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南營的兄弟!快開城門!”人群之中有人認出了來人的著軍甲,當即轉傳令道。
“大將軍有令,請胡將軍速速回援平南營!”
“南康向晉國借兵兩萬,圍剿平南營,平南營危!”
“請胡將軍速速回援!”
傳信沖擁門關,滿污抖著將手中的竹筒書信遞上。
胡志勇聞訊而來,慌忙展開書信,臉當即劇變:“來人——!”
誰也沒料到南康居然來了個圍魏救趙的舉措,并未前來支援擁門關,而是直接圍剿了平南營,以至于擁門關主力不得不急轉而下,放棄對關外南康敵軍的攻勢,轉而去援救平南營。
平南營不過萬余部眾,如何抵得過晉國兩萬兵!
“駕——!”宗延黎狠狠甩馬鞭疾馳而去,心下的焦急和慌張難以言說。
“平南營背靠壽西郡,乃是宣王封地!”宗延飛翼大約是看出了宗延黎的著急,連忙說道:“宣王素來廣好友,必定不會對平南營的求援置之不理,阿黎你別太著急。”
“……”宗延黎眸深沉,一言不發的再度甩鞭,悶頭往前沖。
宗延飛翼看了一眼宗延黎的背影,心下微微一嘆,也跟著甩鞭跟上。
三五日的腳程,宗延黎用了兩日便到了平南營。
而此時的平南營已是淪為了一片火海。
昔日同住的營帳已被燒的面目全非,四皆是戰火尸,在這一刻的景象何等可怕,哪怕是已經見過一次這等場景的宗延黎,在這一刻亦是忍不住栗。
“殺——!”幾乎是沒有任何停留,胡志勇率領援軍從側面殺。
宗延黎一馬當先沖人群之中,手中長刀揮過眨眼間已是滿地人頭。
胡志勇驚的勒住了馬,有些驚駭的看著那如長蛇的宗延黎,早就見了他斗將之時的勇猛,卻沒想到這鏖戰之時竟是如此駭人,砍人頭怎麼好似砍西瓜似的!
胡志勇尚未來得及多想,轉頭見一桿長槍斜飛過,那擲槍之人不知用了多大力氣。
破空聲刺耳無比,只見那長槍飛過直接刺穿了敵軍咽。
胡志勇大驚失,他們軍中何時有這等人?
“那是宗延黎邊的伙長?”胡志勇呆滯的看著聞年縱馬而過,隨手拔下擲出的長槍,像是后知后覺才發現了聞年這號人。
“……是吧?”宗延飛翼亦是茫然。
“這,這怎麼以前從未注意過?”胡志勇簡直都要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平日里的聞年默不作聲,毫無半點出彩之。
誰能想到這上了戰場的聞年一改往日模樣,那一個照面就是見封,轉就是捅兩個窟窿,兇狠無比的殺戮之下,好像渾脈都覺醒了,如同虎撲食如此嗜殺恐怖。
看宗延黎對戰,尚且能看出其招式之下有所冷靜,但是聞年這邊卻是不同。
那一個橫飛啊!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殺人嗎?
胡志勇臉古怪,旁邊已有人來提醒道:“聞年一旦飲便難以控制,宗延隊正讓我軍將士無需援助他,遠離三丈遠。”
胡志勇聞言臉驟變,既然便是明白了。
在軍中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
戰場之上確實是有這等人,殺紅了眼陷瘋魔之中無法醒來,不分敵我只知殺戮。
可是這樣的人最終只有死路一條,本不會清醒過來,如今看著宗延黎這吩咐下來的意思,怎麼好似這樣的況不是第一次了,聞年陷嗜瘋魔之中,居然能恢復清醒?
胡志勇思緒紛,一時也來不及多想,只能吩咐部眾遠離聞年。
在戰場之上本該講究的是互幫互助,將后背給自己的伙伴,而現在聞年……
就好似那放開韁繩的惡犬,本不是他們能去援助的時候。
唯有與聞年同帳的解虎,會在必要時候搭弓箭,遠程援救一二罷了。
解虎的藝遠超常人,他的臂力極其驚人,準頭更是從無失利,因此更多時候解虎并未沖人群提刀殺人,多是固守后方,為伙伴們保駕護航。
原本解虎跟著匡行權幾人,只需要顧惜一下蒙奇這個莽夫,倒也算是從善如流,可是自從宗延黎和聞年到來之后,解虎需要看顧的就從一個人變了三個人!
聞年也就罷了,瘋魔之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讓解虎痛罵的是宗延黎,為伙長,為隊正竟是比他們沖的還快,他稍有不注意就看到宗延黎被敵軍圍了個結實。
匡行權和霍文啟也是一邊罵一邊過去支援,雖然有宗延黎這麼個大殺沖在前面,他們這軍功撿的手,但是每次見到宗延黎那沖出去的樣子還是有些后怕。
有這樣的隊正,一時之間也不知是喜是憂。
隨著胡志勇回援殺,平南營這邊頓覺力驟減。
宗延黎殺了半天終于見到了個自己眼的人,赫然便是當初軍中大比與聞年一戰的金達。
“宗延大將軍何在?”宗延黎提著刀砍翻了沖上來的兩人,功去到了金達邊,垂眸見他手中長劍都折斷了,如今舉著一把斷劍在這苦戰許久。
原是滿臉疲,見到宗延黎竟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吞咽了一下干的口水道:“大將軍已先一步撤離,往壽西郡去了。”
宗延黎聽到大軍撤離心下一松,隨即又問道:“前方我軍還有多人?”
金達面苦,張了張口說道:“只有左軍石破天一伙小隊,我等奉命斷后,不想敵軍數量太多被拖住了手腳。”
“你且歇一歇,剩下的給我。”宗延黎眸中心下了然,當即招手道:“蒙奇,隨我來!”
“來了!”蒙奇一錘子砸扁了敵軍的腦袋,抬手一抹面上漬,朝著宗延黎靠了過來。
宗延黎與蒙奇二人以蠻力撕開了個口子,終于看到了那包圍圈之中的石破天。
金達口中石破天一伙人,如今已只剩下石破天一人尚在苦戰。
那渾都是的壯漢,高舉著一個敵軍,怒吼著狠狠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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