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廚也知道陸平安在教妹妹,他抿著笑,看小家伙教更小的小家伙。
不過陸平安這個小家伙的確是比一般同齡孩子聰慧許多,嗯,是他們家所有人的驕傲。
許大廚切正題,教兩人如何分辨豆漿濃淡,判斷是否需要加水。
其實只要注意看,攪的時候、舀一勺揚起來再慢慢倒下來,都能看出來豆漿濃了是什麼樣。
、質地都不一樣,這個需要現場看著來覺。
等兩人都覺了一會兒,許大廚才往鍋里加水,一邊加一邊繼續讓兩人覺加水量不同的豆漿是什麼樣的。
最后等許大廚覺得可以了,讓兩人也分辨了一會兒。
“大概就是這樣的就行,太濃了一個是并不好喝,二個是不好煮,非常容易糊,”許大廚說,“不過如果喜歡喝濃一點,也可以稍微加一點水,煮的時候更注意一些就是了。”
接著他又教兩個孩子煮豆漿。
“這個煮豆漿也是個技活兒,一不小心煮糊了,這一整鍋豆漿可就沒法喝了。”許大廚說。
陸平安跟陸喜樂聽到,人都站得更直了一點,顯示對煮豆漿這事的慎重。
許大廚滿意點頭,“甭管做不做得好,你首先得有個好態度擺在這。你倆這態度就很不錯。”
接著他把一把長柄勺子塞給兩人,“現在火爐子的火不大,底下我封了一半,你倆看好了。”
陸平安跟陸喜樂都看了看,火爐下面有塞子,塞子塞了一半,只剩下一個小口。
鍋底下的火看著也不旺。
“剩下就是慢慢等著豆漿煮開,這個過程中要不斷攪拌,不能讓鍋底的豆漿糊鍋。”許大廚又說。
他拿著陸平安的手,一起握著長柄勺子在鍋里攪。
不是胡攪,而是要沿著鍋底慢慢推,把鍋底的豆漿及時攪上來。
教完陸平安,又教陸喜樂,然后讓兩人上手。
“等會兒煮著煮著,會浮出很多泡沫,什麼時候看著泡沫了,鍋里咕嘟咕嘟了,可以舀出來一點到小碗里,嘗一嘗味道。”許大廚最后說。
說完步驟要領,他站到一邊去,把主場給兩個孩子。
陸平安跟陸喜樂是張的,就怕把豆漿給煮糊了。
先前磨豆漿,怎麼都不怕,就算不小心水加多了,等會兒再加一點就是了。
而且磨出來的豆漿都會比較濃,之后還需要再加水稀釋,本就不怕磨的時候加過多的水。
現在到了最后一步,萬一出錯,這整個早上兩人的忙碌就全完了。
不僅兩人白忙,家里人早餐還喝不上豆漿。
好在有驚無險,就連最后兩人覺得豆漿應該是煮好了,舀起來嘗的時候,都沒敢兩個人都品嘗,而是一個人看著鍋。
就是喝了一口之后,陸喜樂小眉頭皺得的,“哥,這個是不是沒煮好啊,我覺跟平常喝的不一樣。”
陸平安把勺子給陸喜樂,讓攪著,他端起小碗嘗了一口,也覺得跟平常喝的味道不一樣。
當然,他分辨得出這不是煮糊了,糊了不是這個味兒。
既然沒有煮糊,為什麼味道不對?
問題出在哪里?
想不出來,陸平安轉臉看向許大廚,“許爺爺。”
許大廚也正看著他們這邊呢,看陸平安自己想不明白,知道跟他求解,樂得哈哈大笑。
“好好好,自己想不明白的,就及時尋找正確答案,不錯不錯。”許大廚贊賞著。
要是兩人對著鍋沒頭沒腦的研究,不僅什麼都研究不出來,還得耽誤一鍋豆漿。
已經煮差不多了,稍微耽擱一下,那不就煮過頭了?
再因為找尋味道不同的原因,一時忘了攪,又得面臨煮糊的風險。
許大廚走過來,問兩個人,“你們喝著,是不是有一豆腥味兒?”
陸平安跟陸喜樂兩臉迷茫,他們不知道什麼是豆腥味兒。
味道不好形容,許大廚只能說,“你們剛剛喝的豆漿,那種味道就是豆腥味兒,會有豆腥味兒,是因為豆漿還沒有真正煮,可以再稍微煮一會兒。”
說著話,豆漿已經又煮了一小會兒了。
許大廚看著,覺差不多了,讓陸平安又盛了一點到小碗里,嘗一嘗味道。
這回陸平安喝過,雙眼發亮。
陸喜樂看到,急忙說,“怎麼樣?哥哥,這回是不是就好喝了?快讓我嘗嘗?”
著急,鍋里的勺子也忘了攪了。
陸平安看到,急忙放下小碗,先把陸喜樂手里的勺子接過來。
陸喜樂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陸平安攪著鍋里的豆漿,一邊說,“好了,快嘗嘗味道。”
陸喜樂端起小碗嘗了一口,也跟陸平安一樣,雙眼亮亮的,“這回好喝,香的。”
許大廚笑了,“這樣的味道,就是煮了。”
他沒管兩個孩子,讓他們自己判斷。
判斷得不對,提早把豆漿盛出來,就得品嘗到還沒煮的豆漿是什麼味。
但只喝一小口,不會對有影響,反而讓兩個孩子認識到不的豆漿是什麼味道。
經過這麼一道程序,相信以后他們自己單獨煮豆漿,也不會出錯。
“大功告!”許大廚說了聲,讓兩個孩子往后靠,他則是了牛子,用抹布墊著鍋耳,將豆漿鍋端了下來。
“咱們這個鍋,是一個厚底鍋,專門為了煮豆漿買的,鍋底厚實,不容易糊鍋,這是竅門兒,可得記牢。”許大廚把煮豆漿的看家本領教給了倆孩子。
陸平安和陸喜樂恭敬地彎腰行禮,“謝謝許爺爺。”
許大廚高興得真想把倆孩子摟過來抱一抱。
不過他一廚房各種混雜的味道,就不抱了。
“牛子,包子怎麼樣了?”他轉頭問了句。
“已經包好了,可以開始蒸。”牛子說。
許大廚點頭,“那就蒸上,油條那邊也開始炸。”
今天的早餐,就是豆漿、油條、包子。
萬一豆漿煮廢,許大廚有平替,煮湯圓兒。
不過現在平替是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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