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鬼手神醫敏銳地察覺出來，“而且不是小事，經歷了這麼多風波之后，一些小事已經影響不了你，能讓你這麼難過的，一定是大事。綰綰，告訴師父，發生什麼事了？”

“師父，我只是慨。”

“世間之事，本就瞬息萬變。”

“那人心呢？也會說變就變嗎？”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變的。”鬼手神醫看著，“看樣子，你是遭到背叛了，孩子，想開點，只要不是景霆，其他都是小事。”

“當然不會是景霆。”喬綰綰道，“他永遠不可能背叛我。”

“師父也相信，所以你記住，你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其實是景霆和孩子。今天哪怕是師父背叛了你，你都沒必要難過，因為但凡能背叛你的，都不值得你難過。”

“我明白了師父，謝謝師父。”

“你從小就聰慧，一點即。”

喬綰綰笑笑，“師父，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師父什麼時候拒絕過你的請求？”鬼手神醫爽快的道，“什麼事，盡管說。”

“接下去的日子，不要輕易出門，要去哪里的話，一定要提前跟我說。”

“好。”

喬綰綰好奇，“師父，你不問清楚嗎？不覺得我在限制你的自由嗎？”

“你都要限制師父外出了，一定是發生什麼事，要保障師父的安全。”鬼手神醫道，“綰綰，師父答應你，一定聽你的，保護好自己。”

“嗯......”

......

戰景霆從浴室出來時，喬綰綰已經洗漱好在床上躺著昏昏睡。

他走上前，給蓋好被子。

喬綰綰睜開了惺忪的雙眸，“忙完了？”

“嗯。”戰景霆躺下抱住了，“保鏢跟我說，你今天去看早早了？”

“今天有空，想出去走走，就去那兒轉了轉。”

“怎麼樣？”

“好的，剛剛還打電話來，說房子水可能需要維修，準備給自己買套房搬走。”

“自力更生是好事。”

“嗯。”喬綰綰打了個哈欠，“你今天怎麼這麼關心早早啊？”

“你去了那兒，我順問一句。”

喬綰綰的睡意瞬間被趕跑了，“景霆，你覺得早早這個人怎麼樣？”

“我沒了解過，不清楚。”戰景霆笑笑，“平時都是從你跟我的描述中知道一點的況。”

“也是。”喬綰綰嘆氣，“雖然我和一起長大，但是我發現，其實我并沒有那麼了解......”

“怎麼突然這麼說？”戰景霆問道，“今天又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沒有，長大了都有，很正常。”

“看樣子我讓搬出去是對的，你見一面，都能生出這麼多慨，證明這個人的確負面。”戰景霆的臉，“以后去見，你拉扯長大，給治病，幫鋪好了一條無比順遂的路，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以后的路，讓自己走。”

“知道了。”

“睡吧。”

......

翌日早上，戰景霆準時去上班。

剛進辦公室，江東便敲門進來，“戰爺，我查到早早小姐的助理曾經看過心理醫生，說自己經常打瞌睡，而且一睡不醒。”

“什麼一睡不醒？”

“據所說，白天經常會犯困，忍都忍不住，只能躺下瞇會兒，結果一睡不醒，有時候午睡能睡五六個小時，醒來都天黑了。”江東匯報道，“去醫院查過，沒問題，既然不是問題，猜測是心理疾病，所以才去看心理醫生。”

“嗜睡......”戰景霆雙眸微瞇，“我記得殺害賀松齡的人，做了甲是吧？”

“是，的確很喜歡做甲，跟著早早小姐去國外之前還做了穿戴甲，這一點倒是能對得上的。”

“你把賀松齡家里的監控發給我看看。”

“是。”

戰景霆坐在電腦前，點開江東發來的監控。

“戰爺，這個視頻夫人看過很多遍了，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他能發現的，喬綰綰早就發現了，的確沒有其他更多的線索。

只是他覺得，事并沒有這麼簡單。

“綰綰之前你留意徐萊的行蹤，有消息了嗎？”

“沒有。”江東道，“警方那邊也沒有線索，不過人渡到海外，的確不好找，除非國際刑警幫忙，不過有必要用您的面子搞出這麼大靜嗎？”

“自然沒必要。”戰景霆淡聲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調查方向出錯了？”

“方向錯了？”江東蹙眉，“還請戰爺明示。”

“你一定沒有渡過吧？”戰景霆抬眸看著他，“渡的人是沒有人權的，上了渡的船，就會有人把你隨攜帶的東西搜刮干凈，值錢的都會搜刮走，徐萊如果渡出國的話，有必要帶著這麼大一個行李箱嗎？”

江東：“......”

“可是徐萊并沒有經歷過這些，應該不知，所以才會帶行李箱吧？”

“你不懂，現在的渡都趨向專業化了，你聯系好船只后，對方就會告訴你注意事項，為了減麻煩，他們其中一條要求就是不能攜帶行李。”

“也就是說，徐萊不可能帶著這麼大一個行李箱渡出國？”

“嗯。”

“......所以打車到碼頭，隨即消失在天眼系統里，并不是渡出國了？”

“去碼頭大概率有兩個原因，第一，碼頭沒有監控，隨便偽裝一下離開，天眼系統就拍不到，第二，故布疑陣，讓別人以為渡出國了。”

“戰爺的意思是，人還在帝都？”

“在不在帝都不一定，但一定在國。”戰景霆吩咐道，“你去查查還有沒有什麼遠方親戚，尤其是在鄉下的，越偏僻的鄉下，越方便藏。”

“是，我安排人去調查。”江東嘀咕道，“這徐萊好端端的，搞這一出干什麼啊......”

“失蹤前的通話記錄和微信聊天記錄給我看看。”

“是。”

戰景霆很快看到通話記錄，挑眉道，“早早跟徐萊一連幾天都有打電話，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