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收回靈力，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有些沮喪地看向地上的斑斑跡。人都已經徹底融化了，他也沒有什麼機會去救了。隨后他收回目，這才皺著眉頭看向了尚云。

“尚云，你做出來這麼多的事，究竟得到了什麼？”

方程的語氣難得嚴厲了許多，看向尚云的目中也帶著滿滿的冷意。

“得到什麼？我就是為了得到什麼才去這麼做的！哼，難道人們不該為了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而去做一些事嗎？難道什麼努力都不付出，就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那麼好命嗎？”

尚云看著方程，扯著脖子大聲喊道。

“好命？”

方程微微一怔，隨即冷冷地輕笑了一聲。

“你說我好命嗎？哼，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如今已經五千多歲了，可你只見了我幾天，就能說出來我好命這樣的話？簡直是可笑至極。我經歷的事，你都沒有經歷過，我遭過的罪、吃過的苦，你也未曾見過，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你覺得我好命？”

方程的語氣李滿是嘲諷，

“我不知道你的三觀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我需要告訴你的是，沒有人有資格因為自己而去改變其他的生活軌跡，更不應該隨意地奪取或者結束別人的生命。你想要什麼東西，沒問題，可是你造了這麼多的迫害，讓這麼多的家庭陷了絕和悲痛之中，你覺得......就算是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你守得住它嗎？人類的仇恨可以維持千百年，恨你的人千千萬，你就算是臥于高塌之上，你能安心嗎？”

他屬實是不能理解尚云的想法，自己的能力很強，靠著前界主兒子的名頭，他明明可以過得順風順水，超過這世上絕大部分的人，可是他為什麼偏偏就要走這樣一條極端的路呢？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作的典型例子。

“不是這樣的，不是！”

尚云怒火攻心，朝著方程就大起來。

“我也想過普通人的日子，可是......可是為什麼我要生在這樣一個畸形又復雜的家庭里呢？父親既防備著母親，又深深地著，他們的關系復雜到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去跟他們相。而父親不僅僅要警惕母親，還要時時刻刻地防備著我這個兒子，只因為我有一半云家的統。而我和母親一直都夾在我父親和云家兩個復雜的力量中，母親早逝，而我......想不變得不正常，恐怕都不可能吧！”

尚云看著方程，既絕又自嘲地說道。

“可是......并不是所有出自不正常家庭的孩子都一定不正常啊，反而有很多更加努力、更加好強、更加嚴格要求自己的孩子啊！這些孩子常常會下定決心去為一個能夠改變這世界，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的人。可是你偏偏選擇為了那個又黑暗、又冷酷無的人，這是你的選擇，與你的家庭、你的父母沒有太大的關系！你不要把自己的錯誤，全都怪罪到別人的上去。”

袁月聽了尚云的話，忍不住上前一步，看著倒在地上、一臉不服氣的他狠狠說道。

“如果像你說的這樣，那麼我這個從另一個世界突然毫無原因被丟棄在這里的人，就該為一名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畢竟我來到這里之后，就已經認了兒疆疆主為義母了，教了我那麼多的巫蠱之，我殺人，尤其是要殺男人。只要聽的話，那麼兒疆未來疆主的位置就是我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就應該聽的話，學著去怎麼殺人，畢竟.......我被無緣無故地扔到這個世界里來，還因此變得非常的不好，那我的心中應該滿是憤恨和不甘，我那時候所面臨的選擇......其實就跟年時期的你一樣。只是，我選擇了不屈服于命運，我選擇了改變，我選擇了有底線的活著，可你呢......你屈服于命運，屈服于你自己心深的心魔，你其實已經不是你自己了，你已經被你心底的惡魔給控了。”

袁月聳了聳肩膀，用自己的親經歷狠狠地打了尚云的臉。

“哼，要說經歷，我們在場這些人的經歷都要比你彩得多、也更加曲折離奇得多，你那點小小的坐著算什麼？可我們沒有一個選擇了跟你一樣的路。所以，別把自己的本和底線怪罪給你的經歷，這就是你自己的本質，從骨子里冒出來的壞了。”

小麒也適時地接了幾句。

說的沒錯兒，此時此刻站在這里的方程、李兆文、余一恩、袁月、舒甚至于小麒自己，還有尚未恢復元氣的蠱王，那哪一個沒有復雜又不堪回首的年時代呢？

方程和李兆文都是自殺之后才轉世為現在的人，倘若他們真的本質就很壞，那麼在他們知道真實份的時候，他們做出的選擇可能真的就不一樣了。余一恩被追殺，當了幾百年的守墓人。如果他要變壞，真的就是一分鐘的事。他只要砸了那些寶貴的大墓，然后拿出里面所有值錢的東西走出古墓張在下，就可以了，但是他沒有那麼做。還有小麒，為可以救治所有生的神小麒麟，被多不懷好意、貪婪自私的人傷害過，如果真的要報復，這些人恐怕都已經活不了。

還有舒，也一樣，被無緣無故地帶來了這個萬神界，還差一點就被人糟蹋了。蠱王也是，被人背叛，人離世，覺得自己無能拯救不了他們，這一切的傷害加持到他的上時，他沒有怨天尤人，更沒有把自己上的悲痛強加到別人上，他只是選擇了退，去到了一片山林之中去生活了。

沒有人跟尚云一樣，變得這麼心狠手辣、甚至于變態。

尚云看著眼前的所有人，他既怒火沖天，卻又覺得丟臉至極。極度自卑和極度自負的極端格在他的上表現得淋漓盡致，這樣的他、簡直就是一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