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力估計沒想到姜綰會潑自己，連躲都沒來得及躲，一杯溫度不算低的咖啡迎面就潑他臉上。

反應過來，他抬手就要打姜綰。

姜綰子靈活躲了過去，冷眼瞧著他，抬手撣了撣剛才被張力了的位置。

真臟的，還有他上那油膩膩的香水味，惡心的想翻白眼。

但還是忍住了，只看著張力說：“你開了我吧。”

張力沒見過姜綰這麼膽子大的，這滿公司上下誰不結著他，今天竟然被這麼個小丫頭潑了咖啡。

這邊的靜引得不人看過來，眾人都知道他平時是什麼人。

都幸災樂禍地圍在一起看他笑話，張力估計是覺得丟臉，指著姜綰問不遠的一個人事部員工：“誰招進來的？”

“把給我開了，永不錄用。”

“另外再直接上行業黑名單，全行業給我封殺！”張力氣的發抖，黑襯里的白襯衫上全是咖啡漬。

再加上臉上黏黏糊糊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可他剛說完，就聽到后傳來一道清冷的聲線：“你要開除？”

張力一頓，回頭就看到傅晟衍那張冷峻的臉，這里離會議室本來就不遠，吵鬧的聲音自然傳進了會議室。

他先是楞了一下，隨即訕訕：“傅總。”

別的不行，他變臉倒是快，立刻指著姜綰一臉痛心疾首地跟傅晟衍告狀：“傅總，這新來的手腳不干凈。”

“勾引我不竟然惱怒潑我咖啡！”

姜綰聽到這話被氣笑了：“拜托，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侮辱我的審啊？”

“你跟豬唯一的區別就是你穿了這人模狗樣的西裝，要不我還以為誰家把過年要宰的豬放出來了呢！”

“還有那手都您可別往自己臉上金了。”姜綰說完沒忍住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人別的可能不行，但吵架從來沒有輸過。

一張小叭叭的跟有毒似的，張力被罵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想當著傅晟衍的面手又不敢。

只能無能狂怒：“您看傅總，這員工一點不服管教，我立刻把開了。”

“順便再問責招進來的人，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在咱們傅氏。”張力說的義憤填膺。

仿佛姜綰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似的。

姜綰聽到張力要開除自己，眼睛都亮了。

立刻看向傅晟衍，卻只看見男人微微勾，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

張力瞬間高興，以為傅晟衍笑是欣賞自己。

只有姜綰才知道，傅晟衍這是生氣的意思，以往每一次他出這樣的笑，那一晚自己求饒都沒用。

第二天基本都下不來床。

果然。

傅晟衍朝著張力走近兩步，垂眸瞧他：“是我招進來的。”

“聽你這意思，要問責我？”

張力大約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那張滿是的臉抖了一瞬，結結地道：“是，您……”

“我，我……”他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面對傅晟衍的質問，竟然連一句整話都說不了了。

傅晟衍看著他驚懼的樣子，眉眼冷下去：“看來張總監還沒想好怎麼問責我。”

“不如，這個總裁位置給你坐，好不好？”男人聲音輕的，甚至聽不出喜怒。

但每個字落在張力耳朵里，卻覺得跟炸彈沒區別，他總算知道自己踢到鐵板，連忙走到姜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