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回到醫院之后,就開始加班加點地工作,心無旁騖,試圖用無銜接的充實,來對抗傅競帆走后帶來的空虛。
嗯,只要忙起來連軸轉,就不會那麼想他了。
也就不會那麼難。
除了日常基本的工作之外,和Steve教授學習討教也是必不可的一環。
按照教授的理論,病不分大小,所有的病患的病無論輕重都值得認真且嚴肅地對待。
Steve批判了有些恃才放曠的醫生——那些只關注那種病灶復雜的大病,而忽視平時所謂的“小病”,覺得攻克疑難雜癥,完特別復雜的“高難度”手才牛的人。
牛確實也牛,但Steve教授覺得那樣不夠踏實也不夠謙卑,尤其對于年輕醫生來說,這是大忌,很容易陷好高騖遠、眼高手低的陷阱。
賀選寧愧地低下了頭,因為曾經他就是那樣的人。
一扎實的理論,在實驗室表現得也非常優秀,但真正面對病患時實,最開始很差勁。
幸好有隨遇一步步帶著,“兢兢業業”地罵著,才有了現在的他。
天才從來不是一蹴而就。
或許有,但世間稀。
而隨遇就是典型的有天賦,也足夠努力、足夠踏實的人。
在高中時期那些國家級競賽的角逐中,賀選寧不斷追隨的腳步,深有會。
這也是他一直迷隨遇的原因,來到X國之后尤甚,覺得工作起來,渾都在發。
他以為這是由欽佩轉化來的更深層次的慕。
而傅競帆卻一句話蓋棺定論,說他這就是迷弟對豆的崇拜。
一下子從深刻給轉到了淺賽道。
傅競帆那晚非常直球,“你是不是喜歡隨遇?”
賀選寧在這句話之前毫無心理準備,CPU直接給干燒了。
臉上表裂開,從震驚、難以置信、再到無地自容,最后開始惶恐。
那麼明顯嗎?
傅競帆一看這頭小子的樣子就知道,說中了。他心下還不爽的。
兩個人誰都沒有急于開口。
賀選寧慢慢理好了緒,又恢復了過年那會兒的持重,認認真真地和傅競帆說道:
“我是一直都欽佩隨學姐,不止是你說的迷弟對豆的崇拜,還有男人對人的喜歡。”
傅競帆桃花大眼一瞪,拳頭都要掄起來了。
賀選寧卻接著不疾不徐道,“但是隨師姐都已經有你了,你們很相,我絕對不會去打擾破壞。”
傅競帆拳頭又落下了。
“還不行有人暗麼?”賀選寧說出這句話腔調里帶著的委屈和氣方剛小伙子特有的耿直,“再說了,喜歡隨師姐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事兒,喜歡的人又不止我一個,你防得過來嗎?”
什麼!還有誰?
他潛在敵還不呢?
傅競帆:“比如?”
賀選寧梗著脖子,“盧卡也很喜歡隨師姐啊。但人家也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的,人家就單純喜歡,想對好點不行嗎?”
“隨遇知道嗎?”傅競帆隨口一問就覺得這問題完全沒必要,這鈍力能知道個球。
賀選寧回答,“隨師姐不知道。”
果然。
“隨師姐和異接都非常有分寸。”賀選寧也算是給傅競帆吃了一顆定心丸,“我和盧卡也流過,我們就是默默喜歡,不會逾矩。這并不違法也不違背倫理道德。”
傅競帆:“……”
他慨,這倆頭小子還理直氣壯?而且,喜歡一個姑娘還結幫扶搭子?還說不是迷弟追豆!
“記住你所說的話。”傅競帆又一次警告道,“管好你自己的心思。”
“心是管不好的。”賀選寧振振有詞,“我管好我自己的行為,守好邊界不就得了?”
傅競帆:“……”
這歪理,聽著竟然有幾分道理。
賀選寧膛一,“反正我自己心里有數,不用傅哥你提醒。我也會盡最大努力好好照顧隨師姐的,你不用擔心。”
暗一個人坦坦,知道和對方沒有可能,就把心思藏好,也不能不說他明磊落……
傅競帆沒有再為難這小子,而是端起了未來姐夫的架子,“以后不要傅哥,怪難聽的。”
賀選寧:“……”
“姐夫”就不難聽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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