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的琥寶兒長了脖子,問道:“你要替我請娘?”
“可是不想來。”不為此猶豫。
陸盛珂不清楚沈家什麼狀況,頭也不抬道:“本王讓來,就得來。”
琥寶兒想了想,沒有反對。
一時又覺得難過,想問問娘緣由,但是卻怕勉強了。
只問一次就好了,就一次。
琥寶兒腳上綁了竹片,不好套鞋,一手扶著榻上矮桌,單腳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
月蘿桃枝還不知娘要來,可以提前準備點心。
陸盛珂側目瞥一眼,道:“你暫時在這待著,免得故意不讓腳恢復,躲避進宮。”
琥寶兒先是一愣,而后悟了:“這也是個法子……”
可惡,都沒想到。
陸盛珂面無表:“本王盯著你。”
聞言,苦著一張臉:“你果真是狡詐之輩。”
何至于此。
“你乖乖進宮,本王你看一出好戲。”陸盛珂道:“如若不然,本王就罰你。”
琥寶兒聽見罰這個字,眼睛就瞪直了。
陸盛珂朝走了過來,指尖在肩膀上輕輕一點,單腳獨立的琥寶兒本就站不穩,跌坐回矮榻上。
他低聲道:“你手心,怕麼?”
琥寶兒直面威脅,把手心藏了起來。
過分,這人真的很過分。
“……我必須去麼?”哼哼哧哧問道。
“是。”陸盛珂給予肯定答復。
“你一定是準備干壞事了。”琥寶兒眨著眼睛,腦袋瓜轉得很快:“那你欠我一個人。”
“可別抵賴才好。”補充一句。
“看來你是皮了,不怕手心,”陸盛珂似笑非笑:“那就你屁。”
“!”琥寶兒難以置信,下意識兩手護在后:“你敢?”
陸盛珂垂眸:“本王有何不敢?”
第21章 暫住
看來這宮里是非去不可了。
琥寶兒不想去,而非不敢去。
提前招呼道:“那位妃娘娘若是要傷害我,我是不會束手就擒的,到時王爺可別怪我闖禍。”
“能怎麼傷害你?”陸盛珂揚起眉梢。
琥寶兒撓頭:“不是與你們不對付麼?”
這是街頭巷尾稚兒皆知的事,只陛下不知。
“與我們不對付,又不是與你,說不準還會拉攏你。”陸盛珂面輕嘲,對妃的伎倆早已知。
無非是唯恐天下不。
琥寶兒得知不會對付自己就安心了,接著又好奇起來:“拉攏?”
是讓幫忙做壞事麼?在夜玹王府興風作浪?
這種事會以重利吧?
陸盛珂面無表的破的妄想:“妃一旦接了你,就會放棄拉攏。”
“什麼?”
“因為你缺心眼。”
“……”這人講話真是氣人,沒一句聽的!
琥寶兒背過去,是半點都不想說了。
桃枝和月蘿很快趕到照楓院來。
陸盛珂讓管家罰了半個月月銀,再有下回讓琥寶兒落單溜出去,可就不僅僅如此了。
王府自有一套規矩,桃枝梨枝吶吶不敢言,月蘿則心里窩著火氣。
隨著二姑娘進王府以來,跟以前的日子屬實是差遠了。
在沈家,是大小姐婢,隨進隨出,底下哪個小丫頭不敬著?
便是那些年歲大的老奴,也都要給幾分薄面,好吃好玩的著。
到了夜玹王府,這些通通沒有,挨冷眼便罷了,還三天兩頭挨罰。
不是關柴房就是扣月銀!
這位還不聽話不安分,拒絕熏香,惦記嫁妝,喜歡出府。
若是有的選,月蘿是萬般不愿換主子的,這會兒積累了不的怨氣。
一旁的桃枝見月蘿神不對,用手肘頂了一下。
這是被罰了月錢不高興呢?
桃枝到弄玉軒有段時日了,在看來,沈家的婢有時候太沒有規矩。
管著沈娘子,一些事,甚至要點頭方能做。
雖說小娘子失憶了,顯得有些懵懂無知,但能夠自己拿主意,怎能一個婢越俎代庖。
桃枝已經好幾回聽見嫁妝二字,似乎全在月蘿手中,實在匪夷所思,這不是刁奴欺主麼?
再說平日里的言行,月蘿就不像是真心奉為主……
“罰們做什麼?”琥寶兒皺眉道:“們沒有錯,我也沒有。”
陸盛珂看了過來:“怎麼,你不服氣?”
桃枝連忙勸道:“娘子別說了,奴婢們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王爺說一不二,豈能這樣當眾被駁回命令?
琥寶兒接不了:“是我把你們支開的……”
想了想,有錯,錯在于想要出府。
“我把我的銀子補給你們,但是我只有二兩哦……”
琥寶兒摳摳搜搜掰著小指頭一算,或許只剩下一兩多點了。
沒錢。
好窮。
陸盛珂在一旁看著,忽然想起剛完婚那會兒,沈若緋去外頭當了金飾。
那時他和舅母都以為此故意為之。
若是沒有及時發現,王府金飾流在外,還是當鋪那種地方,大有文章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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