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回來了，讓你久等了。”

“沒事。”喬綰綰笑笑，“在這住得還習慣嗎？”

“還行。”程早早手里拎著不吃的，“姐，我買了茶和蛋糕，要嘗嘗嗎？”

“我不。”

“那我自己吃了。”程早早坐了下來，“你這幾天怎麼樣？肚子里的小寶寶乖嗎？”

“我很好。”

“那就好。”

“你怎麼樣？助理招到了嗎？”

程早早邊吃邊開口道，“正在招著呢，我中毒那幾天推了幾個通告，這幾天也不忙，不過下周就要進立軒哥的劇組了。”

“我聽立軒說了，是明年的暑假檔，這個題材很好，票房一定會大賣的。”

程早早燦爛一笑，“借姐的吉言！”

“既然你今天不忙，要不要跟我回梧桐灣吃晚飯？”

“不了，我約了一個朋友一起吃飯，不能回梧桐灣吃了。”

“約了人的確不能放鴿子，那等你哪天有空再回來吧。”

“好，我也想十一他們了，有空就回去看他們。”

“嗯。”

......

回梧桐灣的路上，喬綰綰一言不發，盯著窗外失神。

“夫人，怎麼了？”副駕駛座上的保鏢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喬綰綰抬手按著太，“腦子有點。”

“有什麼事您可以跟戰爺說，他都會幫您解決的。”

“你沒結過婚，不懂勢均力敵在婚姻里的微妙。”喬綰綰笑著道，“自己能做的事當然自己做，不然豈不是寄生蟲了？”

“夫人通，我們私下都很羨慕戰爺，打趣說結婚前都要把老婆送來給夫人過過眼，請您指點迷津。”

“你們也太高看我了，我也是第一次結婚，索著來的。”喬綰綰深呼吸一口氣，道，“好了，說正事，你去幫我做件事。”

“是，夫人盡管吩咐。”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不比梧桐灣的幽靜，鬧市區的繁華才是這個國際化一線城市的主旋律。

高檔公寓的高層，能俯視這座城市的燈紅酒綠。

公寓沒有開燈，窗外的卻把屋照得一清二楚。

程早早坐在落地窗前，倚靠在落地玻璃前，拿著紅酒瓶和高腳杯自斟自飲。

面前放著一個致的小蛋糕，程早早上一蠟燭，拿出火機點燃，火苗竄起，仿佛跟外面的燈融為一。

程早早笑著，眼底卻泛起了淚。

“生日快樂。”

輕聲說。

門鈴不合時宜地響起，程早早原本沒準備去開門，但外面的人似乎并沒有打算走。

程早早只能放下酒瓶，起去查看。

從可視門鈴的屏幕上，能看到門外站著兩個穿工作服的一男一。

程早早問道，“哪位？”

“你好，我們是業的，這是我們的工作證，樓下說您家水到他家了，方便讓我們進去檢查一下嗎？”

程早早打開門，防備地看著他們，“我家沒有水。”

“但樓下衛生間的天花板的確是水了。”對方拿出手機，“您看，我專門拍了視頻。”

程早早看了下視頻，的確是水，也拍到了門牌號，的確是樓下的住戶。

程早早這才打開門，“請進吧。”

兩個人穿上鞋套后進屋，去洗手間查看，的確沒有看到水的現象。

“估計是墻的管道水了，后續可能會有工作人員來維修。”

“怎麼這麼麻煩？”程早早蹙眉，“這房子不是我的，你們直接跟登記的號碼聯系就行。”

“好，那我們先走了，打擾了。”

程早早關上門，重新回到落地窗前坐下，看著窗外的夜景，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突然，眉心一蹙，立刻起套上外套出了門。

程早早來到樓下，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人，“你誰啊？”

“你好。”程早早微笑道，“我是你樓上的住戶，聽說你家天花板水了是嗎？”

“來得正好，你趕進來看看吧，都什麼樣了！”

程早早跟著人走進客衛，果然看見天花板在滴滴答答地水。

“瞧瞧，我這還怎麼用衛生間。”人埋怨道，“剛剛業來跟我說你家外面沒水，那就是墻里面，他們明天會找人來修，你可得配合一下。”

“好。”程早早笑著道，“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人見態度不錯，也沒多為難，“也不關你的事，算了......”

“多謝諒。”

彼時，梧桐灣。

喬綰綰拿著手機接電話，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的臉一寸一寸變白，拿著手機的手止不住輕。

“......夫人......夫人您在聽嗎？”

“在。”喬綰綰艱難地收回游離的神思，開口道，“我知道了，辛苦了。”

“夫人，您沒事吧？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暫時不用，有需要我會告訴你。”

“是。”

喬綰綰掛上電話，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急忙捂著沖向洗手間。

趴在盥洗臺上一陣干嘔，雖然什麼都沒吐出來，但比剛剛更難了。

“夫人，您怎麼了？”鄭媽送水果上樓，看見喬綰綰臉蒼白，著急的道，“您的臉怎麼這麼難看？我這就去醫生！”

“不用。”喬綰綰站直了腰，開口道，“我沒事，就是有點反胃，別鬧出大靜，免得大家擔心。”

“好，我扶您出去吧。”

喬綰綰在鄭媽的攙扶下來到沙發上坐下，問道，“我師父在哪里？”

“在藥房呢，說是早早小姐還得再喝幾副藥，他配好明天送過去。”

“讓保鏢送就可以了，這點小事不要勞我師父。”

“是，我會跟老爺子說的。”鄭媽道，“您吃點水果吧。”

喬綰綰看著茶幾上的果盤，“我沒胃口，我下去口氣。”

“是。”

喬綰綰下樓，無意中轉到藥房門口，敲門進去，“師父。”

“是綰綰啊。”正在配藥的鬼手神醫看了一眼，“你臉好像不太好。”

“剛剛反胃了，有點難。”

“巧了，我給你做的酸梅干，今天剛曬好收回來，還想著一會兒給你送去，沒想到你就來了。”鬼手神醫像獻寶似的送過去，“嘗嘗味道是不是跟小時候一樣，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這個了。”

喬綰綰拿起一顆塞進里，鼻子頓時一酸，“是小時候的味道，一點都沒變。”

鬼手神醫笑著道，“你小的時候，別的零食都不喜歡吃，就喜歡吃這個，一點都不怕酸，不像早早，一塞進里就皺眉吐出來。”

“早早喜歡吃甜食，說吃了甜食心好。”

“是啊，一轉眼，你們都長這麼大了，你都是幾個孩子的媽媽了。”鬼手神醫慨道，“師父也變老了......”

“師父不老，在我心里，師父永遠是牽著我的手養我長大、最疼我的師父，永遠都不會變。”喬綰綰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可是師父，我突然發現，很多東西其實都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