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勢點進那人的朋友圈,居然不是一條直線,就在剛剛也發了條,沒有文字,只有張煙火絢爛的圖。
認出拍照的位置,郊區那邊的江邊,每年年都會有煙花秀。
他去看煙花了?估計是和江竟幾個大男人一起吧。
但想想又不可能,他們一群人大把能消遣的活,而且想看煙花也不至于跑去人山人海的地方。
來東北沒和陸潯之說,但現在也一定是知道了,微信和電話還是安安靜靜一片。
雖然心里早就清楚和他不過只是一段應付長輩的婚姻,可想到陸潯之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心口就悶痛得厲害。
怕自己繼續想下去就要胡思想,干脆關了手機什麼也不想,正巧羅老師來敲門聊天,兩人便去了樓下邊喝熱茶邊聊。
和羅老師聊名著聊詩集聊到半夜,紀荷覺得心沒這麼空了,出來玩當然是為了放松心的,打算這兩天不想工作不想家庭不想任何事,把自己一腦扎在漫天雪地里。
假期最后一天一行人愉快地返回了北京,飛機落地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都這個點了,鐘老師提議大家一起去吃晚飯。
羅老師也覺得可行,“那就去涮羊吧,就上回咱幾個一起吃過的那家,價格還行。”
有老師說:“羊膻,學校附近有家湘菜館的菜還不錯。”
...
紀荷拎著包,低頭看手機給學生回復消息,不打算發表去吃什麼的意見。
只想早點吃完,好讓回去備課和寫作。
沒過多久,紀荷收到了一條意料之外的消息。
陸潯之發的。
他說他在出站口。
那一瞬間的心難言而喻,愣了幾秒,然后迅速把手機關了,回頭去找年級組長,臉上帶著久雨初霽的淡淡笑意。
和同事道完別,紀荷往與他們相反的出站口走,一路上心上上下下。
那晚和羅老師聊天,們還聊到了彼此的與婚姻,也許是上一個話題探討了某著名小說,當時有些傷春悲秋,把自己的婚姻生活告訴了羅老師。
和喜歡的人結婚了,但對方不,到底該不該執著于對方不這點上?
羅老師沉默了下,說:“其實我很羨慕你,除了有相同穩定的工作,你沒有當代年輕人所擁有的力,不愁吃穿沒有任何貸款,還很會在主業之外的地方賺錢,再說到家庭方面,你父母有自己的事業,你家沒有重男輕的現象,記得有回聚餐,你弟弟也在,他趁著你去洗手間,還給在座的老師派煙倒茶,讓大家多多關照你。
而你的婆家人似乎都很開明,這樣一看你好像就更沒什麼婚后力了,所以說,你有錢有有時間,什麼都不缺,為什麼就不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呢?功了,他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丈夫,失敗了,他也還是你的老公。實在不行,咱就換一個你的唄。”
這番話,紀荷并沒有完全認同。
打算隨心所。
-
出站口外停著幾臺車,紀荷還是一眼就瞧見了陸潯之的賓利,快步走過去,敲了敲副駕駛的窗,然后把包放到后排座位去。
走回來打開副駕駛車門那一刻,紀荷愣了下。
定眼看著座位上那一束包裝致的綠桔梗花,十分的小清新,看著心就莫名的好。
所以,這是陸潯之拿來哄的?
看陸潯之一眼,然后抱起花束,彎腰鉆進車里。
車子開出機場,車的溫度好似高了些。
紀荷把花小心翼翼放到邊,再下厚重的外套,往陸潯之這邊側了下子,把外套扔到了后排去。
低頭看看自己長的和白針織開衫,倒是和這束花一樣了。
前方紅燈。
紀荷在欣賞花,并不知道陸潯之盯著看了有一會兒了。
他在思考紀荷氣消了沒,又在不解這幾天究竟在氣什麼。
通燈轉綠。
陸潯之收回視線,平視著前方大量的車流,“好玩嗎?”
紀荷抿抿,嗓音輕慢婉:“好玩的。”
頓了下,又道:“抱歉,沒把團建的事告訴你。”
陸潯之單手打著方向盤,左手擱在窗沿邊上,語氣平平:“沒關系,我這幾天也忙。”
上午才從上海那邊回來。
在上海這倆天,除去公司的事,還替陸泓京參加了手下人兒的婚禮。
紀荷額邊的頭發被風吹得凌,抬手掰開車上的鏡子,理了理。
陸潯之關了窗,調低了車暖氣,“明晚駱權生日,攢了局,一起去?”
紀荷點頭,把鏡子合上。
半晌后,說:“我想回臺那邊拿點東西。”
有幾本資料書明天上課需要用到,本想著早上自己開車回去拿的,又怕塞車,只好利用下今天的司機陸潯之了。
陸潯之瞧一眼,沒說什麼,在前方路口掉頭。
從這里過去得一個多小時,確實遠,再回去西城,訂好的餐廳估計也打烊了。
這段路程里,紀荷抱著花,心安理得睡著了。
陸潯之開車技過,這一路上也沒覺到毫顛簸。
有他在,浮躁的心似乎都能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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