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喬綰綰去花園散步，剛在秋千上坐下，戰景霆便走了過來。

“今天去燒香，怎麼還把魂給燒沒了，嗯？”

喬綰綰抬頭向他，“媽媽告訴你的？”

“媽媽沒找過我，是你吃飯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一看就有心事。”戰景霆蹲在面前，“綰綰，發生什麼事了？你很有這樣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今天......”喬綰綰猶豫著道，“好像看見一個人了。”

戰景霆笑著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張？”

“關鍵是這不太可能......”

“究竟是誰？”

喬綰綰看著他，“林墨。”

“怎麼可能。”戰景霆不假思索的道，“林墨早就死了。”

“我知道，所以我也說這不太可能，可是我真的看見了。”喬綰綰篤定的道，“景霆，你不知道，不是只晃了一下這麼簡單，我親眼看見林墨就站在人群里，臉上微笑著，在盯著我看，所以我不覺得是我看錯了。”

“綰綰，林墨死了，是不可能復活的。”戰景霆握住冰涼的手，“你如果真的這麼堅定地認為自己沒看錯，這樣吧，你們常去的廟有覆蓋監控，我去查一下監控就知道了。”

“也好，查一下安心點。”喬綰綰道，“希是我看錯了。”

“不想這些了。”戰景霆拉起，“我再陪你走走。”

“嗯。”

......

晚上十點多，戰景霆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沒看見喬綰綰。

他猜到喬綰綰是去哄老三睡覺了，沒去找，去了書房打開電腦。

侵寺廟的監控系統，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不用幾分鐘就能找到今天的監控。

但很快，戰景霆便蹙起了眉心。

因為喬綰綰來到寺廟后的視頻，居然不見了！

戰景霆立刻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今天你們是幾點到寺廟，幾點離開的。”

“戰爺稍等，我調出工作日志。”

保鏢很快匯報了時間點，戰景霆經過核對，確定那個時間段的視頻被刪掉了。

戰景霆試著找回視頻，但這段視頻已經被徹底銷毀，連他都沒有辦法找到。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點，是有人故意銷毀的。

“叩叩叩。”

房門被人敲響。

戰景霆合上電腦，開口道，“進來。”

進來的是喬綰綰，探著腦袋笑道，“我就知道你在書房，你是不是來調視頻看啦？看得怎麼樣？”

“你看錯了。”戰景霆起道，“我早就說過，林墨已經死了，不可能出現。綰綰，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還真是我看錯了啊......”喬綰綰雖然還是不敢相信，但視頻是不會騙人的，“可能真是我太累了，出現幻覺了吧。”

“我讓廚房給你準備安神湯，好好睡一覺。”

“不用了，我沒覺得自己會失眠。”

“那就好。”

......

翌日一早，戰景霆便來了江東，“去查一下林墨。”

“林墨？”江東好奇，“戰爺，林墨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昨天綰綰說在寺廟看見了他，為了讓安心，我查了下監控，想證實看錯了，結果卻發現監控被人銷毀了。”戰景霆臉微沉，“這里面一定有問題，所以我有理由懷疑，綰綰沒有看錯。”

“可是林墨的的確確是死了啊？會不會有人假扮他，故意來嚇唬夫人呢？”江東猜測道，“很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知道林墨跟夫人之間的事，所以找人假扮他。”

戰景霆的指尖輕點著書桌，“你先去調查一下林墨，祖上三代、旁支，全都要調查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要查清楚，他有沒有孿生兄弟。”

“是，我這就去查。”

“這件事不要跟綰綰說，我怕會擔心。”

“是。”

午后，程早早約了喬綰綰在花園里喝下午茶。

“姐，這是我做的蛋黃，你嘗一下，我沒有放很多糖，再配上這個紅茶，應該不會膩的。”

“好。”喬綰綰嘗了一口，“味道不錯，早早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什麼呀，都是按照食譜做的，我怕翻車，還請了糕點師父在旁邊指導。”

“真的好吃，你也吃。”

“嗯。”程早早吃了兩口，問道，“姐，你這兩天好像心不在焉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

程早早放下蛋黃，擔憂地看著，“姐，我知道我能力有限，幫不上你什麼忙，不添就不錯了，但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自己可以幫到你，哪怕是聽你說說心里話排解緒，我也很樂意。”

“傻妹妹，我真的沒事。”喬綰綰笑了笑，“只是昨晚，我夢見林墨了。”

程早早一怔，很快斂了斂神，問道，“好端端的，你怎麼會突然夢到他了？”

“我也不知道，夢是不控制的。”

程早早喝了一口紅茶，道，“我偶爾也會想起他，那些年，多虧了關照我，只是他做了太多的錯事了，自己走上了不歸路......”

“我也一度覺得他很可惜，可是路是他自己選的，是他沒有給自己活路。”喬綰綰嘆道，“現在回憶起來，跟他相的片段，已經慢慢變得模糊，有時候連他的臉，都沒有那麼清晰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昨晚的夢境卻是格外清晰。”

“所以人活著，其實沒什麼好圖的，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或許到最后，所有人都會把他忘記。”程早早淡淡一笑，“他曾經豁出命都想得到的，最終也只是屬于別人，不知道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會不會還選擇走上老路......”

喬綰綰笑道，“早早，你很說這種話。”

“就事論事嘛。”程早早喝著熱茶，“我從小不好，所以很避諱死亡兩個字，但現在想想，死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像林墨一樣，帶著憾死去。”

“他的憾不是別人造就的，是他自己。”

“是啊，路是自己選的，無關他人......”

......

江東那邊很快有了調查結果，前去跟戰景霆匯報。

“戰爺，我已經查過了，林墨并沒有孿生兄弟，林家以及旁支我都調查過了，甚至連跟林家好的世家都查過了，都沒有發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