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打破了對這群尖子生的刻板印象,平時這群人哪一個不是理智冷靜,高傲孤僻?怎麼現在這般鬧騰,反差實在太強。
桑回憶著他們的問題,打算回答。
但是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本不知道從何答起。
“問這麼多干什麼?還讓不讓桑學妹學習了?你們就是看周硯不在,欺負人家。”簡櫟城回手搭著椅背,接著看向桑,笑說,“別理他們,一個個屁話賊多,桑學妹自己找個位置坐下吧,座位上沒書的都可以坐,隨便坐。”
桑總算松了口氣,這才打量著傳說中的東宮。
不愧是東宮。
教室面積跟其他教室一樣,不過因為人,顯得十分空曠。除了學校應有的基礎設施,對比其他班級,這里邊的布局堪稱豪華。椅子都是休閑椅,一看就十分舒服,可以,也可以……放平,別問怎麼知道的,因為看到已經有人躺下了。
放在左側的書柜很大,跟教室一樣寬,上邊的書也很多,一眼看過去,視覺效果相當震撼。前方的黑板一側甚至放著一臺自咖啡機,又一側擱置著一盆郁郁蔥蔥的竹子,然后又出現一個藝極強的架子,上邊全是盆栽,有多,有仙人掌,還有一些不出名字。
這些是大件品,還有那些小件東西簡直數不過來,后黑板的心愿墻,門框上掛著的小燈籠、小粽子,墻上的大型編織壁掛……
東西很多,卻并不顯雜,反而很溫馨,他們心布置著這個窩,像對待自己的家一樣。
桑再次佩服班主任。
能把搞進來自習,真的很厲害。
聽說每一屆的修研室只有三十人,但這間教室的座位明顯不止三十個。有些座位是空的,干干凈凈,一本書都沒有。
在后排找了個空位坐下,剛坐到椅子上,就被舒適包裹,太舒服了,這些太子爺過的都什麼神仙日子?
喟嘆一聲后,將書包里的書都拿出來,整整齊齊放好,開始復習。
中途十分鐘休息,簡櫟城在前邊的位置上坐下,將椅子轉過來,指尖著一個皮本:“你硯哥給你的復習資料,有力就看看,不看其實也行,沒多大關系。”
桑盯著皮本看了幾秒,疑問:“他人呢?”
“你不知道?”簡櫟城訝異了一瞬,“競賽去了,過幾天回來。”
“哦哦。”
簡櫟城:“你坐得這麼端正干什麼?這椅子不舒服嗎?”
“舒服舒服。”桑只是覺得之有愧,“學校對你們真好。”
“關學校什麼事?”
沒一會,他就懂了桑的意思,頓時笑開了:“你以為這些椅子,書柜,咖啡機什麼的,是學校買的?”
桑:“不是嗎?”
“不是啊。”簡櫟城頓時來了興致,給細細解釋,“這些東西呢,跟學校沒什麼關系。這間教室從高二就給了我們,雖然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員變,但是變不大,到高三已經基本穩定了。”
“我們修研室,除了有腦子,還有錢,大多是學科比賽獲獎得的獎金,市級省級甚至國家級,獎金還多的。然后呢,我們有個基金庫,班上同學獲獎有了錢,就會往里投錢,當然,自愿原則。”
桑還是第一次聽說:“好厲害。”
好有錢。
簡櫟城樂道:“你沒發現班上的椅子都一樣嗎?”
“是啊。”
“周硯買的。”
“!”
“所以你坐這麼端正干什麼,躺著都可以。”
“你硯哥高二數競獲了國獎,學校給了五萬,他投了一半進基金庫,給全班換了椅子。”他又指了指黑板側邊,“咖啡機也是他買的。”
“……”
桑徹底震驚了,吶吶開口:“這麼有錢嗎?”
簡櫟城搖頭:“他不算班級首富,首富在那。”說完,指了指桑左側,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個理著板寸,帶著方框眼鏡的男生,發型很朗,氣質很儒雅,長得周正。
簡櫟城小聲說:“競賽大拿,數理化大滿貫,家里有礦,真正的太子爺。那個大型書架是他買的,原本是學校的書架,但他嫌太小太土,愣是找人來專門定做,幾萬吧。周硯不是買了咖啡機嗎,太子爺不喜歡那些咖啡豆,給換了,一罐幾千那種,死貴。”
“……”
這個修研室里的都是什麼人啊?桑一陣恍惚。
簡櫟城往后靠,悠哉地靠著椅子:“我等平民,就貢獻了一盆竹子。”
桑看了眼那盆郁郁蔥蔥的竹子沒發表看法。
后來才知道,這本不是一盆普通的竹子,這特麼是竹子中的勞斯萊斯,門竹。就這一小盆,價格上千。
這個班簡直壕無人。
桑麻木了。
后半節晚自習,桑加快速度完規劃上的容后,翻開周硯給的皮本。這是一本數學題集,按模塊整理,題型多樣,難度也不容小覷。可以看出選題人非常挑,因為這里邊的題沒一道是可以單一做的,基本都是綜合,要調所有的知識點應付。
周硯在題目下方寫了思路,不過僅僅只有思路。
啃了兩道題,桑腦子要燒了。
這不會又是競賽題吧?
桑從來沒跟班上同學說過要跳級的事,討厭麻煩,這事沒有定論之前很容易生出事端,通過上次輿論,就知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越好。
舍友們也沒問,只知道整天忙學習,忙得跟們不在一個頻道。不過這次來了學校,卻不在班級上課,惹起了們的好奇。
“,你上哪去了?都沒見你在班級上課自習。”
桑:“去修研室了。”
高一生對修研室還沒什麼概念,只聽過是個很厲害的地方。
寧冽不解:“你去那里干啥?那不是高三年段的教室嗎?”
“去那里自習,準備考試。”桑沒瞞著。
寧冽慌了一下:“臥槽!什麼時候考試?我怎麼沒聽說有考試?”
“跳級評定考試,跟高三一起參加七校聯考。”
“?”
都是中文,都聽到了,但是都不理解。
寧冽懷疑要麼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要麼是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啥意思啊?”
“我要跳級。”
“什麼?!”
寧冽:“跳級?!跳什麼級?跳哪里去啊?”
“高三。”
“……”
寧冽寧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救命啊,有的人高一九科都還沒學明白,整天崩潰得想死,有人已經要跳級了,跳到高三?開什麼玩笑?
桑叮囑,直言不諱:“七校聯考很難,我沒那麼容易過,你先替我保守,要是最后大家都知道了,但我沒過,很丟人。”
“好好好。”寧冽恍惚,“你安心備考吧,我保證不跟別人講。”
第二天周三,桑一早就去了修研室,修研室這會沒什麼人,僅有的幾個人見進來,熱打了個招呼。
“學妹早啊。”
桑朝他們笑笑:“學長學姐們早上好。”
在昨晚的位置上坐下,剛將課本掏出來,就察覺到一道不容忽視的、灼熱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首富太子爺看著自己,目很直接,視線對上,也沒挪開。
桑對學習績好的人一貫欽佩,特別是這種有錢有腦子的,于是率先開口:“……學長好?”
首富太子爺點了下頭,很是正經。
不知道為什麼,桑莫名從他上看出了禪意,像是冷峻的頭和尚,著悲天憫人的慈悲,又有著近乎漠然的雅氣,好生復雜又矛盾的氣質。
首富太子爺很獨特。
“你選的什麼科?”
首富太子爺的聲音也很有特點,細聽和毫無殺傷力,實則著勝券在握的堅定,桑邊分析邊回答:“全文。”
“全文啊。”首富太子爺重復了一遍,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沒再繼續問下去。
今天修研室的人多,大抵是明天要考試,都來這自習了。
桑實在很顯眼,因為校服。
一片紅藍白中,一抹灰黑,可不顯眼嗎?
不沒見過桑的人,頻頻投來好奇的視線,不過學霸的注意力還是很集中,沒一會就專注于自己的世界。
在這種氛圍下,桑復習的效率都高了不。
每節下課,都會有人來跟嘮兩句,林橋煙學姐甚至坐到旁邊:“聽說你的跳級評定考試就是七校聯考,別張,往年的七校聯考難度中上。”
分析道:“這次三中出英語卷,英語可能會難一些,我們一中出數學卷,這個多把握平時做的卷子就行,剩下的就沒什麼好提的了。”
桑由衷地說了謝謝。
林橋煙學姐笑得眉眼彎彎:“又沒給什麼實質的幫助,順一提而已。你加油啊,爭取進文素班,來當我同學。”
“好!”
桑鄭重應下。
學姐站起要回去,椅子往后了一截,沒留神差點摔倒,桑著急要去扶,發現有人比更快,首富太子爺站學姐后,抬手扶了一下。
這還是桑第一次看首富太子爺站起來,他量很高,學姐將近一米七的高跟他一對比,都顯得不那麼高了。
林橋煙回看了眼,笑道:“謝了。”
首富太子爺點了下頭,又坐了回去。
學姐走后,桑掃了眼,就見太子爺坐得板正,面正經,不過沒什麼作,像是在發呆,要是沒瞧見那紅的耳尖,桑真信了他那副不茍笑的神。
憑借多年看小說的經驗。
以及常年寫小說知道的慣例。
這兩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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