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集團?
呵,他連翻都懶得翻一下,直接將文件丟到一旁,揮揮手示意助理理。
此刻,他的心思早已不在工作上,無論公私,他都不愿與慕辭淵這個名字有半點糾葛。
點開手機,他想給溫蘼發消息,卻見溫蘼剛剛推送的消息——今晚,“浮生一醉”演出預告。
一個念頭閃過,他立馬提高了工作效率。
*
“浮生一醉”小酒館,席茉再次拉著閨姚依依現。
自從人節那天在這里到厲郁珩,見他對那個舞姬“迷”有著莫名其妙的在意,席茉就專程來運氣。
還頻繁試圖通過工作人員打探舞者的信息,卻始終未果。
“依依,你說他今晚還會來嗎?”席茉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目卻始終逡巡在酒館口。
姚依依漫不經心地翻著菜單:“誰知道呢?男人不都這樣,新鮮勁兒一過,指不定就忘了。”
“他不是那種人。”席茉立馬護犢子。
姚依依掩輕笑:“茉茉,你也太看得起那些庸脂俗了。郁珩哥哥是什麼人?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舞娘?”
“那他昨天為什麼……”
席茉言又止,腦海里浮現出厲郁珩摟著溫蘼腰肢的畫面,心里十分不舒服。
“或許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姚依依安道,“男人嘛,總是喜歡玩玩而已,像他那樣的地位家世,怎麼會把一個舞娘娶回家里?你不用太在意啦。”
席茉勉強笑了笑,心里卻始終放心不下。
果然,“迷”快要出來演出的時候,席茉又在那個角落的VIP位置看到了厲郁珩。
席茉一直盯著大門口,并未看到他從正門進,推測他可能通過員工通道悄然抵達。
這是否代表他與酒館、甚至舞姬“迷”有不為人知的特殊關系?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席茉心中逐漸型。
不聲地撥通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下‘浮生一醉’的老板是誰,和厲郁珩有沒有關系。”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油的聲音:“席大小姐吩咐的事,小的哪敢怠慢?您稍等,我馬上給您查。”
打完電話,“迷”戴著面在一陣歡呼聲中出場。
今天一襲改良版黑旗袍,外罩一件輕薄的黑蕾披肩,襯得勝雪。
烏黑亮麗的秀發高高盤起,烈焰紅,風萬種。
果然,一出現,原本散漫無聊玩手機的厲郁珩立即坐直了子,目鎖在上,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一人。
今天“迷”跳了一個偏港風的舞蹈,熱烈奔放,明張揚。
時不時還沖著厲郁珩那個方向笑。
席茉越看臉越難看。
這時,手機震了一下,那位朋友的信息傳了過來:
【席大小姐,‘浮生一醉’的老板是一個白若甫的,和厲郁珩沒有任何關系,但最近公司有變,多了一個溫蘼的合伙人。】
溫蘼?
席茉默念著這個名字,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這不就是元宵節當天厲郁珩帶去聶爺爺家的朋友嗎?
所以,厲郁珩的新歡,竟然是“浮生一醉”的舞?
“茉茉,你臉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姚依依察覺到了席茉的異樣,關切地湊過來。
“沒事。”
席茉勉強笑笑,低頭撥弄手機,簡短地下了一道命令:
【幫我徹查一個溫蘼的人,越詳細越好,尤其是跟什麼男人有染。】
手機那頭很快回信,一副八卦的樣子:【席大小姐居然對一個人興趣??該不會是那誰的小人吧?】
【讓你查你就查,怎麼這麼多廢話!】
手機那頭,一個男子看著信息抹額苦笑。這席大小姐,脾氣越來越大了。
他真命苦啊。
發完信息,席茉端著酒杯靠向椅背,指尖用力到青白。
厲郁珩,寧愿對一個舞“另眼相待”,卻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這是對的辱,也是頭頂驕般環碎裂的一記重錘。
演出結束,席茉的目始終牢牢鎖定在厲郁珩上。
果然,沒過多久,便看到溫蘼換了一簡單的日常裝扮,從員工通道悄悄溜出來,坐到了厲郁珩邊。
明明再普通不過的穿打扮,可那種骨子里散發出的懶散和嫵,卻偏生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既清純,又人心魄。
“茉茉?”姚依依覺得不對勁,小聲地問,“你在看什麼呢?”
席茉沒吭聲,只是死死盯著溫蘼一路走到厲郁珩旁。
他果然挪了挪,主讓出邊的位置。
溫蘼自然而然坐下,側過小聲和厲郁珩說了幾句。
他低聲回了什麼,兩人相視一笑。
男人隨手為打開桌上的飲料瓶,似乎還地遞了紙巾。
一幕溫馨流暢,像是間再正常不過的親互。
姚依依順著席茉的目去,只見厲郁珩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即便穿著樸素,也難掩其清麗俗的氣質。
眼睛一下睜大,快要驚呼出聲:“等等,他旁邊是誰……這氣質、這長相……天哪。”
話到一半,姚依依猛然發現席茉臉鐵青,生生將夸獎噎了回去,換了另一種語氣訕笑道:
“這人真普通,沒什麼特別的,就這打扮,還真是平平無奇嘛。”
姚依依心里卻瘋狂吶喊:這倆人值逆天啊!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簡直是視覺盛宴!
席茉冷冷地哼了一聲:“一個貪慕虛榮的人罷了。”
輕輕搖晃酒杯,眼珠一轉,一個計劃型。
轉頭朝服務員低聲囑咐了什麼,不多時,臺上的表演結束,燈重新亮起。
席茉舉杯站起,對著周圍的人淺笑著開口:“我有個小故事想說,大家見諒啊。”
仿佛閑聊般開場:“大家知道嗎?我家兩代世的朋友——他是個很有品位的人,一直對干凈優雅的靈魂看重,尤其欣賞品德和涵。可是呢,最近,卻讓我見識到了非常……特別的選擇。”
微微一笑,頓了一下,瞄了一眼坐著的厲郁珩,所有線索都暗指那桌。
周圍人瞬間饒有興趣地靠近些,幾桌人都豎起耳朵,低聲討論。
厲郁珩卻像沒聽到似的,舉著酒杯,自顧自和溫蘼說著悄悄話,還用指尖卷起的一縷發玩。
“我沒吃飽,溫老板再請我吃盤小食嘛。”
席茉見厲郁珩本沒往這邊兒看,眼神一冷,繼續說道:
“明明該是云端之上的存在,卻不知為何,突然對這在臺上搔首弄姿的人著迷呢?”
“怕不是,被下了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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