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芝宜笑:“他聰明著呢,一看我生氣就哄著讓著,就是不和我吵。”
紀荷也笑了下,起去床上躺著:“所以說,你怎麼了嘛?”
“我好著呢,倒是你,和你家陸先生釀釀鏘鏘沒?”
在自己的好友面前,紀荷的堅強裝不下去,語氣低低的,一聽就心很差,“鬧了點矛盾,我不想理他,什麼釀釀鏘鏘他這輩子都別想。”
曲芝宜皺眉:“他欺負你了?”
話音剛落,門開了,一西裝的宋堯提著個白皮袋子進來。
曲芝宜看他一眼,穿著拖鞋去了臺,邊說:“他要是真欺負你了,等過年我回北京替你出氣,姐們誰都不帶怕的。”
宋堯聽到這句,勾了勾,把手上的大披在曲芝宜肩上。
曲芝宜回頭瞪他一眼。
紀荷把今天發生的事一字不落說了出來,剛說完,屏幕上方跳出一條消息,陸潯之給發了張圖片。
點進去看,極輕地抖了抖角。
居然是麻辣燙即將要倒進垃圾桶的照片。
是在威脅不出去吃就倒掉嗎?
陸潯之居然會做出如此稚的舉,紀荷有點想笑。
沉默地盯著那張照片半晌,最后遲疑了兩秒,直接無視了。
第30章
隔天大早。
這兩天大橘大白都有人比紀荷先一步給它們喂糧, 猜是陸潯之,因為喂得很盛,生怕倆貓吃不好似的。
紀荷在客廳轉了圈, 確定陸潯之不在家,才坐下來安心吃早餐, 牛是熱的,粥也像剛盛出鍋,難道他剛剛才出門?
期末考試即將來臨, 整個辦公室的老師都特別忙碌, 直到午飯點到來才有口氣的功夫。
還沒出辦公室的門, 紀荷就接到了阿蒙的電話,說是打包了午飯。
發出疑問。
阿蒙盡心盡力回答。
“陸總中午有飯局,對方是四川那邊來的,所以去了川菜館,到那后陸總吩咐廚房另做了幾道菜, 之后便讓我打包過來給您。”
紀荷不知道陸潯之在搞什麼名堂,但也只好同羅老師說自己不去食堂了,撐著把傘往校外走。
雪天路, 開車不易, 總不能勤勤懇懇的阿蒙白來一趟。
直接在車上把午飯吃完, 總來說味道很不錯。
-
晚上七點半,紀荷離開學校。
開車在路上晃悠了圈,又去隨士的容院坐了會兒, 怕隨士察覺到什麼, 沒坐多久便離開了。
在車上, 給紀述打電話。
聽筒那端的人也剛從實驗室出來,聲音聽起來就很累。
“熬通宵了?”紀述本科畢業后直接保研了, 和紀荷正相反,紀述在理方面特別有天賦。
紀述嗯了聲,“姐,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看我?”
自打結婚后,姐弟倆也快兩個月沒見面,以前紀荷遇上周末,沒事的話都會去一趟上海。
姐弟倆瞎扯了半小時,紀荷到口,把車停在路邊,下去便利店里買水。
付款時也沒太注意收營員,直到對方喊出了的名字。
“紀荷。”
紀荷十幾歲那會兒就想過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錢昭,后面那些年里也的確沒再見過,只聽紀局長說錢父服刑期滿出獄后去了南方找自己的兒子和老母親,據說是浪子回頭了,把心思都放在家庭上,后來還拿了兩萬塊去看曾經被他搶劫的老人家。
此刻再見到曾經那個清秀的大男孩,竟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當年,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看向錢昭時,他的眼圈微微泛紅。
“好久不見。”說。
錢昭垂下眸,角揚了揚:“好久不見。”
紀荷緒起伏不大,打開二維碼對準掃碼機,滴一聲,完付款。
拿起那瓶蘇打水,朝言又止的錢昭微微頷首,轉出了便利店。
開車門正要上去,錢昭追了出去,邊跑邊喊。
錢昭停下后微氣,小心翼翼地看著紀荷,“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能請你吃飯嗎?”
紀荷想了想,說:“最近特別忙,說不定什麼時候才有空。”
這是一貫的推手法,真的不太想和錢昭再有接,從前的分早在他帶頭孤立時就消失殆盡了,當年留下的淚,只是為了祭奠曾經的友誼。
如今大家都過得很好,完全沒有再重新認識一次的必要。
“那就等年后吧,”錢昭說,“其實我還有你的q.q,到時候給你發消息。”
像是怕紀荷會拒絕,錢昭說完便借口店里有顧客,馬上就跑了回去。
...
車停在家門口,里面開著燈,紀荷抬腕看了下表,還不到九點半,陸潯之居然已經回來了?
拎包鎖車門,進門直接去了院子看那塊發了綠芽的地,這菜地近幾日都是涂姨在照料,平時就澆水,不撒料,等過些時日就有滿滿一片純天然無公害的綠蔬菜,這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比出去買劃算多了。
看完菜地,紀荷又去看后面的郁金香花圃,磨磨蹭蹭了半小時才進屋里。
大白大橘不,見著回來也不來迎接了,窩在沙發上慵懶地喵了聲。
書房里開著燈,門沒關,能聽見陸潯之清冽悅耳的嗓音,用著英文,估計又是在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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