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丫頭,難不還想殺了他? 許令被嚇得呼吸一沉,“江晗,你要干什麼,我是你爸!” “你瘋了,趕放開我,放開——” 他拼命掙扎,卻被按得更,尤其是其中一個人手,直接按住他的臉,將他死死固定住,“江晗,有什麼話好好說,我畢竟是你親爹,你冷靜點。”
許令昨夜洗胃,已經遭了罪。
到現在,一粒米都沒吃過。
渾一點力氣都沒有,想掙扎也沒勁兒。
只能任人宰割。
“我一直都想跟你好好說話,奈何……” “你不聽啊!” 江晗把玩著手中的鋼刀,“你說有些人是不是天生犯賤,我跟他好好說話時,他橫眉冷對,頤指氣使,非要弄得這麼難看,才肯聽話。”
“江晗,你先讓他們把我放開。”
“這些年,你在家脾氣越來越大,做事越發出格,我媽都忍了,那是脾氣好,總想著,你是因為姑姑去世,了太大刺激,導致大變,對你諸多忍讓……” 江晗挲著手中的鋼刀,“可你都做了什麼!” “你在外面胡搞瞎搞,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近些年不好,我是想著,在有生之年,咱們一家就這麼稀里糊涂過下去得了,反正平時見面也……” “可你不該把主意打到聞禮上!” “許令,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我爸,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吧。”
那明晃晃的鋼刀,在他面前左右晃。
好似下一秒, 就能劃破他的臉,瞎他的眼。
徐令嚇得不敢妄,“小晗,聞禮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你先讓他們放開我,我們父好好談。”
“我可以去賀家跟他道歉。”
江晗笑出聲,“你以為自己現在還進得了賀家的大門?” “就算進去了,以賀家爺爺的脾氣,只怕你有進無回,他們平時敬著你,那是看在去世姑姑的面子上,那昨晚那件事,算是把最后那點誼都消磨干凈了。”
“我都沒臉去賀家,你腆著張老臉,倒是不害臊。”
許令臉都黑了。
他恨不能跳起來打死這個逆。
可他彈不得。
“你很生氣吧。”
江晗笑道,“你能干出那種事,就該想到后果。”
“你媽媽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許令咬牙恨恨道。
“我媽一直跟我說,你畢竟是我爸,讓我對你態度好些,但那也是有條件的,催婚都是些小事,我可以忍……” “但也說過,孩子啊,生氣,不然特別容易生病。”
“所以,心里有火,我一般當場就發作了。”
許令一直就說不過,氣得腦殼嗡嗡作響,“小晗,咱們畢竟是父,有什麼話坐下好好談,你犯不著在家里讓兩個外人把我按在這里。”
“這像什麼話啊!” 江晗點頭,“確實不像話……” “你們兩個,把他丟出去。”
說得隨意,那語氣,就好似…… 丟垃圾一樣。
“江晗!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爸,生你養你,你敢這麼對我!” 許令被兩人從桌上架起來,毫無反抗之力。
“你確實生了我,但養我的,是爺爺和我媽。”
江晗打開邊上的果醬,用鋼刀抹了果醬在面包片上,“你的錢,不是都拿去在外面養其他人了嗎?” “你……” 許令面尷尬,大喊著,“是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這……沒有的事!” “有沒有,你我心里清楚,你嗓門再大,也改變不了事實真相。”
江晗吃著面包,“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個兒子,所以看我很不爽,對我媽也有諸多埋怨,放心吧,我們會放你自由的。”
許令瞳孔地震。
什麼意思? 江蘊儀是真的想跟他離婚? 而此時,許令已經被兩個黑男架著,丟到了門口,連同他的行李,全都被扔到外面。
“嘭——”門被關上。
他被自己的親生兒徹底趕出家門。
兩個黑男人就這麼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許家住的是別墅區,這般靜,已經引起了業和隔壁鄰居的注意,若是再鬧下去,丟人的必然是他。
周圍
鄰居都不傻,這許家定然是出事了。
只是也不便貿然上前打聽。
八卦這種事,素來傳得非常快。
許令看了眼自己的助理,“你還愣著干什麼,我都說了,要出差,還不趕把我的行李搬上車!” 事已至此,還是死要面子。
助理也是著頭皮,奈何行李太多,一輛車本裝不下。
“許總,我們去哪里啊?酒店?還是到胡……” “你閉!”許令怒喝一聲。
助理悻悻然,垂頭不再說話。
—— 當賀聞禮與鐘書寧趕到許家時,許令早已帶著行李灰溜溜離開,門口那兩個黑人還沒撤,看到他,立刻垂頭稱了聲,“賀先生。”
“凌洲的人?” 兩人點頭。
賀聞禮覺得頭疼,這臭小子,也是什麼都沒跟他說。
鐘書寧還想著,出了這麼大的事,江晗可能會很難,結果門一開,發現正坐在窗邊桌上,上面擺放著許多花。
面前一個花瓶,一手持花,一手拿著剪刀,正修理花枝。
這是在…… 花? 而許家的傭人,正打掃衛生。
“你們怎麼來了?”江晗詫異,“家里有點,剛理完垃圾,需要徹底清潔。”
垃圾? 鐘書寧深吸口氣: 這表姐可真不是一般人。
“你把他趕出去了?”賀聞禮開門見山。
“不是趕,用詞準確點。”
伴隨著喀嚓聲,將修理好的玫瑰放花瓶,“是扔出去了。”
“沒吃虧?” “我能吃什麼虧,就是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麼快。”
“阿寧,你愣著干嘛啊,趕來看看,我這花修剪得怎麼樣?”江晗笑著拉鐘書寧到邊,“沒用的花枝,其實早就該修剪掉,留著不僅會吸取養分,還有礙觀。”
賀聞禮接著問,“你跟舅媽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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