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說這些于事無補。”賀松齡分析道，“看現在的形，戰景霆應該是猜出我們的行進路線，并且阿財已經把我們的落腳點都如實告訴了他，所以他才會提前設下埋伏。既然如此，我們的其他落腳點就全都廢了。”

“我早說了，阿財知道的事多，不能留。這些落腳點都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現在全被他毀了！”面男緩緩閉上眼睛，“事已至此，你們都說說有什麼對策吧。”

“老大，我的對策就是釜底薪！”剛剛那個手下忿忿不平地開口道，“弄死戰景霆和喬綰綰，為咱們那麼多死去的兄弟報仇！”

“你還是閉吧！”賀松齡訓斥道，“我再說一遍，殺他們兩個有這麼容易的話，不需要你在這說話了！”

手下不敢，只能問道，“那賀哥，你說該怎麼辦？“

“我的意見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賀松齡看著面前的火堆，開口道，“我們現在不是戰景霆的對手，必須找地方休養生息，重新計劃。”

手下撇撇，咕噥道，“賀哥，你別怪我說話不中聽，我覺得你這種行為，就是頭烏......”

“越王勾踐尚且能臥薪嘗膽，我們有什麼不能的。”賀松齡蹙眉，冷聲道，“當然，你們如果想找死，我絕不攔著，但是恕我不奉陪，我沒打算死得這麼冤枉。”

“賀哥，你這是什麼話？”手下不滿道，“為老大死，怎麼能死得冤枉呢？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賀松齡冷笑一聲，沒有接這話。

“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呀！”手下著急的道，“賀哥這是什麼意思？不想為你繼續賣命了？”

戴著面的男人隨手拿起手邊的一柴就往他的上砸去，“誰教你挑撥離間的！”

手下嚇得一哆嗦，“老大，我沒有......”

“你有沒有我會聽不出來？”面男怒道，“聽好了，松齡就代表我，你們有多聽我的話，就得一樣聽他的話，誰再敢對他不敬，我就一槍崩了誰，聽到了沒有！”

手下嚇得了脖子，“聽到了老大......賀哥，對不起，我收回剛剛的話。”

賀松齡沒有理會他。

面男開口道，“松齡說得沒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沉得住氣，否則只會死在戰景霆的手里。”

“老大，你是不是忘了，咱們手里還有一個程早早呢，這麼一個人質不利用起來，難不還把還給喬綰綰不？”

“程早早......”面男冷笑著開口道，“這麼一個值錢的玩意兒，自然得好好利用......”

“程早早的確得好好利用。”賀松齡眼底滿是冷的笑意，“這次我們折了這麼多兄弟，傷亡如此慘重，這筆賬，自然要討要回來。”

“照我看，我們這次離開，找個的地方重新籌謀，戰景霆是找不到我們的，既然如此，程早早這個人質完全可以不用留著，金三角是最好理的地方，讓活著，卻生不如死地活著，才能報復喬綰綰。”

“現在不是很流行畸形秀嗎？這張臉送去當作品，最適合不過了。”

“好主意。”面男勾，“等喬綰綰找到的時候，最親的妹妹已經變的人彘了，的表一定很生，我還真好奇想看看呢......”

......

不知道為什麼，從出事這天開始，喬綰綰一直心神不寧的。

加上兩個保鏢的死令心沉重，一下子就病倒了。

戰景霆準備讓先回帝都調養。

“不行。”喬綰綰不答應，“你在這里我不放心，我要在這守著你。景霆，你放心，我不會拖你后的，你看那天我都一直忍住沒下車。我也會盡快養好，不需要你們照顧我。”

“綰綰，我不是怕你拖我后，更不是怕照顧你。”戰景霆蒼白的臉，“算了，你向來很固執，我不勉強你。那你乖乖把藥喝了。”

“嗯。”喬綰綰喝下溫熱的藥，“景霆，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在這休息，不會跑的。”

“也沒什麼好忙的。”

喬綰綰哽咽，“后事都安排好了嗎？”

“已經運回帝都，等我們這邊的事結束，再為他們舉辦葬禮。”

“嗯。”喬綰綰問道，“他們還有親人嗎？”

“沒有，戰家好幾代人，都有個傳統，就是資助孤兒院，從孤兒院里挑出有天分的孤兒進行針對的栽培，為每一代的繼承人提供人手。”

“我明白了。”喬綰綰道，“比如江東，就是孤兒院里選拔出來的，由戰家培養的。”

“是。”

喬綰綰點點頭，“難怪他對你忠心耿耿，沒有戰家的栽培，恐怕他有再好的天分，在孤兒院里都得不到發揮吧。”

“戰家栽培人手付出的人力力都很充足，但是相對應的，他們吃的苦也更多，比如保鏢，都是要經過最嚴格的訓練，起碼要有一項技能出眾的，才有資格保護我。更別說江東這種給我當特助的，是萬里挑一的萬能型人才。”

“的確，當你的特助，沒點本事還真不行。”喬綰綰嘆了一口氣，“所以我們的保鏢都是孤兒出，都沒有親人，他們為我們而死，就算我們想為他們做點什麼，都沒有辦法。”

戰景霆不置可否，“用戰家的原話來說，戰家養育他們，讓他們的人生價值實現最大化，他們報恩，為繼承人付出生命也是應該的。”

“我相信戰家在選擇他們來培養的時候，一定是這樣給他們灌輸的。”喬綰綰擰眉道，“但我覺得人都是相互的，如果我們不把他們的命當命，而是當做可以隨便驅使的工，覺得他們為我們付出生命是理所應當的，他們的付出就不值得了。”

“我并不想干涉你們戰家之前的規矩，也不會干涉你和你手下的關系，但我希，這個所謂的傳統到此為止。”

“我們現在也在資助不孤兒院，但我的初衷只是單純地幫助他們，而不是給十一和小九老三培養幫手，我們資助這些孩子，是因為我們有這個力所能及的能力，我們只需要舉手之勞就能改變他們的命運，而不是要培養他們收為己用。”

“這些孩子接了資助，應該是擁有更寬闊的人生之路，將來走上社會，能夠擁有更多的選擇，而不是在被資助的那一瞬間就決定了他們未來的報恩人生。”

戰景霆笑笑，“戰夫人說的有道理。”

“那你可以答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