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莫若你，計劃當然一直都有。”面男冷笑著道，“之前要不是我想留著戰景霆慢慢折磨，他和兩個兒子早就死了，哪里得到他這麼囂張！”

“他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就萬事大吉了？還想著要抓住我，簡直是癡心妄想！你們放心，這一次我出手，一定會讓他們死無葬之地，為弟兄們報海深仇！”

手下們紛紛激不已，“老大牛！”

“大晚上的，別太吸引人注意。”賀松齡提醒道，“都小點聲。”

“還是松齡謹慎，”面男勾住他的肩膀，“沒有你在邊，我都不習慣了了，以后不要離開我了，我們一起等著看戰景霆死！到時候，我會把他的家里人全部都殺，再把帝景集團吞下，我們就是帝都乃至華國的無冕之王了！”

賀松齡笑笑，“進屋，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

“好，走！”

兩個人進了屋，賀松齡關上房門，開口問道，“程早早呢？”

面男倒出一杯酒，“你從來沒有過問過，今天怎麼這麼關心？”

“隨便問問，我怕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真的傷害了。”

“是嗎？”面男把酒杯遞給他，“之前不是你提議，把送去做人彘，供人賞玩的嗎？”

賀松齡喝了一口酒，“你真的這麼做了？”

“不然呢？”面男反問道，“難不我還要帶著東奔西跑？這可是個大累贅，而且放在手里怎麼報復喬綰綰呢？現在做人彘，喬綰綰必定痛不生，這才是我最想要的結果。”

賀松齡臉微變，“你把做人彘后，送去哪里了？據我了解，喬綰綰收到消息后，在所有夜店酒吧尋找，都沒有找到人。”

面男冷地笑出聲，“我當然知道喬綰綰收到消息會去找人，我能這麼輕易讓找到人嗎？自然是先把人藏起來，讓喬綰綰著急，最好急死！”

賀松齡：“......”

“你繼續。”面男幽冷的雙眸向賀松齡。

“繼續什麼？”

“還能是什麼，繼續打聽唄。”面男冷笑著道，“你不是要找到程早早，帶回去給喬綰綰嗎？”

賀松齡：“......”

“你怎麼知道的？”

“你覺得呢？”面男的嗓音冷了下來，“我既然敢重用你，就必然要了解清楚你的一切，并且盯牢你。”

“你監視我？”賀松齡擰眉，“你從來沒有信任過我，對嗎？”

“不，我很信任你，相信你可以全心全意為我做事，但是信任跟監視沒有任何沖突，換句話說，只有監視著你，我才能更好地信任你。”面男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問道，“我問你，如果今天程早早在我這里，你是不是會不管不顧把救走，換回你的朋友？”

賀松齡閉了閉眼，平靜地開口道，“你覺得我會背叛你，對嗎？”

“不是我覺得，是你的舉，給我這種覺。”

“戰景霆的人一直在暗中跟著我，我如果想要背叛你，現在他的人已經包圍這里了。”

“是嗎？”面男嗤笑出聲，“你真的覺得我會沒有一點準備？你覺得戰景霆的人跟來這里，我會必死無疑？我告訴你，無論今天誰敢來挑釁，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賀松齡放下手中的酒杯，“包括我嗎？”

“這得看你的表現。”面男倨傲地開口道，“不過還算你有點良心，沒有把人引來我這里，不然，你今天是沒命走出這里了。”

“松齡，其實我對你是有期待的，我希你一回來就能跟我坦白，讓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比那個人重要，但是你沒有，這真的讓我很失......”

賀松齡從口袋里出煙點上一，安靜地著，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不過我也不是絕的人，愿意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答應我，從現在開始不再管那個人的死活，一心跟著我，我可以不計前嫌，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面男看著他，“我的話說完了，現在選擇權在你。”

賀松齡用力了一口煙，開口道，“你可能忘記了，當初你找我，是請我幫你的忙，我跟外面這些人不一樣，我并沒有拿你的酬勞，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才一起做這件事。”

“這件事是你發起的，你的組織能力比我強，所以我默認所有事都聽你的安排，但不代表我這輩子都要聽命與你。”

“我從來沒告訴你我有朋友，是因為我希在我們對付完戰景霆之后，我們可以各自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走自己原來的路，我并不覺得我要一輩子生活在暗里。”

“現在，戰景霆發現了我朋友的存在，并拿威脅我，我不得不想辦法救，但我從沒想過要背叛你，我一直在試圖找出一個兩全的辦法，既能救回，又不傷害你。”

“這一路來到這里，我一直在想，發現唯一的辦法，就是我拿程早早去換，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虧的，所以我想來和你商量，希你看在我這一路盡心盡力幫助你對付戰景霆的份上，把程早早給我。從此以后，我們兩清，誰也不欠誰的。”

“你當我這里是酒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面男明顯生了氣，“而且你回來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向我坦承，在我說穿之后你再說出這些話，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現編的呢？”

賀松齡完最后一口煙，將煙扔在地上踩滅，淡笑著道，“早知道這樣，我還真應該跟喬綰綰借一個測謊儀，好自證清白。”

“你跟我提喬綰綰！”面男怒道，“一口一個喬綰綰，你該不會是想倒戈吧？我告訴你賀松齡，我這里容不下叛徒，凡是敢背叛我的，別想有安生日子過，叛徒就算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

“因為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殺掉他......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愿意舍棄那個人，跟在我邊嗎？”

“我不愿意。”賀松齡不卑不地拒絕道，“我說過了，我幫你，是出于朋友之義，不是賣命給你。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有我要守護的人，我不會放棄這些，一輩子跟著你活在暗之中。”

“好，真是太好了，你果然想要背叛我！”面男不怒反笑道，“那好，我也再說一遍，我容不得別人背叛我！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后果你也自己承擔！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