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是單純不想再提秦舒雯這個人,而傅競帆是被打了岔。
關于出國研修的相關話題隨遇也沒提,一是因為時間尚沒敲定,二是這寶貴名額也不一定落頭上,三是以他們的關系,覺得沒必要特別和傅競帆講,臨了再說吧。
貝雪兒因為論文橫生枝節,無限期推遲了回國的時間,隨遇也沒刻意地和傅競帆說,攆走了就是攆走了。
不過現在去他家的頻率以及留宿的概率明顯高了起來。
隨遇工作忙碌,對生活上某些潛移默化的“小變化”也沒放在心上。
三院和競持醫療的培訓計劃仍在繼續,第一期完收,第二期、第三期……很快有序地如期啟。
只不過隨遇不知道的是,傅競帆再也沒蒞臨過這種會議,而且暗示下屬,以后請隨遇過來。
起因是某次他隨意問起Elsa第一次培訓的員工部反饋,Elsa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下隨遇在他們公司男員工中的人氣。
這還得了?
傅競帆一聽立竿見影地黑臉,順口就將隨遇打以后來他們公司流學習的黑名單,隨遇的風評暗地被“害”,對此是一點也不知曉。
日子一天一天過,期間也和顧宴岑以及今朝、武揚他們一起吃過幾次飯,但隨遇都本能地和傅競帆微信講一下。
一般得到的都是一個不不愿的“嗯”字。
在隨遇都快忘記了私下是“武揚朋友份”的時候,武揚的爸媽又請去家里,吃了一頓家宴,不得不說,武家的還是嚴的,之前說不宣揚就真的沒傳出一點風聲。
但這一次武揚的爸媽明里暗里地想登門拜訪隨風,讓兩家長輩都知一下,又被武揚和組團打太極給糊弄了過去。
對于這頓家宴,隨遇沒和傅競帆說,用同事聚餐糊弄了過去。
天下沒有不風的墻。
隨遇這日休息,便開車去4S店做保養,竟然遇到了武揚的妹妹武葉。
武葉邊有個姑娘隨遇有些眼,但臉盲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在哪見過。
武葉像社悍匪一樣,一把拉著隨遇的手激地和打招呼,“嫂子~~~~”
隨遇對這一聲穿力十足的“嫂子”實在接無能,但又不能不回應,只能干地回了一句,“葉子,你怎麼來這里啦?”
同時也對武葉邊的孩禮貌一笑,但迎上了方無比困又飽含某種意味不明緒的眼神。
武葉趕熱介紹,“嫂子,這是我同學兼閨李茜茜。”
然后又對李茜茜自豪道,“這是我哥朋友,隨遇,三院普外科的醫生~還是博士呢,集貌與才華于一!”
隨遇被這麼夸,有點社死。
李茜茜卻看著隨遇一臉復雜,帶著難以置信小聲重復著武葉的話,“嫂子?”
“嗯哼,我未來的準嫂子~我哥家和嫂子家都老相識了,他們也算青梅竹馬,青梅竹馬最好磕了是吧?”武葉撞了撞李茜茜的肩膀,一副“懂的都懂”的樣子。
隨遇尷尬得快摳出一棟大別墅了,嘗試重新拉回主話題,“你來這里是……買車?”
“是呀~”武葉開心道,“我哥說送我生日禮讓我提前來挑他買單,我就想著提人生第一部車~”
隨遇趕就著這個話題往下嘮,“你要選哪款啊?”
“我在攬勝和衛士之間糾結呢,嫂子你覺得攬勝好開嗎?”
“啊,嗯嗯,好開好開。”
兩個對車不是很懂的門外漢在熱聊,而一旁的李茜茜逮著空給自己男朋友岳承澤發消息:【寶兒,你猜我偶遇誰了?!!!!!】
岳承澤看著這麼多問號,也是一臉問號。但他很上道地回:【十個**?】
李茜茜默默翻了個白眼:【……是隨遇!隨醫生!!!】
岳承澤下意識看了一眼遠正在打高爾夫球,揮桿揮得行云流水的傅競帆,又忽然想到,早上小友和他說要陪同學一起去路虎4S店提車。
沒準隨遇的車也是路虎,遇上了也不用這樣奇怪啊。
于是他敲字道:【遇到就遇到唄,打個招呼就好了呀。寶貝你這麼激干什麼?】
李茜茜:【問題是!!!我同學武葉隨遇…嫂子!說是自家哥哥的朋友!!!】
岳承澤驚得下都快掉下來了:【啥???】
然后又反應很快地聯想到了一個人,加速補了一條:【你同學的哥哥該不會武揚吧?】
武揚是個零這件事圈里一小部分人知道,但嚴格意義上說,岳承澤不算他們那個圈的,不包含在這個“小部分人”的范圍里。
現在的況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暗地里吃錯瓜了,但直覺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二是……隨遇水楊花,自家哥們被給綠了。
李茜茜的回復很及時:【是的,武揚。】
岳承澤遠眺那片青山綠水,覺這是屬于傅競帆的配。
中場休息,傅競帆閑適地坐在椅子里喝水,雙疊,優雅得像歐洲古堡的貴公子。
岳承澤走過來,不經意地問道,“你怎麼想著來和朋友們打球了?”
傅競帆自然不能說隨遇不稀罕他陪著去4S店,他又有點無聊才約人出來休閑一下的,于是慢條斯理道:“想你了,不行麼?”
“呦呵,不陪你家的一米七一點五啊?”岳承澤拿這個梗調侃他。
傅競帆一臉矜傲地反諷道:“我可不像你,天天跟在人后當狗,永遠學不會一個人睡覺似的。”
岳承澤心說,哥們是麼,你頭頂上都快綠得發了,孫燕姿那首《綠》是不是在你頭上唱的?
“噯對了,你還記得小時候拍你板磚的隨遇麼?”岳承澤忽然轉了話題問道。
傅競帆眼里的一戒備可沒有逃過場老炮岳承澤的法眼。
“呵,那個愣頭青,記得。”傅競帆神倨傲,語氣高冷。仿佛他們除了一板磚的關系,很不的樣子。
但接下來他沒有掩飾,“我在M國創業那會兒也在那讀書,大家一個城市,偶爾有些集,怎麼了?”
“哦~~沒怎麼,那現在你們還聯系嗎?”岳承澤繼續追問。
傅競帆濃眉蹙起,“岳承澤,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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