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兩個人決定在一起之前,一定要去單獨長途旅行一次,可以考驗很多事,也可以銘刻浪漫。
而這倆人在扯證之后才想起來做這事,也是沒誰了。
因為傅競帆和隨遇這對奇葩眷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在大好的青春歲月,做著王不見王的死對頭,你不長我不長心;
在本該陷熱的年紀,以約炮為名,蹉跎了些許;
在一切終歸于名正言順的時候,又差錯地開始進異地考驗……
習慣了,習慣了~
不過很多事他們都需要在婚后好好補一補。
比如,一起逛街看電影,一起和彼此的朋友聚會,比如一起旅行。
傅競帆對隨遇說,“老婆,這次旅行你就把自己完完全全給我,我安排好一切。”
隨遇還怪不好意思嘞,象征地主問道,“那我總得負責點什麼吧?”
正常有商的老公會回答:“你負責貌如花”、“你負責開心快樂”之類的。
但傅競帆就不是個正常人。
他認真思索了幾十秒說,“老婆,你就負責當個傻缺吧。”
隨遇:“……”
*
在他們正式出發之前,隨遇和傅競帆雙方的長輩還是張羅著一起吃了次家宴。
畢竟倆人證都扯了,兩家長輩還沒有接上頭,有點不像話了。
隨想和傅競澤也跟著再同喜一。
隨家父輩這邊是隨老爺子、隨風和樓鳶、賀選寧,老爺子又搖了幾位旁系長輩;隨遇外公家的代表是的兩個舅舅一個小姨過來,一起撐撐場子。
親媽蕭禾沒到,錯過了航班。
從南往回趕,本就路途遙遠,轉機過程中,去賓館歇歇腳睡過頭了,所以憾未趕上這場家宴。
不過這樣也好,蕭禾要是及時來了,樓鳶和賀選寧母子就會很尷尬。
但要是不他們一起,也尷尬。
現在這樣就還好,尷尬會有,但減輕了很多。
某種角度上來說,蕭禾是懂得用掉鏈子來“救場”的。
而傅家這邊人就多了,除了傅老太太,傅家兄弟的一眾叔叔、姑姑以及堂弟堂妹等悉數到場。
慕容娘家這邊,傅競澤和傅競帆的舅舅們也都帶著家眷趕來,場面好不熱鬧~
傅老太太終于把大孫子媳婦和二孫子媳婦的傳家寶給送出去了,了卻一樁心頭大事。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兩家人合計著給兩對新人辦婚禮的事。
隨老爺子主張一起辦了,雙喜臨門。
因為婚禮耗時耗力,折騰兩次沒有必要。
但傅老太太持反對意見,“隨老頭兒,我覺得這樣會削弱他們兩對各自的主角環~每個婚禮,只應該有一對全場矚目的新郎新娘。”
“傅老太,可你想過,如果要是辦兩場婚禮,長輩和當事人會有多累嗎?單單是發邀請函,兩家這麼多年結識的各界朋友,搭一次人不夠,還得兩啊?”
耄耋之年的老人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了,一點都不耗,直抒臆,拒絕拐彎抹角。
傅老太太道,“時間錯開一下不就好了?”
隨老爺子:“誰先誰后?”
大家都以為老人家會以長有序來一槌定音,讓傅競澤先辦,弟弟傅競帆后辦。
傅老太太一點也不按套路出牌,說,“抓鬮。”
全家人:“……”
新人們都沒得上,長輩們開始辯論了起來。
最后傅競帆不了打斷,“,我和阿遇還是不湊熱鬧了,世紀婚禮的名額給大哥和大嫂就好了。我和隨遇有其他打算。”
隨遇一臉懵地看著傅競帆,他們有什麼“其他打算”?怎麼毫不知?又華麗麗地被安排了?
傅老太太問,“你什麼打算?”
傅競帆把海島婚禮的想法和長輩們大致說了下,最后總結道,“大哥大嫂負責兩家的排面和際需要,走閃耀大氣路線;我和隨遇就按著自己心意來,走低調浪漫路線。如何?”
兩家長輩聽了之后多數都很認同地點頭。
傅定翱說,“還別說,這個想法不錯。”
慕容在一旁接茬,“嗯,這畢竟是兩對年輕人的婚禮,還得以他們自己的想法為主,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配合就好。”
傅老太太開口問傅競澤,“大孫,阿想,你們自己覺得呢?”
傅競澤知道自己上肩負的使命,他的婚禮變相可以說是傅、慕兩家的名片,就像弟弟所言一樣,需要營造一些“排面”的。
傅競澤和隨想之前也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們兩個作為各自家族集團的新任掌舵者,都不能“任”,所以對辦世紀婚禮這個事已經給自己打好預防針了。
傅競澤說,“競帆的想法沒什麼問題,我這邊沒問題。”
隨想說,“我也ok.”
隨老爺子說,“好吧,那就按這個方案來,我沒什麼其他意見了。”
傅老太太沒忍住吐槽,“又不是給你娶媳婦,你這老頭子有什麼意見啊?”
隨老爺子:“……”
老人家開玩笑的,家人們都“很不厚道”地笑了。
接下來長輩們還一起敲定了一些和習俗、婚禮細節有關的事,世家婚禮準備要非常久、非常充分才行。
隨想和傅競澤的婚禮初步定在年末,這樣準備的時間充裕些。
畢竟,婚房落實、定制婚紗、禮服、擬邀賓客名單、商定婚禮場地……雜七雜八的事多了去了。
而傅競帆和隨遇的要轉過年再說了,因為隨遇還有至三個月的醫療支援項目沒有完呢。
家宴期間,大家聊得熱火朝天——
而其中的兩位主角卻躲在樓上未開燈的包廂吻得難分難舍。
隨遇被吻得幾窒息,好不容易得空呼吸兩口,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傅競帆,你忽然把我拐上來就是為了……臭不要臉你!”
傅競帆笑得邪肆,“老婆,沒辦法~家人們太能聊了,我想你了。”
“……”
這是什麼前言不搭后語的腦發言?!
明明就坐在他的邊,雖然隔了一丟丟的位置,但不至于吧……一會兒不上來就不了?
隨遇想diss他,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因為心里也知道,傅競帆是在抓一切時間和膩歪。
畢竟將將一周的休假,用來抵接下來三個月的異地,“劑量”有點不夠,他不想浪費當下的任何一分鐘而已。
隨遇捧著傅競帆的臉,溫溫地說道,“乖老公,你把眼拉得再長遠一些,我們可是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朝夕相,不要焦慮~”
傅競帆啐啐得毫不留,“呸!人的,騙人的鬼~等以后我們有了寶寶,你就每天圍著寶寶轉了,我冷落你就會敷衍我,‘乖老公,你把時間軸拉得再長一些,等孩子長大了我們還有大把時間相’……”
隨遇:“……?”
他都想到哪里去了?神狀態遙遙領先于啊。
“我不管,我就要珍惜我們從結婚到白首的每一分每一秒~”傅競帆稚道。
新婚燕爾,新婚燕爾!
理解下。
“好好好。”隨遇拍著傅競帆的背,寵溺地妥協道。
“要抱。”傅競帆眼神清澈地看著隨遇提要求。
隨遇沒有半分猶豫,雙臂從他肩膀落下,輕輕環住他的腰。
“給個親親。”傅競帆居高臨下道。
隨遇踮起腳,仰頭就乖乖親吻。
吻完之后,掀起眼皮,狡黠一笑,“傅競帆,你太高了!很憾我不能給你舉高高~要不……你舉我吧?”
傅競帆聽了這話,雙眉立馬蹙起,還順手拍了一下的屁。
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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