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競帆難以置信地看了秦舒雯一眼,這世界上除了隨遇,竟然蹦出了第二個敢用他的原話懟他的人,真敢啊。
第一個能勉強慣著,其他的一概不好使。
他無所謂地起,“行,秦總你快吃飯吧,把徹底堵死。”
秦舒雯:“……”
傅競帆剛邁出一步,秦舒雯就趕將那天兩人的談話華奉上:“我提出要和隨遇做個易。”
傅競帆的步伐果然停住,眼神一瞇,問:“什麼易?”
秦舒雯開始打太極,“關于我、你、顧宴岑還有隨遇之間的易唄。”
傅競帆勾起食指敲了敲這邊的桌子,“你最好展開說說。”
“沒有隨遇的同意,我可不好隨便展開。你可以問啊。”秦舒雯開始優雅吃飯了,也高冷起來。
傅競帆不想被拿,冷笑一聲就走了。
什麼易呢?和顧宴岑有關的,他本能覺得隨遇沒憋什麼好屁。
商場上殺伐決斷并且善于和對手甚至合作伙伴博弈玩心理戰的傅總,回到辦公室就開始沉不住氣了。
他忍了又忍,最后手還是不聽使喚地給隨遇發了條微信:【你之前是不是和秦舒雯一起吃飯了?】
這條消息猶如石沉大海,什麼響兒、什麼漣漪都沒有。
隨遇每天在醫院忙得腳打后腦勺,工作的時候本沒時間看手機。
此時正在手臺上,全神貫注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完自己主刀的部分。這才松了口氣從手凳上下來退到一邊,助手接手余下的工作。
一場手最嚴肅的部分結束了,隨遇又給手下帶的實習生們復盤講解了下要點。
等待患者蘇醒的過程中,手室里便迎來了最輕松的部分——八卦。
隨遇對這種八卦向來參與討論的,默默聽的多。
今天的八卦主題有點勁,傳的是呼吸科有一個醫生的男朋友背著約炮,并且男方和炮友相互之間產生了,要和醫生分手。
“你們說的是張醫生吧?可真是實慘,被綠不說,還被這樣綠,殺人誅心啊。”年輕一些的巡回護士嘆。
“對對,我也聽說了,這事兒鬧得還大的,因為張醫生男朋友是二院的副主任醫師,據說那個蔽炮友也是他們院的,很年輕的一個姑娘,看起來本本分分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另一個護士忙完湊過來道。
不知怎麼,一向對八卦置事外的隨遇心下一激靈,好在手帽和口罩可以把所有的緒遮蓋住。
但那副廓漂亮的耳朵卻不自地豎起來了!
“哎,倆人據說本來要談婚論嫁了,雙方家長都見了,彩禮都老早給過了……”
“這事兒要鬧大的話,張醫生男朋友不得背分?他炮友也跑不了吧?”
“嗨,沒結婚制裁不了啊,而且張醫生的男朋友又是科室頂梁柱,不會怎麼樣的,不過他的小炮友估計懸咯。”巡回嘆。
“張醫生男朋友養著唄。”
……
“約炮還能約出來真?逗呢吧。現在的年輕人神都太超前了,我是不是跟不上節奏了?”一個年紀并不算特別大的已婚械護士說道。
“那句老話說得好,通往人心的直達通道就是*道,睡著睡著睡走心了不是也很正常麼?”巡回再次發表看法。
“概率不高。”平素大大咧咧慣了的麻醉科醫生吳甜甜不以為意道。
“嘖,吳醫生,你看你這話老道的,好像你約過似的。”巡回調侃。
吳甜甜竟然沒第一時間否認,心理負擔是一點都沒有,“男未婚未嫁的都有生理需求,搞個男人玩玩怎麼了?”
“不嫌臟嗎?”另一個小護士問。
“找個干凈、知知底的不就得了?要長期的。彼此事先說好,約炮期間彼此要忠于對方,至于神上開不開小差就無所謂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吳甜甜解釋。
“長期約炮,和談有什麼區別……?”實習醫生小岑瞪著天真的眼睛問道。
吳甜甜說,“那還是有區別的。約呢,彼此都得有些邊界,只談,不談說。我覺得長期約炮是未來男關系的發展趨勢。談多傷心傷神啊,還浪費時間。”
這話說到隨遇心坎里了,在心附議并為吳甜甜麗的神狀態和超絕勇氣點了個贊。
就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和別人坦誠目前就在和別人保持炮友關系這一事實。
一旁的械姐姐不茍同地評價,“小心玩了最后陷進去,最后不還得走上談走心走腎、浪費時間的路?”
吳甜甜所所謂地一擺手,“放心吧,從炮友關系發展起來的CP最后大概率都得拜拜,因為一開始‘炮友’這個定位就基不牢,你能和我約,將來也能和別人約,安全先天不足,關系松散,所以早晚得散。這一點在開始的時候就得雙方保持清醒。”
總而言之,門檻不低。
吳甜甜說得頭頭是道,隨遇心咂著這段話,確實不無道理。
不免聯想到,和傅競帆的關系會走到哪里,什麼時候一拍兩散呢?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能樂到哪算哪,能賺多是多~”吳甜甜活得很通。
也是,隨遇心附和,走到哪算哪。
“在一起的時候就快快樂樂的,別被什麼傳統思想束縛,沒必要。倆人開心就好。最重要的,別足別人,像張醫生男朋友和他炮友似的沒道德。”
“嗯。”隨遇下意識地附和了一聲。
大家的目遂齊刷刷被吸引了過去。
隨遇:“……”
巡回護士看了眼隨遇,眉眼彎彎地調侃道,“隨醫生你不打算搞個帥哥玩玩?”
“啊?我?”隨遇猝不及防,指著自己問。
但同時心說:謝邀,已經搞了。
巡回點頭:“是啊,隨醫生你平時那麼忙,看你都沒有時間談,直接像吳醫生一樣,找個不談的帥哥聽起來很爽哎,憑你這天仙長相,估計都得辦個海選~”
隨遇:“……你抬舉我了。”
海選是沒有的。誤打誤撞倒是真搞了個萬里挑一的極品玩了玩,目前玩得還算同頻合拍。
就是這個男人時常有點稚,間歇瘋,心思比孩子都難猜。
狂野如吳甜甜,由衷嘆:“隨醫生,我要是有你這值和材,我就盡玩,把各種類型帥哥玩一遍。”
隨遇苦笑,“我謝謝你啊。”
玩那麼多可吃不消,一個就夠了。
一群人科打諢,又為呼吸科的張醫生惋惜了一通,手全程接近尾聲。
隨遇代好一切,便去了沖洗間。
等收拾好回辦公室的時候才看到傅競帆早些時候發過來的微信。
“之前”這個范疇可大了,這要從哪里說起?而且他忽然冒出這麼個問題,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用意?
這讓隨遇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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