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寶兒心里門清,但還是打算去見見。
反正眼下無事,去瞅瞅沈若緋的花樣,就跟看戲似的。
閑著也是閑著。
兩人約在茶樓里,琥寶兒進去時,里頭正熱鬧。
因為秋闈近在眼前,這段時日甭管是否夏日炎炎,茶樓酒館的生意總是火的。
琥寶兒喜歡熱鬧的,在二樓靠近欄桿挑了個位置坐下,瞅著人多喝茶都更有滋味。
今年的中秋節將會特別盛大,因為京城涌許多外來學子,他們大多會過完節再歸鄉。
琥寶兒點了兩壺茶,讓桃枝梨枝和車夫坐旁邊那桌,剛落座沒多久,茶館一樓突然鬧哄哄地吵了起來。
一群人七八舌,琥寶兒長了脖子聽得一兩句,好像是有人玉佩丟了,當場逮著個嫌疑人。
被指責是手的書生氣得漲紅了臉,不斷辯解,他拒絕搜檢查,認為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此等爭執,市井鬧市或許每日都在發生。
不過今天遇著事的是一群書生,個個能言善辯口齒伶俐,還會引經據典,把琥寶兒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好厲害的樣子……”
“書生便是這樣,凡事喜歡爭論高低,意氣用事的也不。”
桃枝瞅著他們,都爭得臉紅脖子了。
不過好端端的若是被污蔑小,當事人自然氣惱,咽不下這口氣。
好在底下也沒有鬧多久,站出幾個人主持公道,順利調解。
說服了那個書生自證清白,玉佩不在他上,手另有其人。
琥寶兒目睹了一場‘斷案’,就著茶水看得津津有味。
忽聽左側方有人嗤之以鼻:“近些日子替自己造勢之人越來越多了,沽名釣譽之徒!”
“周兄此話何解?”他旁人問道。
周澤淮搖著折扇,笑道:“這哪是什麼抓小,分明是做戲給旁人看。”
他用扇子遙遙一點,所謂的旁人,就是某個雅間里的楚相爺。
每年科舉都有許多學子大出風頭,大多是在詩畫會上,亦或者這類茶館里。
有的是時勢造就,而有的,顯然是人刻意安排。
他們生怕籍籍無名,被淹沒在眾多優秀的學子當中。
若能在京城貴地得到賞識,指不定就仕途順遂,青云直上了。
要知道,中舉于仕途而言,不過是一個開始。
周澤淮侃侃而談,一頓分析,有理有據,冷不防一扭頭,對上了琥寶兒圓溜溜的大眼睛。
這個喝茶的小娘子,顯然在支著耳朵聽呢,瞅見什麼都覺得稀奇一般,目尤為直接大膽。
周澤淮朝禮節一拱手,閉不說了。
桃枝輕咳一聲:“沈姑娘遲到了。”
約好在此面,熱鬧都看完了,人還沒來。
沈若緋沒出現,因為半道上遇見了蕭公主出宮的車駕,被半道攔截不說,還給趕了回去。
蕭一臉的怒氣沖沖,得知這對孿生姐妹有約,當即把人趕走,自己代為赴約。
擺出公主的架子,一臉的來者不善,沈若緋沒有怎麼猶豫就選擇了避讓。
公主是要去找琥寶兒麻煩,才懶得管。
蕭很快抵達了茶館。
急匆匆出來,原本打算殺去夜玹王府,中途撞見沈家二,直接到這里來堵人,可省了功夫。
蕭是來給林芊蔲出頭的,在東宮聽到消息,已然按捺不住怒火。
昨天林芊蔲進宮與說過一些小話,完全沒提自己的婚事。
今天才得知,林姐姐不惜屈側妃之位,就為了嫁給三皇兄。
林姐姐的好姻緣被沈若緋給生生攪和了,如今委曲求全,沒想到還遭遇阻攔!
這還有天理嘛!是不是太過分太囂張了!
蕭脾氣沖,邊的小宮一看這樣,紛紛勸阻。
但是誰也攔不住。
上了二樓,一扭頭就找到了琥寶兒。
“你真是好興致,約著妹妹出來飲茶?”
蕭拎著擺快步過來,臉上冷笑連連。
“怎麼是你?”琥寶兒覺莫名其妙的,遭了的緒攻擊。
蕭住脾氣環視茶館,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一抬下道:“跟我來!”
琥寶兒坐著沒,慢吞吞問道:“你有什麼事?”
蕭磨著后牙槽:“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本公主使喚不你?”
琥寶兒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很突然……”
話沒說完了,的手被拉住了,蕭非要扯著下樓回府。
桃枝梨枝和小宮連忙各自攔著,但是蕭一牛勁兒。
蕭很生氣,這個心機深沉的人,利用,還學會了排除異己,這樣折辱林姐姐!
留在皇兄邊,當真是后患無窮!
第一次覺得自己公主的份不夠用,不能立即發落了沈若緋。
就該拉下去狠狠掌,再打幾十個板子!皮開綻才解氣!
“我不要跟你走,你是不是又想打架了?”琥寶兒揮手掙扎。
眼看著這公主就不是心平氣和的狀態,定是來找茬的。
傻子才跟走呢。
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小姑娘拉拉扯扯起來,都在暗中使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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