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把從蘇蘭那里聽來的黑料告訴了凌漾。
凌漾聽完,出一疑:“我看弟妹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報復別人的人,肯定是那幫人先招惹了吧?”
何清一聽,趕忙辯駁道:“我覺得小薛心眼多的,一定是傍上了二弟,就仗勢欺人,故意害別人。”
凌漾目直直地看向何清,質問:“我爸媽,我爺爺,我叔叔嬸嬸,以及凌霍,他們都喜歡小薛,你這是在說他們所有人看人的眼都不如你跟你那些朋友?”
何清看到凌漾生氣了,頓時慌了神。
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惶恐的表,連忙伏低做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就是隨便說說。”
凌漾語氣不容置喙:“在我們凌家,決不允許吃里外,如果你做不到這點,生了孩子后就拿錢走人。”
何清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了。”
還想問婚禮的事,但看到凌漾一臉的不耐煩,也就識趣地先把話咽了回去。
反正只要孩子進了凌家的族譜,自己就等于一只腳邁進了凌家的門,也不急于一時。
何清跟凌漾回了凌家。
剛進門,就看到薛簡跟凌霍也在,薛簡正和凌謹念聊得熱火朝天。
何清臉上堆起笑容,湊上去,假惺惺地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呢?”
凌謹念看了一眼,沒有說話,默默地收拾著桌上的書本。
薛簡笑著回答:“小念有幾道語文的閱讀題不會,我就幫梳理了一下容。”
何清一聽,馬上說道:“小念,以后你也可以來問阿姨啊。”
凌謹念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后翻開數學課本,指著其中一道數學題說:“正好這道題我不會,你教我吧。”
何清看了一眼題目,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沒想到小學六年級的數學題就這麼難了,自己竟然連題目都看不明白。
凌謹念看到的反應,語氣不是很好地說:“剛才這道數學題,二嬸已經教會我了,以后你不會的東西,就老老實實地說不會。”
凌漾聽到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臉一沉,呵斥凌謹念道:“沒大沒小的,怎麼跟你何阿姨說話呢?何阿姨肚子里準備有你弟弟了,你就要當姐姐了。”
大家一聽,都驚訝地轉過頭來,把視線紛紛投向何清。
葉啟芳最先反應過來,臉上出欣喜的笑容,高興地問:“你們去查過了?真是男孩子?”
凌漾說:“媽,我們去查了,是男孩子,已經三個月了。”
凌爺爺聽了,笑得眼睛瞇了一條:“好好好,你這也算有兒有了,不像你爸爸媽媽跟叔叔嬸嬸,都只有一個孩子。”
宋婉華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年底我們凌家又添個人了,爸媽又能看到一個重孫。”
凌爺爺笑著點頭:“快去里面告訴你,讓也高興高興。”
何清得意地看向薛簡,故意問道:“小簡你們怎麼還沒有靜呢?”
凌漾聽到的話,臉一冷,堵說:“你管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行了,二弟他們什麼時候要孩子,他們自己規劃,用得著你在這里問?”
何清尷尬解釋:“我就是關心他們。”
凌漾冷哼一聲:“他們不需要你關心,你管好自己就行。”
大家也都沒有說話,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知道何清話里的意思,除非對方是個商低不會說話的人,否則這種故意的挑釁實在是太明顯了。
凌漾的爸爸凌淮安這時開口了:“我們凌家呢,不管男孩孩,有能力的人才能進公司,沒能力的就每個月領零花錢。凌漾就是個例子。”
凌漾臉一黑:“爸,您能別總是不分場合打我嗎?”
何清聽了凌淮安的話,心里有點不舒服,這不就是說,就算生了男孩子也不一定會繼承家業嗎?
不信凌家會讓人掌家,在的觀念里,只有男人才有資格繼承家族的事業。
凌漾看了眼凌霍:“小霍,你來一下書房。”
兄弟兩個來到書房,凌漾關上門,問起薛簡跟梁庭那幫人的事。
凌霍把事大致說了一下,包括那些人對薛簡的欺負和辱。
凌漾聽完,臉變得沉起來:“哥心里明白了,原來真是那幫人欺負弟妹。”
凌霍太明白自己這個大哥要做什麼了,就說:“哥,你要做呢,適當就行,別過頭,讓人找到我們的把柄了,長輩們會說我也跟著魯莽,沒有大襟,不了大事。”
凌漾勾起不羈的笑:“放心吧,你哥生意不行,報復別人最在行。”
-
星期一上班最讓人提不起神,薛簡泡了杯咖啡,剛坐到工位上,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拿起手機一看,是蘇蘭發來的辱罵信息,說現在學會仗勢欺人了,以前怎麼沒發現有這個本事。
薛簡回復信息給:【所以最好現在繞道走,別讓我見,不然你們更難堪。】
沒過一會兒,楊昔也發了信息過來,說現在變化大的,沒想到那麼惡毒,那天竟把他們耍得團團轉。
薛簡回復:【我主要不如你能忍。】
楊昔看到薛簡的信息,立即就知道說的什麼意思。
沒過一會兒,杜方林就用報社電話打了過來。
薛簡接起電話,就是想聽聽杜方林又氣又拿沒辦法的聲音。
但讓意外的是,杜方林的聲音里竟然帶著一討好,又像是在強忍著怒火:“薛簡,以前我有什麼過錯,我跟你道歉。如果哪句話說得不如你意,你指出來,我改,真的。咱不是這麼耍招的。”
他本來不想打這通電話,但主編下了死命令,完不任務收拾東西滾蛋,他不得不著頭皮給薛簡打電話。
薛簡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說:“如果你跪在我公司門口三天三夜,說不定我就會看你順眼點。”
杜方林一聽,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但又不敢發作,只能強忍著。
“咱們也沒什麼仇沒什麼怨吧,做這麼絕嗎?”
薛簡坐直子,眼神變得冰冷:“我跟你們也不認識,你們不照樣經常用語言霸凌我?”
杜方林無言以對,本來不打這電話,他前天被耍的火氣消了一大半。
但今天打了這通電話,一氣就這麼憋在口,覺快要腦溢了。
他握著電話,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卻又無可奈何。
“對不起,真的,求你原諒我。”
“我說了,先到我公司門口跪三天三夜。”薛簡停一下,“否則以后別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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