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園 張媽假期結束,定時買菜過來,準備午飯,發現聞野爺也在,自家太太正在制作香牌,他就在旁繪聲繪講八卦。
“……網友實在是太牛了,就一個小時,出了那狐貍的老底。”
“吧,以前在京城很出名的足療會所做按。”
“在老家結過婚,生了兩個孩子,據說和前夫離了婚,連孩子都不要,現在就靠許老登養著。”
賀聞野今天沒課,為了吃瓜,懶覺都沒睡。
他回家后,就找父親八卦。
許令的事,賀伯堂多聽說了些,只是沒想到他這麼離譜。
“許老登?”鐘書寧手上作停住。
“我給他取的外號。”
鐘書寧低笑著,“昨晚那種況,你就不怕被打?” “有二堂哥在,誰敢打我?”賀聞野輕哼著,“再說了,總不能讓姐孤軍戰啊,該上就要上,我都忍很久了,要我說啊,就不要跟兩人廢話……” “開門進去,先揍一頓。”
“反正他們不敢報警,揍了也白揍。”
鐘書寧角輕翹,繼續和香泥。
待醒香后,將香泥放刻有裝飾圖案的模,制出所需的形狀,干、修形、窖藏,再加上配飾,香牌就可制作完。
賀聞野在旁看了半天,都是細活兒,托腮道,“嫂子,你真是人手巧。”
“拍馬屁。”
“我是認真的,你說,手巧這種事,會傳嗎?我爸就手笨,所以我也手笨,你的親人里肯定有……” 賀聞野心直口快,話到邊又被咽了回去。
“對了,做幾天國慶,嫂子你有安排嗎?” 鐘書寧搖頭。
“讓大哥帶你出去玩,如果能順便把我捎上就更好了,我可以幫你們做攻略,當向導。”
張媽端著水果進來,“聞野爺,您可別說了,之前你出國不是還走丟了?” 賀聞野冷哼,吃著水果,開始自閉模式。
—— 許令這個丑聞鬧得很大。
他帶胡夢去醫院,除了治療手臂臼,也想落實是否真的懷孕,從醫生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他沉浸在又要當父親的喜悅中…… 結果天剛亮, 自己養小人,并且搞出個孩子的事,就鬧得人盡皆知! 自然是江蘊儀做的,他打電話過去質問,“你到底想干什麼?非要鬧得這麼難堪嗎?居然還給全員工放假?”
胡夢就在旁邊聽著。
現在母憑子貴,就盼著憑肚子嫁豪門。
江蘊儀笑容淡淡,“這種大喜事,自然要普天同慶。”
“為你的妻子,總要表現得大度點。”
“如果在古代,我就敲鑼打鼓幫你納妾了。”
“江蘊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想搞臭我,離婚時多分點錢,我說了,只要你肯離婚,條件盡管提!” 許令咬牙,他要給兒子一個名正言順的份。
“想離婚,可以。”
江蘊儀冷聲笑著,“你,帶著你的小三,公開給我道歉。”
“你做夢!” 許令沒想到如此難纏。
事已至此,居然還不肯罷手。
他原本以為離婚是件很簡單的事,無非就是牽扯到財產分割,會比較麻煩! 江蘊儀不急不惱,溫聲道: “那我也告訴你一句,想將扶正……你做夢!”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許令臉都黑了,胡夢躺在病床上,更是懵。
幾個意思? “不想離婚?”胡夢咬著。
“你放心,我肯定會想辦法,你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好好養胎。”
胡夢就是知道他們夫妻要離婚,才想攜子上位。
只是沒想到那母倆如此厲害難纏。
江蘊儀掛了電話,才看了眼窩在沙發上擼貓的兒。
江晗笑出聲,“我估計那兩人快氣死了。”
“離婚是遲早的事,但現在著急的人不是我。”
江蘊儀說著,看向兒,“你以后做事,要多思多慮,不要意氣用事。”
今早,江晗想讓人去許氏公司門口拉橫幅。
祝賀許令納妾、喜當爹。
網上有不【替夫納妾】,去小三單位拉橫幅的。
“你如果真這麼做了,他們反手告你一個名譽侵權,咱們就被了。”
江蘊儀提點。
“我就是太生氣,不過還是您這招高明。”
江晗笑著。
因為江蘊儀只是讓公司人事代發通知, 其余的所有事,都是好事者自己出來的,跟沒關系。
而所說,也都是事實。
許令就算惱火,也只能打斷牙往肚子里咽。
最近外面流言蜚語很多,整個許家都于風口浪尖,江晗有兩三天沒上班,在家避風頭,擼擼貓,和母親一起做飯,練習普拉提,就待不住了。
平時把自己時間安排得比較,忽然閑下來,有些無所適從。
晚飯后,去表弟那兒串門。
“只有你一個人在家?”江晗蹙眉,“聞禮呢?” “今晚有應酬,可能回來比較晚。”
“不無聊?” “怎麼會?我還有很多線香要準備,為開店備貨。”
“你也真待得住。”
江晗陪聊了會兒天,百無聊賴,催著,“趕洗洗手,陪我出去吹吹風,我帶你出去玩。”
“都九點多了。”
“賀太太,你到京城這麼久,知道這里的夜生活有多富彩嗎?” “……” 鐘書寧知道江晗近來肯定心不好,就沒拒絕。
但絕對想不到,會帶自己到酒吧。
也是怕被人認出來,惹是非,兩人戴著口罩,炫目的燈照得人眼花繚,這里是會員制,不是誰都能進,所以看起來更正規安全些。
“姐,我們還是回家吧。”
鐘書寧皺著眉。
“怕什麼,難不聞禮跟你說,不許你來酒吧?” “那倒沒有。”
“就當陪陪我,最近真的太累,需要好好放松下。”
江晗為兩人點了酒,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后才摘了口罩。
這里位置偏,倒是沒什麼人在意。
“阿寧,”江晗看著,“其實……我爸媽以前恩的,甚至愿意讓我隨母姓,是他教我走路,甚至我學騎自行車,都是他手把手教我。”
“你說,他為什麼會變這樣?” 有些事,江晗沒法在母親跟前說,怕聽了難。
找鐘書寧出來,也是想排遣下心里的煩悶。
“這可能就是人吧。”
“如果我是男孩,可能就不一樣了。”
鐘書寧抿著。
人要變,哪兒有那麼多理由。
其實道理江晗都懂,這麼說,無非是想找個能讓自己舒服些的理由。
—— 另一邊 賀聞禮到家時,已接近十一點,以為鐘書寧睡了,怕吵醒,輕著手腳進臥室,卻發現…… 空無一人! 當他打電話詢問李塏,才知道今晚表姐來過。
再細問…… 這兩人竟跑去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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