是免不了的,而如今他們這邊兵將只有兩萬不到,實在有些焦心。
若說是有好,那就是南康與晉國聯軍初,想必軍中上下尚不穩固,還有一戰的可能。
帳下議事,足足議去了大半夜,幾乎每位將軍都領到了任務,唯獨宗延黎就像是個旁聽的。
宗延宏景下達軍令之后才重新坐下,沖著宗延黎招了招手道:“還不來見見你二伯父。”
“阿黎也在啊!”宗延宏圖這才瞧見了宗延黎,當下大為驚訝。
“二伯。”宗延黎走上前了一聲,上這甲胄如今已是將領軍甲,雖說形不甚高壯,但是如此甲胄穿上,怎麼也有幾分氣勢。
“好啊!這才多久不見,已是領軍之將了!”宗延宏圖大手拍在宗延黎肩上,眼中滿是喜。
“只是個雜號將軍。”宗延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
“你不是缺人嗎?找你二伯要。”那坐著的宗延宏景笑了笑,毫不客氣的指揮宗延黎開始薅羊。
宗延宏圖倒是大方,問宗延黎要多人。
但是宗延黎卻是拒絕了,略有幾分深思說道:“父親,二伯,我不想在軍中招人,我想去壽西郡看看。”
宗延宏景手一頓,略有些疑看著宗延黎道:“你要去外面征兵?那可要從頭來過,許是艱辛的多。”
宗延黎點了點頭:“我不怕艱辛,用兵用,我既起了如此諢號,自然要練出一支鬼兵,方不負我閻羅將軍之名啊!”
宗延宏景和宗延宏圖聽著頓時哈哈大笑,只當宗延黎這是年意氣,不過既是想去外邊征兵也沒什麼不好的,宗延宏景想了想,這壽西郡到底是宣王封地。
在他的地盤上征兵,怎麼也要過問他的意思。
當下便寫了一份手書,讓宗延黎明日帶去壽西郡,請示過宣王再行征兵之事。
宗延黎一一應下,隨后就自己出去了。
那匡行權和蒙奇等人,左等右等也等不來宗延黎的消息,實在是著急便一路自己找來了,彼時宗延黎正著腳丫子在洗腳,這荒蕪的營地只有這一個帳子點著燈。
“伙長!”蒙奇大嗓門的喊了過來。
“現在得將軍了!”霍文啟拍了他一下糾正道。
“哦哦,將軍!閻羅將軍!”這名號怎麼起來這麼古怪,好似小孩過家家似的,蒙奇如此暗想。
宗延黎干腳掀開簾走了出來:“你們怎麼過來了?”
蒙奇哎呀了一聲,很是著急說道:“將軍如今已經開始征兵了吧?我們來報名!”
宗延黎:“……”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招呼著幾人進了帳中說話,這帳實在簡陋,與當初宗延黎的伙長帳子也沒多區別,如此清苦的將軍,匡行權看著都有些心酸了。
“我這營中的樣子你們也瞧見了,跟著我遠沒有留在右軍來的好。”宗延黎認真勸說幾人道:“我不是不想要你們,而是希你們深思慮。”
“有什麼需要思慮的!我們是同帳的兄弟!”蒙奇頭腦一熱,很是激說道。
“我這一營只要三百人。”宗延黎繼續說道:“并無任何晉升的空間,于你們而言毫無益。”
“蒙奇,我更希你們留在右軍,努力晉升日后各自領兵相扶相助,而不是死跟著我。”
“你一腔孤勇我甚是,但是兄弟們別把路走窄了。”
“我更希有朝一日你我在頂峰相聚,而非一味的跟隨。”
“這才是兄弟。”
宗延黎的一番話讓匡行權和霍文啟幾人心頭劇震,目一錯不錯的看著宗延黎,這一刻他們的心緒亦是萬分復雜,多將領征兵都是一心帶走相的人,如此方能極快的在軍中立足。
他們也覺得就該如此,宗延黎有勇有謀,跟隨這樣的主將對他們而言并不是壞事。
可是現在,宗延黎坐在這里告訴他們這是不對的,從來不缺追隨者,需要的是頂峰相聚的兄弟,這才是兄弟!
匡行權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覺,對宗延黎也更加欽佩,更加明白宗延黎是真心為他們的前程思慮。
“那聞年……”蒙奇有些掙扎,有些幽怨的看向聞年。
“他的況特殊。”宗延黎很是無奈的笑了笑,看著蒙奇幾人說道:“你我雖不在同帳,卻也一樣在軍中,偶爾小聚亦是可行,何必求與追隨我?”
“況且王校尉是個很好的將領,你們在他手下,必定不會遭為難。”
幾人被宗延黎的話語說的沉默了,良久之后匡行權才問道:“你不想要我們追隨,那帳下兵卒要去如何征調?”
宗延黎笑了笑:“我自有門路。”
最后匡行權幾人到底還是被宗延黎勸離了,走出營帳的蒙奇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宗延黎是為了他們好,可自與宗延黎相識到后來并肩作戰,這長久以來他們早已經從心底認可了宗延黎,不知多次暢想著兄弟攜手征戰四方。
卻不想……
宗延黎走了,那種覺真是讓人不痛快。
當初他們還排斥的宗延黎,竟是如此不知不覺他們如此難以割舍,他們大概再也遇不到這樣好的伙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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