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孀打完吊瓶之后,季深又說開車送回去。
這次人沒再矯拒絕。
只是坐在車上的時候還覺得有幾分不真實。
明明前幾天,以為兩個人都不會再見面了。
沒想到現在又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不過溫孀經歷那麼多次拒絕后,現在也懂了分寸,一路上沒再提過自己爸爸的事。
等紅綠燈時。
季深的手放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扣著。
人靠著車窗昏昏睡。
淺紫的領口又開了一些,這個高度可以清晰瞧見一片膩之。
這片膩,他曾掌握過。
還記得大到一時掌握不住。
他危險了一圈瓣。
人皮相生得實在是好,眉不畫而黛,不點而紅。季深見過的那些人,無一不是濃妝艷抹的,只有溫孀,淡妝濃抹總相宜。
化了妝的時候像妖,不畫的時候又著純風。
不論哪種,都讓男人罷不能。
他忽然開始后悔之前那句話。
季深再次發車子,一路上相顧無言,快到了目的地的時候,他才終于,“溫孀,你爸爸的案子....”
話音戛然而止。
小區樓下站著個高大的男人,朝著搖下車窗的人揮手。
季深驀然皺眉。
溫孀反應過來,“季警,你剛才說什麼?”
剛才在男人的車上差點困得睡著了!
“沒什麼。”季深嗓音驟冷,“溫老師可以下車了,你的新歡在你樓下等你。”
溫孀看見林桉生。
訝然,林桉生怎麼會知道家地址?
“謝謝季警了,麻煩你。”溫孀沒多解釋,和季深之后估計再也沒關系了,這回遇上也只是湊巧,沒下次了。
再說他也知道是秦游的前友了,像他這樣地位的人,不會再對有興趣了。
下車前。
男人又冷冷傳來一句,“溫老師真有本事,這麼快的時間又勾引到了個新男人,佩服至極。”
溫孀氣結,正要回。
季深卻一腳踩下車門,飛馳而去了!
可惡,他竟然這麼諷刺!
溫孀氣得跺腳,對林桉生莫名沒了好臉,“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里?”
“在你之前舞蹈隊填的家庭信息表上看的。”林桉生雙手兜,明顯已經等候多時,“剛才送你的人是?”
溫孀沒好氣,“滴滴司機而已。”
讓季深那麼說,他現在只配做一個滴滴司機!
林桉生松了口氣,“我還以為是你新的追求者呢。嚇我一跳。”
溫孀長得漂亮,從小到大追,給塞書的男孩兒不計其數,所以很清楚林桉生在這兒等候的意思。
雖然林桉生之前幫解除擾,但溫孀也沒興趣和渣男前任的發小產生不必要的聯系。
“你找我什麼事?”
林桉生察覺到的戒備,解釋,“我聽說你家最近出了困難,急于找律師,我這里剛好認識一位不錯的律師,可以介紹給你。”
“貴嗎?”溫孀下意識反應就是這個。
“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比較貴。”林桉生角淺勾,“但對溫孀你,可以免費。”
“我不用免費,只要給我一個合理的我能接的價格就行。”
輕而易舉能得到的東西,背后必定有陷阱。
“行,我等下就把他的名片推給你。”
說了這麼多,溫孀又問:“林桉生,你既然幫了我,那你又想從我這里要什麼。我先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要我跟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林桉生輕笑一聲,“溫孀,我只是想和你單純吃頓飯,可以嗎?”
-
季深開車難得回了一趟老宅。
季夫人一見到他就花樣催促。
“阿深,我前幾天給你推過去的幾個千金小姐,你怎麼都不主加人家微信?這幾個都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長得漂亮學歷也高,你完全可以工作之余認識認識。”
季深徑自坐下,“工作忙,沒時間相親。”
季夫人卻不依不饒的,“阿深,陳太太問過我好幾次了,你明天就給個面子,去和他兒約個飯行不行?你看你都三十多了,邊連個心人都還沒有。”
季深把玩著手里的鑰匙。
其實今天在醫院到一朵小玫瑰,還對他的胃口。
就是太招狂蜂引蝶了,讓他有些不悅。
“你不會還想著之前那個小狐貍吧?”季夫人瞇著眼,“如果你還在等的話,我告訴你,趁早死這條心,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這個人進門的!”
季深眉宇間倏然攏上一層強烈的煩躁之意。
他起,“我回去了。”
季夫人嗔怒,“剛回來就走!”
“回去加班。”季深擺了擺手,揚長而去。
-
林桉生推來的律師靠譜。
看了溫孀的案子沉之后,說可以幫溫爸減五年的刑期。
而且給出的價格也十分親民,溫孀知道這里面肯定有林桉生的面子在。
特意打了電話道謝,林桉生還是那句話,“所以,可以約飯了?”
“當然可以,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我不挑食。你請什麼,我都吃。”
溫孀想了想,最終預約了一家著名的西餐廳,在這兒吃飯至也要花費兩三千,請客已經算很有誠意了。
那種上萬的餐廳目前真的消費不起。
林桉生是健談的人,之前可能兩人之間還有些尷尬氣氛,但一旦聊起來,場子倒也不冷。
溫孀舉起紅酒杯,“桉生,這會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家,也沒有律師愿意出手幫我們家。”
林桉生舉杯,“客氣,舉手之勞而已。以后,我只要能當你的專屬司機,就心滿意足了。”
溫孀何嘗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只是輕笑,“林還是當富家公子哥好,當我的司機,未免太屈才了。”
說話間。
門外走進一對男。
男人材拔高挑,不是季深又是誰。
他邊站著一位穿著白子的清秀生,看起來有書卷氣的。
兩人模樣看起來不是特親昵,但能明顯覺到,孩子對他有好。
溫孀坐在正對門的位置,剛好與他打了個照面。
季深眉梢一挑。
目頓在溫孀上,那眼神,極其有迫。
邊孩見了,問,“深哥,你認識?”
季深眼神又淡淡掠過溫孀,“不認識。”
然后徑自走到了邊的桌子,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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