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罰抄三百遍慕氏族規,可“好心”地給準備了摻了迷迭香的墨錠。
大半夜的,溫蘼被迷迭香熏得昏昏沉沉,結果不小心把“兄妹倫”寫了“淪”。
這可不得了,慕母立馬帶著一群族老“哐當”一聲破門而,扯著嗓子罵:
“我就知道你對我兒子心里有鬼!不然怎麼會寫錯!”
接著,藤條“嗖”地狠狠向后背。
慕辭淵沖過阻攔,替擋下。
慕父卻冷笑一聲:“你要替罰,我就開宗祠把你除名!”
那祠堂梁上,分明掛著鐵鏈鐐銬,據說是百年前用來置私通婢的刑。
“怎麼了,寶貝兒?外公欺負你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只溫暖的手,把溫蘼從回憶的泥沼里拉了出來。
厲郁珩也不知道啥時候從廚房出來的,手里還握著塊抹布。
他瞧見溫蘼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堆房產證,眼眶紅紅的。
把抹布隨手一丟,快步上前,把溫蘼護在懷里。
“老頭子,你要是敢欺負,我可饒不了你。”
溫蘼這才回過神來,趕忙搖搖頭,連聲道:
“沒有沒有,外公對我很好。”
鼻子一吸,眼眶還是紅紅的:“只是……好久都沒人對我這麼好了……”
厲郁珩出手指,輕輕把眼尾那顆快要掉下來的淚珠抹去,語氣溫得不像話:
“開心怎麼還哭鼻子?”
說著,轉頭橫了聶老一眼。
聶老看著溫蘼泛紅的眼眶,也慌了神。
他戎馬一生,指揮千軍萬馬都不帶眨眼的,可此刻面對一顆豆大的淚珠,卻手足無措得像個新兵蛋子。
他了手,努力細著嗓子:
“別哭了,快把這些房產證收好,挑喜歡的去住,這是命令!”
溫蘼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命令”逗得破涕為笑,巍巍地將房產證抱在懷里。
“謝謝外公。”
聶老見不再掉眼淚,這才不自然地翹起了角。
“給人打工多累?”
聶老一扭頭,開始教訓起厲郁珩,“你小子那麼有錢,怎麼不給溫蘼開家店?讓自己當老板!”
他想起之前給溫蘼的一億零花錢,更是氣不打一來:
“我給的錢呢?怎麼不花?”
厲郁珩正漫不經心地剝著核桃,聞言挑了挑眉,睨了溫蘼一眼:
“連我給的黑卡都不用,還會用您給的?”
“估計是想跟我各自獨立,劃清界限呢,沒把我當男朋友。”
溫蘼被這一老一夾擊,連忙保證:
“我住,我花,我一定都用!”
兩個男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那神同步的翹角,讓溫蘼覺得有些好笑。
厲郁珩見目的達到,開始下逐客令:
“外公,您老人家趕回您大院兒去,別總過來嚇唬我小朋友。”
聶老一聽,頓時吹胡子瞪眼:
“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小子不招待我就算了,還趕我走?”
厲郁珩站直子,一臉理直氣壯:“我還要陪朋友呢。”
眼見著兩人又要像小孩子一樣吵起來,溫蘼連忙打圓場:“要不,咱們喝茶下棋?”
“下棋!”聶老一聽,來了神。
他大手一揮,警衛員立刻從隨攜帶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個磨得包漿的木制棋盒。
打開一看,好家伙,軍棋的棋子都被橡皮筋捆“炸藥包”的形狀,頗有他的風格。
聶老繃著臉,在茶幾上鋪開一張手繪棋盤。
棋盤邊角還粘著干枯的茉莉花瓣,顯然是當年“”拿外婆的茶墊改造的,歲月氣息濃郁。
聶老一邊擺棋,一邊念叨:“這工兵得放在關鍵位置,隨時準備開路!”
厲郁珩在一旁嗤笑:“外公,您那套戰早過時了。”
“閉!觀棋不語!”聶老瞪了他一眼,開始排兵布陣。
溫蘼的“工兵”剛小心翼翼地越過界河,聶老的“炸彈”立刻就炸了過來,同歸于盡。
“這火力掩護!”
他耳尖泛紅,故作鎮定地推過一個陶瓷杯:“喝點兒,潤嗓子!”
溫蘼端起不知道他們何時準備的熱飲。
一濃郁的枸杞紅棗味撲鼻而來,杯底還沉著兩顆加料的阿膠糖。
怪甜的。
一局棋下來,溫蘼輸得一塌糊涂,聶老贏得眉開眼笑。
收拾棋子的時候,發現每顆棋子底部都刻著數字。
“這是我服役的年限。”
聶老笑瞇瞇的指著“司令”棋,跟解釋。
厲郁珩在一旁刀子:“可找著機會秀了。”
聶老橫了他一眼,把刻著“48”的棋子拿在手里,仔細端詳。
“48年啊……”
他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溫:“我和你外婆結婚48年了……”
……
一家人吃完午飯,厲郁珩和溫蘼終于把滿意的聶老送出門。
臨走前聶老還試圖握溫蘼的手跟告別,被厲郁珩的手截了胡。
“都老頭子了,別人小姑娘的手。”
溫蘼松口氣,準備回房間睡個午覺。
睡神了再起來練舞。
厲郁珩從背后環住不盈一握的腰:
“寶貝,吃飽了嗎?”
“吃飽了呀。”
溫蘼有些詫異,見他正在有意無意的自己腰間,以為他是嫌胖了。
“那……寶貝吃飽了,是不是該喂我了?”
“你剛剛……沒吃飽嗎?”
溫蘼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弄得有些懵,尾音的。
話音未落,子驟然騰空,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厲郁珩的脖子。
厲郁珩低笑一聲,抱著走到花園里專門為準備的藤編秋千椅旁,輕輕地將放下。
溫蘼這才注意到,秋千椅上不知何時鋪了一層的羊墊子。
厲郁珩俯下,叼著發間落下的櫻花瓣,指尖卻不安分地游移在腰間,輕輕挲。
“寶貝,嘗嘗春天的味道,用晨煮的。”
他將半盞茶湯傾斜,任其流淌在自己鎖骨凹陷。
茶清,暗香溢出。
溫蘼好奇地俯,想仔細瞧瞧這晨煮的茶到底有何不同。
厲郁珩忽然扣住的后頸,將帶著他溫的茶湯送領蜿蜒的影里。
“好喝嗎?”
他輕輕啄住的,聲音低啞,“現在,換我嘗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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