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衛民突然上來讓宋海好像看到救命稻草。
“馮所,您來的正好,快幫我勸勸丫丫,昨天回去鬧了點小誤會就鬧著要跟我離婚,我怎麼解釋都不聽,您是領導,您幫我勸勸!”
馮衛民是了解茹的,雖年紀不算大卻絕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但這個況下他又能說什麼呢,見宋海額頭上還在流,忙快步去衛生間找了一個巾過來給宋海止。
這才語氣溫和的對茹道:“小啊,這事我可要批評你,小兩口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我跟你嫂子一輩子打架都不知道打了多回不還好好的過著呢,一場婚姻不容易,哪能說離就離呢!”
茹不想回話,就算馮衛民是領導也不回話,只冷冷的對宋海道。
“我不想把事搞的太過難堪,大家好聚好散。縣城的房子是你買的,我不要,里面的東西我也都不要了,樓下的車子是你買的,鑰匙在外面,你直接開走。
家里的存款都是你掙的我一分錢都不要,這邊的房子是我婚前買的跟你也沒關系,家里的東西你要麼現在收拾走,要麼我給你收拾好寄過去或者扔掉,都隨便你,明天八點民政局見,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別再做讓我瞧不起的事!”
說完茹也不管馮衛民還在外面直接砰一聲關上了書房的門。
朱朝站在玄關沒有進去,聽著那人砰一聲關門聲,心不跳了一下,是不會好好關門嗎?
認識茹四年馮衛民從來不知道那個嗲聲嗲氣的小孩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一面,看看關上的門再看看滿臉狼狽的宋海,不輕嘆一聲。
拍了拍宋海的肩頭,馮衛民指著門口道:“宋總,去樓下說話吧,人就是這樣,跟孩子似的,氣頭上你說什麼都不好使,等氣消了買點東西哄哄又跟你好的像一個人似的。”
帶著宋海去了樓下,三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馮衛民這才有機會問道:“宋總,照理說我不該管你們小兩口的家務事,可這巧湊上了,我呢又長你們二十多歲,我厚厚臉皮也算是你們長輩,小這個人什麼脾氣你比我清楚,能把惹這樣,你這回的錯可不小啊!”
馮衛民對宋海并不是很悉,就是茹在海港上班,他請所里的人吃過幾次飯,也單獨請他吃過兩次飯,僅此而已。
但宋海這個人在海濱縣也還算是小有名氣,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公司,也算是年有為,加上長的也好看,在海濱這個圈子里就更是被不人津津樂道。
以他的份其實完全可以娶一個比茹好十倍二十倍的人,可他卻偏偏娶了茹這個普普通通的老師家庭出的人,這其中的奧意懂得人都懂。
這回把茹惹這樣,馮衛民猜測八是被茹捉在床了,不然斷然不至于鬧到要離婚的地步,還把那些當寶貝一樣的茶壺茶杯給砸了。
宋海額頭上的傷已經不流了,只是沾著的臉卻依然滲人。
“哪有多大的錯,全是誤會,總是這麼鬧,我也是被鬧的煩了,昨晚氣跑了我就沒去追,大概就是惱我昨晚沒立馬追去,這不就跟我鬧起來了!”
“哎呦,這小也真是的,明天我替你說說去!”
“馮所,我對小的很深厚,我真的不想跟離婚,您可一定幫我勸勸他!”
“你放心,我……”
“大哥,那魚怎麼辦,要不拿回去讓嫂子晚上給做了?”
馮衛民正要一口攬下來,被朱朝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宋海的鬼話能騙得過馮衛民卻騙不過朱朝的一雙利眼。
不管是他的眼神還是肢語言無一不說明他在撒謊。
而且這個人一看就是貪過度的那種男人,可那個小人昨晚卻說他都不肯他一下,這里面可就有點意思了。
宋海剛才就注意到朱朝了,黑塔一樣的男人,雖然只有一米八的樣子,可他周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卻讓人不容小覷。
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凌厲的讓人不敢直視。明明是坐在沙發上他卻端正的一不茍,好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黑豹,讓人心里無端升起一抹恐懼,不自覺的就想離他遠遠的。
“馮所,這位是?”雖心里不安宋海卻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海總覺得這個男人看他的目帶著一種詭異莫名的輕視。
“哦,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表姑家的一個弟弟,姓朱,朱朝,剛從部隊出來,轉業調到咱們縣里公安局做刑偵大隊長!朝,這是小丈夫,姓宋,宋海,天潤公司老總!”
朱朝也沒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
宋海也不敢介意,這個男人長的真嚇人,不是因為他丑,相反他非但不丑還生的特別好看,可偏偏那一張不怒自威的黑臉很難讓人對他生出什麼好來。
許是朱朝在的原因,宋海也沒多坐,說了兩句話便起告辭。
馮衛民送他到門口。
在門口玄關的鞋柜上宋海突然發現了茹的鑰匙。
上面有一個小警形象的鑰匙吊墜,宋海一眼就認了出來。
狐疑的拿起鑰匙,宋海回頭奇怪道:“馮所,我家丫丫的鑰匙怎麼在你家?”
“啊?小的鑰匙?這是小的鑰匙嗎?”
馮衛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朱朝。
朱朝倒是很淡定。
“我早上在門口撿到的,不知道是誰的就順手扔在那了,既然是樓上的,我明天拿給!”
朱朝說著起闊步過去從宋海手中拿過鑰匙揣進了口袋里。
他作自然的讓宋海竟忘了要把鑰匙給拿走,就這麼訥訥的出了門。
朱朝也沒繼續留下,跟著一起出了門,去馮衛民家吃晚飯。
去馮衛民家的路上朱朝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大哥,那個男人不老實,滿謊話,況且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你還是手的好!”
馮衛民豈會不知道,無奈的笑道:“我曉得的,我也就是那麼一說,我對他不了解,但對小還是比較了解的,那孩子吧什麼都好,就是有點……
嘖,怎麼形容呢,用你大侄的話說就是有點腦晚期,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宋海就不是個安分的男人,偏偏就當個寶貝似的,這回鬧這樣我看多半是抓著什麼實證了,不然不能把個沒爪子的貓惹個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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