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皙愣了一下。
沒想到自己還能遇到這種事。
有人登堂室,竟然還想著把趕出家門。
宋皙毫不畏懼地直視秦玉瀾的眼睛,堅定開口:“不好意思,阿姨,我是顧黎商的合法妻子,我有這里的居住權,您不能趕我走。”
“呵呵。”秦玉瀾冷笑一聲,“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份地位,你配得上我們顧家的門楣嗎?一個沒人要的孤兒,什麼都不是,竟然還妄想著嫁豪門?你配嗎?”
宋皙的臉有些泛白。
秦可嫣在旁邊煽風點火。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你住在這里才幾天,就以為自己真的白天鵝了?癩蛤蟆永遠都是癩蛤蟆,”
保姆站在兩人后面笑。
一直看宋皙就不爽,只是礙于顧黎商幫宋皙撐腰的態度,也不敢在宋皙面前造次,可現在不一樣了,顧黎商的母親都親自來到這里了,而且還這麼不待見宋皙。
像這樣的豪門,到底是得看家里的臉。
保姆覺得這宋皙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自然也敢跟著虛張聲勢。
“就是啊,我就說像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顧先生這樣優秀的男人?還是得趕趕出去,免得丟了你們顧家的面子。”
的世就這樣被赤地放到臺面上,被人閱覽,批判。
們看著的眼神里都是鄙視。
宋皙被這樣的環境圍繞著,咬著,卻堅定地不讓自己倒下。
秦玉瀾瞥了一眼保姆,輕笑道:“你倒是個識時務的。”
保姆滿臉都是恭維的笑,立刻投奔到秦玉瀾的陣營中。
“那必須的,夫人您一看就一貴氣,再看看,一臉的窮酸樣,您是不知道,我剛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不行,奈何先生跟吃了迷魂藥似的被迷得一愣一愣的,甚至還不舍得讓干點家務,您說說看,這像話嗎!”
“還有這事?”
“對啊!我當時就覺得像這樣沒份沒地位的人能得到先生的喜歡就應該要恩戴德了,在家就應該有個賢妻良母的樣子,結果什麼都不會,說兩句就發脾氣,真把自己當了。”
秦玉瀾原本就對宋皙就有見,聽到宋皙竟然連家務都不做,頓時更嫌棄了。
他們不做家務,是因為他們生來就高人一等。
但宋皙呢?什麼都不是,就應該要付出!
“阿商真是昏了頭了,怎麼能搞這麼個人回來,這人真把自己當祖宗了。”
說著,秦玉瀾看向保姆,直接下了命令,“你去盯著,別讓手腳不干凈。”
“放心吧夫人,我一定盯得的!”
眼看著們都已經把事決定下來了,宋皙本沒理們,轉回到房間里去拿支架上的手機。
顧黎商之前特意叮囑過不要跟這兩個人起沖突,便盡力忍著,但現在事更加不可收拾,只能想辦法打電話給顧黎商,讓他來理。
秦可嫣眼尖的一下看到了宋皙的小作,立刻高了幾個分貝指控。
“姑姑你看,想告狀!”
秦玉瀾還沒開口,保姆已經一個飛朝著宋皙沖了過去,生生的將宋皙手中的手機打掉。
“啪嗒——!”
手機掉在了地上。
“你干什麼!”
保姆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夫人可沒允許你打電話,誰準你打的?”
秦玉瀾倒是很滿意保姆的行為,當即笑著說道:“很好,等阿商回來我一定讓他給你漲工資。”
“謝謝夫人!”
秦玉瀾看向宋皙,眼底都是輕蔑的笑意,“阿商忙得很,誰準你因為這點小事打擾他的?這點小事我還是做得了主的,我讓你滾你就得滾,趕的!”
宋皙沒理,蹲下撿起地上的手機。
黃柳兒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手機結實得很,即使剛剛被用力拍在地上也沒壞。
重新拿起手機,一本正經地說道:“但我想這不是小事,還是得讓顧黎商知道。”
秦可嫣的眼神里閃過一狠厲,眼疾手快地抄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茶杯,毫不猶豫地朝宋皙砸了過去。
茶杯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奔宋皙的額頭。
“賤人!就知道告狀!趕滾!”
宋皙正低著頭看手機,完全沒有注意到秦可嫣的作。茶杯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的額頭上,發出一聲悶響。
“嘭——!”
宋皙只覺得額頭一陣劇痛,眼前瞬間一片模糊,頭暈目眩的覺讓幾乎站不穩。
下意識地捂住額頭,手指到了一片溫熱的。
是。
秦可嫣見宋皙傷,卻沒有毫愧疚,反而變本加厲。
手上還纏著紗布,便直接用腳往宋皙的上踹,里不停地罵著:“趕滾!你個蛀蟲,休想再占顧家一點便宜!!”
宋皙被踹得踉蹌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陣憤怒和委屈。強忍著額頭的疼痛,手一把將秦可嫣推開,語氣冰冷:“走開!”
秦可嫣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愣了一下,隨即哭哭啼啼地跑到秦玉瀾邊,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和控訴:“姑姑,你看!上次也是這麼推我的!就是故意的,想害我!”
秦玉瀾的臉瞬間沉下來,眼神里帶著幾分冷意:“宋皙,你這是什麼態度?可嫣還是個病人,你怎麼能對手?”
宋皙捂著額頭,鮮順著的手指緩緩流下。的臉有些蒼白,但眼神卻依舊堅定:“明明是先的手,是先拿茶杯砸我,還踹我,您應該都看到了吧?”
秦玉瀾可不在乎宋皙到底有沒有傷,自然是幫著自己侄的。
“那個水杯是不小心砸的,還有,就是一個病人,手都傷了,能有多大力氣,你這麼用力推,萬一摔倒了,你負責得起嗎?”
“對啊,我只是不小心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真是個惡毒的人!”
宋皙冷哼一聲,笑得苦。
在這里,仿佛做什麼都是錯的,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興許離開也不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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