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律輕嗤，毫沒覺得丟人：“你來干嗎？專程嘲笑我來了？”

顧之翹著二郎啊的：“難道不值當的專程來一趟？反正對我來說，這世上，沒有比嘲笑你更重要的事兒了。”

司辰律哼笑：“你想跪你首先得有個老婆，你有嗎？”

顧之：“看你那得瑟樣，關鍵蘇禾承認你是老公嗎？”

司辰律點了支煙，眼神黯了黯：“合法的，承不承認都是。”

顧之轉了話題：“話說，你費勁挖了這些個心理專家團隊來我這兒，你倒是帶過來啊，這些個人沒有用武之地，閑的就差吃飽喝足麻將了，一天天凈追著我問什麼時候給他們派活兒。”

司辰律拉過煙灰缸磕了磕煙灰：“我問了，還沒考慮好。”

顧之無語：“你現在真是，這點兒主都做不了？”

司辰律角勾了勾，坦認：“做不了。”

顧之：“……”

“對了，蘇禾當年流產的檔案還有嗎？”

司辰律突然問了句。

顧之：“有，可以從數據庫調，但這麼多年的陳年舊事，你現在問這個做什麼？”

司辰律：“我發現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

顧之從司氏出來的時候，司辰律的臉已經不能用沉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云布。

用顧之的話來講，阿律啊阿律，你真是糊涂。

你當年不說，現在說，你覺得還會信嗎？只會覺得那不過是你為了重新和在一起，而偽造出來用來欺騙的理由。

說歸說，下午的時候，顧之還是把資料調出來發給了他。

B超單上，超聲提示：宮早孕，請結合病史，考慮胎停育。

當年在家里暈倒，送去醫院，其實在這之前，已經胎停了。

醫院說，胎停原因很多，這個況，之前胎心胎芽都有了，孕酮正常，HCG翻倍良好，問他最近有沒有特殊況。

比如說有沒有緒不好，如果有，極大可能就是因為緒波太大造的。

的確，在這之前的那陣子，緒極其不穩定，從哪天開始呢？

就從那個艷高照，風和日麗的清晨，他出門的時候，還送他到門外，大半個子吊在他上，踮著腳兒吻他，笑嘻嘻的：二爺，如果不出意外，等你回來，告訴你個好消息。”

那天的天氣很奇怪，才走到半路，還沒到公司，就突然烏云布，下起了傾盆大雨。

他最后也沒等到的好消息，而是直到天黑才找到在大馬路上淋的跟落湯一樣六神無主的。

他一遍又一遍問怎麼了，可就是不說。

渾都在發抖，發白，臉上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到了家，他給洗澡，換服，再把裹進被子里。

全程都沒說話，即便被他抱在懷里，也是茫然又無助的樣子。

………

兩天后還是黃姨告訴的他，說太太懷孕了。

他親自端著燕窩上樓，卻面無表跟他說，二爺，我們離婚吧。

他手一抖，燕窩哐當一聲全部灑在了地上。

他問，為什麼？

說不他，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他強迫的，不想這樣了，現在有了孩子，想為了孩子勇敢一次。

他冷笑，說那你誰，楚暮宇嗎？

說對，我就是暮宇哥，我的一直都是他。

那一陣子，兩人火熱的，突然斷崖式的跌進了無盡的深淵。

后來暈倒，那個時候，孩子已經沒了。

他上著傷，還是他自己扎的，刀刀骨的傷，連理都顧不上，簡單包扎了，就跑去醫院找。

一路上都在想著，要怎麼安。

想告訴，不要，我們還年輕，以后還有很多機會可以要孩子。

可到了醫院，他還沒張，剛推門進去，就歇斯底里說他簡直不是人，就是個畜牲，質問他為什麼連個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

對他充滿了敵意。

以為是他害了孩子。

以為，說楚暮宇，所以他懷疑孩子可能不是他的所以對孩子下了手。

他的格，一向是寧可錯殺，不會放過。

可不知道，在他所有的原則里，一直是個例外，不是沒氣過他，但他什麼時候過一個手指頭。

順著他腳滴滴答答流在地上，一句心疼的話都沒有，語氣冰冷又嘲諷：你可真行，連苦計都用上了。

說讓他滾，他站著沒，說好，那我滾，下一秒，輸管連帶著膠帶被一把從手背上扯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