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司桐收到外婆來海城的消息。
此時,韓靈麗經過住院保胎,孩子保住了,出院之后正巧趕上秦思媛生日,秦安旭打算借著小兒過生日,宣布韓靈麗懷孕的事。
韓靈麗打電話讓司桐到時候出席。
外面不僅傳不孝老母,還說不養兒,只顧自己,整天打麻將幾萬十幾萬地輸,親生兒卻在皇廷當服務員打工。
不用猜也知道是趙寧晴那個賤人在外面編排。
別人怎麼說都無所謂,韓靈麗主要是怕這些不好的傳聞影響秦思涵和郁知珩的婚事,不想失去為郁家長孫丈母娘的機會。
正好趁這次秦思媛過生日,把老母親和司桐都過來,到時候那些嚼舌的人看一看們祖孫三代是如何母慈孝的。
司桐聽完韓靈麗的話,想起之前秦思涵的那通電話。
秦家倆姐妹能和韓靈麗保持和諧關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韓靈麗沒有自己的孩子。
如今韓靈麗懷孕,不管是生男生,勢必要分走秦家一部分家產,秦思涵如此心狹隘,肯定不會甘心。
所以,之前迫不及待打電話讓去見韓靈麗,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機。
司桐有些擔心外婆,秦思涵算計不到的頭上,會不會算計到外婆頭上?
“好,我到時候會去。”司桐答應下來。
得到想要的回答,韓靈麗滿意地掛了電話。
“桐桐答應了嗎?”秦思涵就在旁邊等著。
韓靈麗靠在床頭,眉眼間都是溫,左手放在小腹上,是無意識的保護姿態。
因為有了孕,剛才跟司桐打電話都了些戾氣,笑了笑:“放心吧,過了媛媛的生日,外界的謠言會不攻自破,不會影響你跟知珩的婚事。”
“對了,你最近跟知珩相的怎麼樣?婚房定了嗎?”
提起婚事,秦思涵角的笑容有些,“我們好的,伯父伯母把江岸別墅過戶給我們當新房。”
江岸別墅是海城知名的富人區之一,價值十幾個億,每年的業費好幾百萬。
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兩個孩子結婚,郁家父母給準備一套豪華別墅當婚房,韓靈麗本以為給個幾千萬的別墅就很不錯了,沒想到郁家這麼闊綽。
除此之外,還送了秦思涵一輛定制法拉利跑車,全球只此一輛,前幾天提完車開在路上,當天就被好事者拍照傳到網上,現在還躺在熱搜里。
#郁家的定制款新車#
配圖是秦思涵坐在車里,對著鏡頭不經意頭發微笑的畫面,慵懶富貴的氣質幾乎沖出屏幕。
全網都在討論秦思涵和郁知珩的婚事,充斥著羨慕嫉妒的聲音,秦思涵都快網紅了。
“知珩對你是真沒話說。”韓靈麗打心底里替秦思涵高興,“等你們結了婚,你趕懷個孩子,生了孩子,你在郁家的地位就穩了。”
說到生孩子,秦思涵眼底劃過一抹復雜的神。
跟郁知珩往這麼久,兩人其實……連都沒親過。
晚上九點多,洗完澡正要睡下,接到郁知珩哥們打來的電話:“嫂子,魅酒吧,珩哥喝醉了,你快來。”
秦思涵來不及多想,急匆匆穿好服就下樓。
趕到魅酒吧,郁知珩的哥們正扶著他在酒吧門口等,秦思涵趕過去接過郁知珩:“怎麼喝這麼多?”
“珩哥今天辯護贏了,高興,就多喝了兩杯。”
郁知珩大學學的法律專業,畢業后立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憑借過的專業知識,很快在律師界嶄頭角,如今也是海城小有名氣的青年律師。
秦思涵知道他最近接的案子今天開庭,沒再說什麼,把郁知珩扶上自己的車,彎腰幫他系安全帶。
二十幾分鐘后,秦思涵拿著郁知珩的手打開公寓大門的指紋鎖,費了很大力氣將他扶進去。
這是郁知珩在外面的獨居公寓,來過,不過次數很。
把郁知珩扶到床上,又把他的鞋掉,給他蓋好被子。
做完一切,累得一頭薄汗,見床頭柜上糟糟的,看過的法律書隨手丟,煙頭也扔。
無奈笑了笑,手去整理。
剛拿起那本看了一半的法律全書,一張紙掉了下來。
秦思涵垂眸,看清紙上的素描人像,角的笑容緩緩消失。
紙上的人像似是隨手畫就,但是每一筆都那麼用心,司桐的笑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秦思涵覺得渾發冷。
郁知珩大學時選擇學法,畢業后立律師事務所,知道是因為他始終無法釋懷當年,司桐陷囹圄,而他無能為力的悲痛。
睜只眼閉只眼,以為隨著時間的流,早晚會洗刷干凈司桐在他心底的痕跡。
尤其是訂婚后,他表現得像個完的未婚夫,除了不與親接,對百依百順。
每次去秦家見父母,他都會用心準備禮。
陪去試婚紗,陪拍婚紗照,帶去馬爾代夫看日出,就連一個多月前出國學習,都帶著。
給豪宅豪車,給珠寶首飾,陪買包買服,是彩禮就給了十位數,給了很多很多,多到以為他心里只剩下了。
秦思涵撿起那張紙,用力一團,為什麼他還要想著那個賤人?
緩緩轉頭看向閉著眼躺著的郁知珩,忍不住想,他不和自己親接,是不是因為還想著司桐?
片刻后,秦思涵眼底浮現瘋狂之。
慢慢去上的服,爬上床,手上郁知珩英俊的臉,男人睫濃纖長,厚重地蓋在下眼瞼上,好看得不似真人。
這個男人是屬于的,不管是還是心,都要屬于一個人!
緩緩俯,吻向郁知珩的。
卻在這時,郁知珩忽然睜開了雙眸。
一瞬間的迷茫過后,他眼眸變得清明,聲音冰冷:“你做什麼?”
秦思涵嚇了一跳,慌忙扯被子蓋住自己,但很快冷靜下來,眼眶微微泛紅:“我們要結婚了,這難道不是很正常?”
郁知珩看了幾秒,眼底似乎劃過一抹無奈,抬手了秦思涵的頭發,“乖,我們說好了,要留在新婚夜。”
“不早了,回去吧。”
……
秦思涵開車飛快地行駛在柏油路上,眼底充斥著不甘和憤。
都那樣了,郁知珩居然無于衷,這直接打擊到了秦思涵的自尊心。
是因為司桐嗎?
既然還想著司桐,為什麼要跟結婚?
是了,司桐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因為他們之間隔著兩條人命。
四年前,聽見司桐歇斯底里地跟郁知珩說分手,說恨他,說寧愿從來沒認識過他,說再也不想看見他。
所以,是郁知珩的退而求其次嗎?
說到底,還是輸給了司桐是嗎?
好,很好。
司桐,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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