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離了亞空間之后遭遇流的,當時我正在小心翼翼地掠過幽邃深海上層,您知道的,就是那個有著凝滯星空的‘穹頂’,”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而后突然有一道沖擊從幽邃深海中發出來,就好像專門沖著我來一樣,把我‘推’了出去。那之后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失控,我完全失去了對這座‘漂流屋’的控制,等到終于勉強停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到這了。”
周銘若有所思。
“……難道是幽邃圣主?”他皺著眉頭,在思考中低聲說道,“也不對啊……總得有個理由……”
“幽邃圣主?”蕾·諾拉聽到了這聲自言自語,頓時驚愕地睜大眼睛,“您的意思,是幽邃圣主制造了那次沖擊,而且有意識地把我送到了這里?”
“……只是個略的猜想,”周銘搖了搖頭,他知道這暫時沒有答案,便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先不說這個了,說說這片……‘霧’。你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
蕾·諾拉聞言沉默下來,在半分鐘后,才表復雜地輕輕點點頭。
“一開始我并不清楚,但在這片濃霧中滯留了一段時間之后,我開始看到一些……‘幻影’,知識則仿佛憑空浮現一般出現在我的頭腦中,”輕聲說道,“這里是世界的盡頭,我在這里看到了……萬終結的影子。”
“你應該慶幸,自己在那盞燈的指引下找到了這里,并在我的小屋外面停了下來,”周銘一臉嚴肅地說道,“幸好伱沒有繼續向著這片濃霧的深漂流——否則你大概就永遠回不來了。”
即便是膽子奇大的“寒霜王”,這一刻也不覺到了一后怕。
意識到,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自己就如同乘坐在一艘失去力而正在急速沖往激流盡頭的獨木舟上,在即將沖出激流、落進深淵的前一瞬,才幸運地被這激流中唯一的“石頭”給攔了下來。
雖然也差點被這塊“石頭”給撞得碎骨。
不過在稍微安靜了幾秒種后,臉上又出猶猶豫豫的模樣,最后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其實……我還是稍微有點沖過頭的……”
周銘聞言一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嗯?”
“……在循著‘燈’抵達您這座宮殿之后,我曾嘗試與這座大型‘實’流,但當時您沒有回應——反而從您的‘宮殿’中沖出了一道影,那影是不可名狀的團塊,它砸在我的‘漂流屋’上,一度讓它再次失控,我也因此沖向了濃霧更深,但幸好這次并沒有失控很嚴重……”
周銘的表突然有點微妙。
第七百七十二章 再度踏上旅途
聽到蕾·諾拉提起從繭中沖出一個“不可名狀的團塊”并導致的“漂流屋”短暫失控之后,周銘臉上的表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微妙——他稍微尋思了一下,認為那玩意兒可能是自己扔出去的那包“雜”。
他原本是打算用那東西充當“介質”,和門外的訪客建立流的。
但現在看來這流的好像有點暴。
不過幸運的是,蕾·諾拉好像并未因這意外遇上太大的麻煩——而且也沒發現面前這“千面星”一瞬間的微妙沉默。
周銘趕趁這時候轉移了話題:“短暫失控之后呢?你說你‘沖過頭’了……那是什麼意思?”
蕾·諾拉好像沒有懷疑什麼,聞言只是微微皺眉陷思考,片刻后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漂流屋短暫失控之后,我落到了這片迷霧的最深,然后在一道無形的……‘邊界’附近才停了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向您描述那道邊界……它其實并無實,視覺上看不到任何東西,但霧在那里戛然而止了,在那道界限之外,是大片大片的……虛無。”
慢慢停了下來,似乎覺得自己的描述仍然不夠準確,在苦惱中皺著眉頭,周銘立刻注意到了這點,臉上的表漸漸嚴肅:“虛無?”
“對,虛無,不是黑暗,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空無一’……我不知道這麼說準不準確——即便是‘空無一的地方’,也至存在一個‘地方’,但那里……已經超出了我用理智能解釋的范疇,”蕾·諾拉艱難地思考著,甚至連回憶并描述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似乎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您知道先天失明的人眼中的世界嗎?就是那些從沒有見過毫明,甚至連視覺結構都喪失的人,很多人認為他們眼中的世界是一片黑暗,但實際上,他們‘眼’中的世界是一種極致的‘空’……”
頓了頓,忍不住張開手比劃著,繼續說道:“他們看不到‘黑暗’,因為嚴格來講,‘黑暗’也是視覺的一部分,他們從不曾見過任何彩和形狀,以至于連‘一片黑暗’這樣的詞對他們而言也是象且無法理解的概念,所以從視覺角度講,他們‘眼前’的不是黑,而是‘空’,彩從未存在,廓從未存在,整個世界從視覺角度都是不存在的。
“而在那道邊界之外,我所覺到的就是這個。
“我覺得自己眼前理應‘看’到了什麼東西,但那超出我的理解和知,以至于我腦海中本留不下任何‘形象’,我覺得自己耳邊出現過某種聲音,但不管是當時的覺還是事后的回憶,頭腦中都只有一片空白——我站在那無形的盡頭,我清晰地意識到那里是一道‘邊界’,而邊界應該有‘對面’,可是它……沒有。”
蕾·諾拉揮了揮手,似乎即便到了現在,回憶起當時那詭異而驚悚的覺仍然令有些難。
“沒有‘對面’……”周銘則在聽到對方那些象而難以理解的描述之后慢慢皺起眉頭,他思索和猜想著那樣的景象,漸漸有所聯想,“就像一張沒有‘背面’的紙?”
蕾·諾拉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而后看到眼前的“星實”突然又抬起了ta的肢,在那萬千的眼睛和星輝聚焦中,一個……結構正在漸漸型。
周銘撕下了一條白紙,將它扭轉,首尾相連。
“知識”涌蕾·諾拉的頭腦,這一刻,理解了莫比烏斯環結構。
龐大的“虛無”向敞開了大門。
“就是這個覺!”突然從渾渾噩噩中驚醒,瞪大眼睛盯著那個漂浮在混沌中的、在萬千眼睛聚焦下的結構,“就是這個東西!一個沒有‘對面’的邊界,一張沒有‘背面’的紙!一個極限,真正意義上的‘盡頭’!”
那個結構悄無聲息地消散了。
周銘松開了莫比烏斯環的連接,在紙帶掉落桌上時,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著:“這就是外部屏障?……”
他當然知道“眾神”所打造的庇護所屏障應該不是這麼簡單,莫比烏斯環在這里只是一個便于理解的“模型”——二者不能畫等號,但從蕾·諾拉所描述的“邊界景象”判斷,它們一定存在相通之。
蕾·諾拉投來了困而好奇的目。
“你抵達了真正的世界盡頭——甚至可能越過了遠古諸王所停留的地方,”周銘注視著這位“寒霜王”,他的語氣有些不平靜,“伱看到了……邊界之外的景象,但那超出你的理解……”
他慢慢停了下來。
莫比烏斯環是沒有“盡頭”的,對于一個停留在環帶表面的“生”而言,無論ta在環中前進多遠,都永遠不可能抵達莫比烏斯環的“邊境”,更不可能察覺到那里有一道“無形的盡頭”,并由此對自己眼前所見的“虛無”到迷茫和恐懼——而蕾·諾拉,這個莽撞的旅行者,在過去的某段時間里察覺了那個“盡頭”的存在。
經歷了“升維”——盡管因無法“認知”那里的景象而覺自己只見到了“虛無”,但在那一刻,確確實實從一個被困在環帶表面的個短暫變了一個……站在環帶之外的人。
他竭盡所能地向蕾·諾拉解釋這一切,解釋所見到的詭異現象,以及在過去一段時間里所經歷的“升維”本質。
“知識”沖擊著蕾·諾拉的心智,重塑著的認知與本質。
但欣喜地接納著這一切。
這正是在旅途中要找尋的,這正是此刻想要得到的。
要見證更多的風景,要理解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我該離開了。”突然起說道。
周銘有些驚訝地看著這位寒霜王,一下子好像沒反應過來。
“我想再去那里看一眼,”蕾·諾拉轉過頭,充盈著星的雙眼定定地注視著周銘——那些星似乎已經永久地倒映在眼中,“我理解了更多,我有一種覺……這一次,我似乎可以在那片‘虛無’中看到什麼東西,某種……我曾經無法認知,但確實存在的東西。”
周銘沉默了一下,慢慢從沙發上起。
“你認為那片虛無中存在‘東西’?”
“是,”蕾·諾拉毫不遲疑地點頭,帶著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堅信和堅定,“我曾看到過它們,聽到過它們,只是那就像微風吹過石頭,不曾在我心智中留下任何痕跡——就像手指無法分辨,眼睛無法判斷冷暖,我的理智不足以理解那‘盡頭’之外的事,但現在……我相信事有了變化,我可以看到它們,哪怕只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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