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都市爽文 深海余燼 第772頁

《深海余燼》 第772頁

“這聽上去似乎是個和火的終末一樣黯淡無的結局。”鄧肯帶著一慨說道。

“時間盡頭總是黯淡無的,就像再輝煌的星辰也總有冷卻寂滅的時候,”黑太輕聲說道,“更何況從這個庇護所世界誕生的那天起,眾神的‘腐爛’就一直伴隨著它的整個歷史進程,一直有東西從現實維度中剝落,又有誰能夠察覺到……他們已經消失了。”

鄧肯默默地聽著,這時候突然心頭一跳,他注意到了對方說的最后一句話:“……這是什麼意思?”

黑太沉默了幾秒鐘,慢慢開口問道:“你還記得,無垠海上一共有幾個智慧種族嗎?”

鄧肯聞言一怔,不知為何覺腦海里恍惚了一下,但還是下意識開口:“我記得是四個種族……”

他突然停了下來。

“哪四個?”黑太低沉而平靜地問道。

鄧肯沒有回答,他已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巨大的錯愕在他心底回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在短暫的沉默之后,黑太的聲音仍舊平靜:“你還記得他們存在過,但你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我也記得他們存在過,卻也記不得他們是什麼樣子……因為那本應該記得他們的,已經在緩慢卻無可抵擋的‘腐爛’中將其忘了,而最終,世界‘修正’了這個結果……以庇護所的運行壽命為代價。

“篡火者,這就是我們這個世界一直在發生的事,以前發生過,現在也還在發生,‘黑太’從世人眼中消失也只不過是這不斷重復的崩解過程中微不足道的一環罷了。

“這沒什麼可難過的,死亡與忘,一直是這樣。”

……

Advertisement

伴隨著吱吱嘎嘎的門軸轉聲響,那扇通往公館外部的大門漸漸關上了,虛假卻輝煌的被隔絕在門外,仿佛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過。

大廳兩側,高聳而狹窄的玻璃窗仿佛覆蓋著一層黑乎乎的污跡,荊棘般的影盤繞封鎖著窗戶,過那些窗戶,一點都看不到的影子——就好像那只是一個照在大門上的“概念”,只有當打開公館大門的時候,它才會出現在建筑外。

鄧肯回到了昏暗的大廳里,在這座過分寂靜的建筑中靜默佇立許久,才輕輕呼了口氣。

安安靜靜地站在他旁,人偶小姐有些擔心地看著這邊,又有點張地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

好像憋了滿肚子的疑問,卻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我都沒聽懂您和那個‘黑太’在聊什麼,”撓了撓腦殼,老老實實地說道,“但看您的樣子……好像話題嚴肅和沉重的。”

鄧肯回頭看了人偶小姐一眼,片刻之后,他始終有些繃的表突然放松了一些。

“聽不懂也沒關系,”他笑了笑,手按了按的頭發,“都是我該考慮的東西。”

“哦,”點了點頭,不過接著又有了新的問題,“那您要答應那個黑太嗎?就是它跟您說的那個什麼……新世界的位置啊什麼的。”

雖然無法理解船長和黑太之間流的大多數容,但至有一部分是聽懂了的,那就是黑太好像有求于船長。

鄧肯沉默下來,在人偶小姐清澈的注視中,他很認真地思考著。

“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我對它掌握的那份有關‘新世界’的證據很興趣,”他慢慢開口道,“而且我還很在意另一件事……”

Advertisement

歪了歪頭:“另一件事?”

“黑太,它的本到底藏在什麼地方,”鄧肯輕輕出手,把正在歪頭的腦袋扶正,“我對此越來越好奇了。”

似懂非懂地聽著:“那……我們要去把它的本找出來?”

“不,”鄧肯笑著搖了搖頭,“那是以后的事,現在我們還有正事沒做完。”

“正事?”

鄧肯表微妙:“……解析航線,你忘了?”

“嗯,忘啦!”

第七百九十一章 水手的告別?

霧靄如薄紗般在落的島嶼之間流淌,船舷之外的大海仍如來時那般平靜,而那座佇立在霧靄深的古老神殿已經完全消失在大海盡頭,它被霧靄遮掩,仿佛一個從一開始便不曾出現過的夢。

水手坐在船尾甲板的一個木桶上,有些發呆地著遠方那漂浮的霧,在很長時間里都保持著這個姿勢一

腳步聲從附近傳來,終于將這干尸從出神中喚醒,他晃了一下,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又往上抬頭。

“凡娜小姐,下午好,”水手咕噥著,算是無打采地打了個招呼,接著語氣又有些嘆,“哎,您還真高。”

“經常有人這麼說,”凡娜淡淡說道,很隨意地在旁邊的另一個木桶上坐了下來,也看了一眼水手剛才眺的方向,“阿加莎說你在這兒呆一天了,想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水手想了想,搖搖頭,“大概就是單純地走神吧,您知道的,反正一平常也沒什麼事可干,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而這艘船上還基本不用人干活。您看,這艘船自己就能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條,船上件最忙碌的也就是把小姐弄的東西給重新整理好……”

Advertisement

凡娜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聽著這干尸的叨叨——在來到失鄉號之后,水手很開口,但偶爾開口的時候就會變這樣的絮絮叨叨,甚至讓人懷疑他曾經作為人類的時候或許就是這樣絮絮叨叨的子。

過了好一會,等水手終于絮叨完了,凡娜才淡淡地笑著搖了搖頭:“這些話可不要跟說,會很傷心的。”

“哎,我知道,我肯定不說,”水手擺了下手,表忽然又有些復雜,“反正……我以后應該也沒機會說了。”

凡娜聞言挑了挑眉,只是在猶豫中沒有說什麼。

水手則又抬起頭,看向了那片濃霧,看向那座神殿佇立的方向。

“……您也能聽到吧,那約約的海浪聲。”他突然說道。

凡娜臉上出略有些意外的表,而水手則似乎并不在意的回應,在開口之前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能聽到,從決定出發的那時候起,就時不時能聽到那個聲音,而且海浪聲中還有人低聲對我說話,盡管我并不能理解那些話語。祂總是對我說話,就像我現在跟您念叨這些一樣……念念叨叨的。我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冒犯神明?”

“那是神在庇佑著你,”凡娜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在短暫的猶豫之后這麼說道,“祂知道你來了,祂的聲音便自然會出現在祂的信徒耳中。”

“……可我卻不記得祂,”水手嘀咕道,“我只記得我來過這個地方,記得在這里發生了一些事,但除此之外,那些作為深海教會神的日子,在教堂中祈禱的日子,對我而言都已經是另一個人的人生。我想我已經不算是祂的信徒了——在過去的兩個多世紀里,我一次都不曾對祂禱告過。”

Advertisement

“你不記得祂了,但祂記得你,”凡娜平靜而堅定地說道,唯有在這一點上,從未對的信仰搖過,“神會記得祂每一個孩子,哪怕是像你這樣迷失了兩個世紀的。《風暴原典》中也如此描述:禱告只是一種形式,我們和神的聯系建立在更深一層。”

水手有些意外地扭過頭看了凡娜一眼:“您真是一位虔誠的信徒。”

凡娜表有些怪異:“我平常表現的不夠虔誠嗎?”

水手想了想,沒敢繼續想。

“我的使命就要結束了,”他突然說道,仿佛是在轉移話題,“船長已經得到一份新的‘航線’,或許之后他就不需要我了。”

凡娜表微微變化了一下,張張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聽到那干尸在平靜地繼續說道:“完這最后的任務之后,我就該從船上退役了,我沒什麼可帶走的東西,那些破爛的裹尸布,水手罩衫,它們都是早已不該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東西,大概會跟我一并消失掉,所以你們也不用幫我理什麼事,只是……”

一個平靜而威嚴的聲音突然從他們后傳來:“只是什麼?”

水手頓時一驚,瞬間回頭,旁邊的凡娜也立刻從木桶上下來,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船長,您回來了,”凡娜臉上出松了口氣的表,笑著對鄧肯說道,接著神卻又復雜起來,抬手指了指旁邊的異常077,“船長,水手他……”

鄧肯抬起手,示意他已知道況,并將目落在了異常077上:“我都聽到了,現在繼續說吧,‘只是’什麼?”

水手張了張,似乎突然又猶豫起來,但在鄧肯平靜的注視下,他的猶豫終于漸漸化作了坦然,他攤開手,覺自己從未像今天這樣在鄧肯船長面前如此放松地開口:“只是覺對不起勞倫斯船長——我離開得很匆忙,并沒有好好與他道別,甚至沒有告訴他我可能不會回去,這時候白橡木號上的船員們大概還等著我……”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