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荷的手一頓,“聊我什麼了?”
林至安溫地笑了笑:“我很好奇你們之間的關系,便詢問了陸先生,他說和您并不是普通朋友。”
“哦。”紀荷繼續解安全帶,語氣不明,“你也知道的,我和他曾經是夫妻。”
年紀輕,沉不住氣是難免的,所以林至安順勢問了下去,“那以后會有和他復婚的可能嗎?”
紀荷抬起眼眸,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你好奇這個做什麼,這個屬于我的私人事。”
說完打開車門走下去。
林至安眼里極快地閃過一慌,他迅速下車,和走過來的紀荷微笑著道歉:“抱歉,是我多了。”
紀荷并沒多在意,笑笑:“沒關系,辛苦你開車送我們回家,你往前面走大概一百米,那邊的位置比較好打車。”
“好,再見。”林至安目送著紀荷把車子開進小區后才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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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荷回去洗澡換了服,把家里的燈打開后準備睡個下午覺,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心里頭莫名有不安的覺。
支起上半,拔掉在充電的手機,打開微信,找到那個悉的頭像,點進去。
吃午飯的時候陸潯之有給發來一張圖片,是他們去吃川菜的照片,回了個(微笑)的表,而他回復的是從前常給他發得(眼眶含淚微笑)的表,之后便沒再回復了。
總不能是他出什麼事了吧?
紀荷盯著頭像看了會兒,陸潯之的頭像從前只是個冷調很簡單的圖片,后來換了如今這張,是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大白大橘到臉邊上睡覺的照片,不過只有小半張側臉出鏡,應該是那天他晚下班回來拍得。
把手機放回去充電,心想陸潯之現在應該和江竟他們在一塊兒,能出什麼事。下床去客廳吃了兩粒褪黑素,就著水吞下去后重重嘆了口氣,這胡思想的病怎麼又冒出來了。
這不踏實的一覺被一通電話給吵醒了。
紀荷按了按有些昏沉的腦門才去拿手機,是紀述打來的。
清了清嘶啞的嗓音,接通,“喂。”
聽完紀述一口氣講完的話,徹底清醒了,可以說是驚醒的。
紀述說,趙嘯下午三點的時候死了,哮病發作而導致呼吸衰竭,雖然獄醫及時開展救治,但他卻在去往醫院的路上停止了呼吸。
紀荷在心里重復完這一段話后,拿手機的手開始發抖,在紀述的聲音還在繼續中便掛斷了電話,躲回被子里,合上眼皮,兩邊眼角的淚悄然落。
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暢快嗎?可為什麼會落淚。難過嗎?可對來說,趙嘯這個人,死不足惜,他該死。
九年,被趙嘯帶來的噩夢纏了九年,因為他,才會變得心理脆弱,患上抑郁癥。
他死了,終于死了,可他帶給的心理創傷是一輩子都無法磨滅!
過了一會兒,紀荷開始笑,肆無忌憚地笑,在被子里的肩膀抖的幅度越來越大,但漸漸的,笑聲便了低弱的哭聲,最后不再發聲,回到了從前最擅長的無聲落淚。
紀述的電話再次打過來時紀荷已經調整好了緒,紀述問是不是在哭,撒謊說冒了,鼻音有些重。
“還有個事兒,是爸告訴我的,他說——”紀述忍不住發笑,“不久前趙嘯就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真活該啊!這種人就該閹割。”
紀荷愣住,然后不可置信地“啊?”了聲。
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
“......怎麼會這樣?”只是不理解,但如果是真的,這比聽到趙嘯死了的消息還令人振。
紀述慢慢收住笑,語氣變得有些支支吾吾:“管他呢,反正都是他應得的,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你好好休息啊。”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紀荷從床上坐起來,扯了幾張紙干凈臉,然后手猛地一頓,這件事不會是和陸潯之有關系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趙嘯明明在監獄里安然無恙過了這麼多年,卻在陸潯之知道這些事后而出現意外。
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從通訊錄中找到陸潯之的電話撥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
“紀荷?”
“你在哪里,方便過來臺一趟嗎?”
陸潯之一下子就聽出了紀荷語氣里的不對勁,他邊問邊走出施工現場,快步往車子那邊靠近。
“你不舒服嗎?我馬上過來。”
紀荷的手抓住被子,“我沒事,就是有些事想問問你,不著急,你慢慢開車。”
講完后先切斷,掀開被子出臥室,打開盥洗室的水龍頭,雙手掬起一捧水就往臉上撲,冷冰冰的水刺痛著臉頰,使得緒正常不。
在等待期間,紀荷坐在沙發上,抱著其中一只貓,目無焦距。
陸潯之把車停在樓下,一刻不停就往單元樓里走,電梯停在了十五樓不,另一臺顯示在維修,他等不及,直接打開安全通道的門跑上去。
一口氣跑上八樓,在摁門鈴前迅速調整好凌的呼吸。
但隨著門鈴聲的停止,門還是毫無靜,陸潯之想起紀荷有時會很難集中注意力且思維遲緩,他便大力拍門,上喊著的名字。
這次很快,門便從里面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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