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阿娘這就給你報仇的，為我們報仇……”

    林昭月喃喃的說著，舉起手中的釵子，朝著柳依依猛的刺去。

    柳依依驚恐的看著，子在地上滾了幾圈，躲過的攻擊。

    “林昭月，你真是瘋了！”

    柳依依大著，滿眼驚懼。

    魔鬼，魔鬼，他們都是魔鬼！

    的子匍匐著朝敞開的鐵門爬去。

    林昭月握著刀叉，一步一步的走在後麵。

    當柳依依爬到牢房門口時，眼睛都亮了。

    要出去，可以出去了……

    然而，的頭剛探出牢房門口，後背就被林昭月狠狠踩住。

    “想跑？”

    林昭月蹲下，將柳依依又拖了回去。

    “瘋子，你這個瘋子！林昭月你這個賤人快放開我。”

    柳依依大喊大，拚命掙紮著，然而此刻的，本無法掙。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昭月將的服一件一件撕掉，扯爛。

    “林昭月，你到底想幹什麽？”

    嘶聲尖。

    林昭月看著驚恐的樣子，臉上的神越發詭譎，抓著柳依依的頭發，將的頭抬起來。

    “幹什麽？自是要親手送你下地獄的。”

    說著，手中的叉子重重地朝著劉依依的後背劃下去。

    尖銳的釵尖劃破的，鮮湧出，濃稠的鮮順著的背部流。

    “啊！”

    柳依依發出淒厲的慘。

    “怎麽？這就不住了？後麵還有呢！”

    林昭月手中的釵子一下下的在的背部劃拉著，鮮淋漓。

    劇烈的痛楚讓柳依依暈過去，又被林昭月用針紮著醒了過來。

    柳依依的背上，此刻都是一道道的劃痕，鮮淋漓。

    慘聲一聲接著一聲，聲音逐漸嘶啞變小，直到後麵再也聽不到……

    ……

    不知過了多久，林昭月拖拽著雙走出來。

    細白的手上全都是鮮，手中握著被鮮染紅的釵子。

    那張清秀的臉上沒有一表，既沒有報仇的快意，亦沒有悲傷。

    眼神麻木，空，好似對周圍的一切都無所。

    蕭懨靠在鐵欄上，指尖纏著的發帶把玩著，聽到靜，黑眸朝過來。

    看到的狀態，神微怔，薄抿了抿，抬腳朝走來。

    蕭懨走到麵前，大約是遇到了阻礙，停下來，隻是眼神依舊是木木的。

    蕭懨拿出手帕，手握過的手腕，一一的，細細的著手上的跡。

    完，又換另一隻手。

    看著林昭月手裏的釵子，他試圖將它拿出來，卻被握住。

    “乖，手，嗯？”

    明明不到一個時辰，卻好似耗了上所有的氣。

    蕭懨輕而易舉的就將手裏的釵子拿下來。

    林昭月此刻反應遲鈍，就連聲音在耳邊也是慢了半拍。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呆滯的眼神有了一波。

    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

    他低垂著眉眼，致的五並沒有多表，隻是沉默著，細細的著的手。

    強烈的恍惚讓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真實。

    直到蕭懨完的手，牽著道：

    “我們回去。”

    林昭月沒，紅輕掀，說出的話卻像鋒利的刀片，一下一下的剜著他的心。

    “蕭懨，是不是你的都不得善終？”

    前世是。

    今生柳依依亦是！

    蕭懨軀忽地一，臉瞬間變得蒼白，他止住腳步，握著林昭月的手力道加重，像是要證明什麽。

    半晌，他緩緩轉過頭來，看向林昭月，黑眸幽深似海。

    他的薄張開又合上，好幾次想要說些什麽，卻總覺得此刻他說什麽都顯得無比蒼白。

    有些事，無法彌補，也並不是說一句他錯了便能揭過。

    不管理由是什麽，不管是什麽原因，終究是他未能護周全。

    他看著冰冷的小臉，手，將人抱在懷裏，眼眶微紅。

    他垂著頭，從來都是天之驕子的男人此刻低到塵埃裏，連語氣都著卑微。

    “昭昭，這次我定會護好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一切，好不好？”

    他將抱得很，到林昭月能清楚的到自他上傳來的清晰的痛苦。

    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的畫麵，蕭懨曾經也這樣抱過的，痛苦而絕。

    林昭月用力的推開他，幾乎嘶吼出聲。

    “我不要，蕭懨，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關係了，你就是幫兇，殺死我們孩子的幫兇！要不是你縱容柳依依，我們的孩子本就不會死，我也不會死得那麽慘！蕭懨，你也該死！”

    蕭懨想要開口說什麽，卻在到了林昭月眼底那一層淡淡的霧時頓住。

    那層霧，他曾在護國寺、皇家別院見過。

    的離魂癥，發作了。

    蕭懨意識到這一點，剛要安的緒，林昭月隻覺眼皮一沉，子的倒了下去。

    “昭昭……”

    他接住，將打橫抱起，腳步匆匆。

    寧溪這邊剛給林國公做完藥療，出蠱毒，還沒休息，就聽到那邊林昭月暈倒了。

    蕭璋看到寧溪起就要過去，便道：

    “塗大夫過去就好，你先休息。”

    寧溪道：

    “我沒事，我去看看。”

    向來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更改，包括他。

    這些個小祖宗，天天怎麽那麽多事，寧溪都沒時間休息。

    看著寧溪的背影，蕭璋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寧溪離開他們二十年，不管怎麽樣，對懨兒定是心懷愧疚的，那以後要是想要彌補懨兒，是不是就會忽略他？

    不行，他好不容易失而複得，得趕讓蕭懨上位，他好跟著寧溪去沿海。

    蕭璋暗暗的在心裏下了決定。

    寧溪趕到林昭月的臥房時，就看到塗大夫在給林昭月診治，而蕭懨便立於林昭月的床邊，一勾金玄袍錦，長玉立，氣質出眾。

    近看，寧溪便發現他的樣貌更致好看，難怪昭昭會喜歡他。

    此刻他的眼神正的盯著昏迷中的人，像一尊妻石。

    寧溪其實還沒有做好跟他見麵的準備，心突然有些張。

    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

    似是注意到的注視，蕭懨突然轉頭朝過來，寧溪的心突然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垂在側的手握拳頭，剛在想著要怎麽跟他打招呼時，蕭懨已經率先開口：

    “母親。”

    聲音淡淡的，讓人聽不出話裏的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