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看著江郁廷,笑著摟他的脖子,低聲說:“你今天威脅了我好多次,我要是去了,你晚上是不是不會放過我?”
江郁廷眼眸轉了轉,聽明白口中的‘威脅’是什麼意思后,立馬笑著說:“不會,我怎麼舍得對你。”
他抵在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一句只有能聽懂的話。
陶歡的臉紅了紅,哼道:“去住的話沒東西呀,還得回去收拾,麻煩,改天吧。”
江郁廷說:“不用收拾,我都放好了,新房什麼都有,吃穿用都不缺,就缺主人。”
陶歡:“……”這丫的絕對早預謀好了。
陶歡說:“得跟我爸媽說一聲。”
江郁廷笑:“說過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也不會反對。”
他說著,松開,又說:“我去喊服務員結帳,你看看有沒有完好沒拆封的酒或是煙,一并退了。”
陶歡哦了一聲,去別的包廂轉,順便檢查。
江郁廷喊了服務員,服務員又去前臺打單,然后過來對帳,有沒有開封的酒或是煙就直接退。
等結帳出來,上了車,江郁廷將今天來吃酒的同事們和領導們給的紅包全給了陶歡,陶歡捧了一懷,一邊拆一邊笑:“你說我要不要記帳,雖說你辭職了,但你收了紅包,下回也得還呀,不記帳的話,下回不知道還多。”
江郁廷系著安全帶,說道:“你想記就記著,這離了職,指不定他們往后就不喊我了,今天送我的紅包,得打水漂了。”
陶歡笑:“你鐵定是故意的,吃完飯等別人封好了紅包才說離職,人要換紅包也來不及了。”
江郁廷說:“那沒辦法呀,飯前說離職,多不好。”
陶歡說:“我還是記著,你人緣這麼好,一呼百應,往后說不定人家遇了事,也會通知你,記著心里有個數。”
江郁廷說:“好。”
傾過來對著的臉就一通親,親完又抱著,說道:“這些事以后就歸你管了,錢也歸你管,我也歸你管。”
陶歡看著他。
陶歡一開始以為江郁廷是沒喝醉的,因為他一直都很正常,但今天這樣的場合,他喝的酒真不,本來他就高興,再加上同事們熱,誰敬酒酒他就喝,五個包廂,就算一個包廂十個人,五個包廂也五十個人,五十個人敬他一個,一圈下來都不得了,還不說他了不止一圈。
陶歡也不知道江郁廷到底喝了多,反正剛在數酒瓶的時候,空酒瓶都整好幾箱。
這是喝醉了吧?
陶歡出兩個手指頭,在江郁廷面前晃了晃,問他:“這是幾?”
江郁廷笑,抓住的兩手指頭,又抱著吻。
陶歡:“……”
吻完,江郁廷低聲說:“我沒醉,別用這麼白癡的方式問我。”
陶歡說:“我覺得你喝醉了。”
江郁廷笑著了一下的臉,返回去,坐穩當,發車子。
陶歡連忙說:“我們找代駕吧?”
江郁廷說:“不用。”
陶歡是聞得見他上的酒味的,說:“要是遇到查酒駕怎麼辦?還是找代駕安全,或者,我來開?”
江郁廷斜一眼:“我就是酒駕也比你開的安全,你乖乖坐著吧,我保準能把你安全帶回我們的婚房。”
陶歡額頭了,看他的臉,漸漸的有點兒紅,這是酒氣外涌了吧?
陶歡還是擔心,扯了一下他的手臂,江郁廷知道擔心,了眉頭,認真地說:“真沒事,我沒喝醉,我自己醉沒醉我是知道的,乖,你坐好。”
陶歡說:“找個代駕不行嗎?”
江郁廷說:“不想,我想親自帶你回去。”
陶歡瞅著他,沒發現江先生固執起來像塊臭石頭。
陶歡不理他了,把椅背放低,整個人躺了上去。
江郁廷用余掃了一眼,見不嘀嘀咕咕了,他笑著發車子,走了。
在市區可能會有查酒駕的現象,但遠了就沒有了,江郁廷訂的這個Angel休閑度假大酒店并不在市區,在城環一帶,哪里有查酒駕呀,江郁廷完全可以放心的開。
他確實沒醉,至這個時候還是很清醒的。
他清醒的知道,他得把媳婦安全帶回家,所以,一路上車都開的很平穩。
陶歡瞇著眼靠在那里,偶爾睡一會兒,偶爾聽聽歌,偶爾睜開眼看著外面環城一帶漂亮的夜景。
等第三次睜開眼,車就進了濱海天景別墅區。
上回來過,陶歡記得路。
陶歡撐著子起來,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說道:“開了半個小時。”
江郁廷說:“嗯,為了照顧領導和同事們,我這不是就著世工集團的附近訂的酒店嗎,為了避酒駕,我繞了路,正常的開的話,十五分鐘就能到。”
陶歡哦了一聲,見車子安全駛進來了,終于不擔心江郁廷會被查出來酒駕,也不擔心他因喝多了,出事兒什麼的。
陶歡看著前面的路,有晃過的別墅,就看一眼墻壁上的數字,一直看到十七,這才定住眼睛,跟江郁廷的婚房就是十七號。
江郁廷讓陶歡拿鑰匙,開大門。
鑰匙是上回付完全款就已經拿到了手,他跟陶歡,人手一份,但只是大門鑰匙,大門是雕花鐵門,當真很有氣派,也是全歐式的,兩頭還有希臘神像,總之,十分高雅藝。
里頭的門鎖在裝修的時候重新裝的,是指紋加五防的,也是極高科技的東西。
江郁廷只設了自己的指紋,還沒設陶歡的。
陶歡從包里出鑰匙,打開了鐵大門,車開進去后,江郁廷就先找了一個室外停車位,停了進去。
室外停車位預備了三個,室兩個。
江郁廷將車停穩,打開車門,還不等去另一邊開車,陶歡已經自顧地開了門,下了車。
江郁廷笑著走過去,把按在車門上吻。
陶歡:“……”這貨鐵定喝醉了。
吻了一會兒,江郁廷沖耳邊說了一句話,陶歡打了眼影的漂亮杏眸霎時一瞪:“你別想,我才不跟你胡來。”
江郁廷磨著:“這里沒人。”
陶歡說:“沒人也不行。”
江郁廷想了想:“那我把車開進去,停到屋里,行不行?”
陶歡正要說不行,江郁廷又來一句:“要麼屋外,要麼屋,沒第三個選項,不過,你這麼害,肯定要選屋。”
陶歡:“……”
江郁廷見不說話,只當同意了,當下又打開車門,將塞進去,然后翻出一大串鑰匙,找到室停車場那個門的鑰匙,打開門,將車開進去。
室是兩個停車位,其中一個位置上已經停了一輛車,就是江郁廷爸媽送給他們的婚車,另一個位置空的,江郁廷將車開了進去。
停穩后,立馬將陶歡抱了過來。
陶歡:“……”
從車上輾轉到房間,陶歡都渾渾噩噩的,江郁廷確實有些醉了,一晚上的興致都特別高,幾乎天亮了兩人才歇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響了。
好像在耳邊,又好像在極遠的地方。
陶歡困的都睜不開眼,頭疼腦脹,江郁廷也是,鈴聲很響,兩個人都閉著眼去,結果,彼此都到了彼此。
江郁廷直接手一抱,將懷里的人吻住。
陶歡有氣無力:“別鬧了好嗎?手機,手機,是我的手機在響。”
江郁廷含糊不清地說:“不管。”
陶歡說:“幾點了,是不是鬧鐘響了?”
江郁廷咕噥著表示不知道。
陶歡也有些模糊了,不知道到底是鬧鐘在響還是鈴聲在響,總之,聽那歌聲很悉,就是自己的手機聲音。
陶歡推著江郁廷:“我得找手機。”
江郁廷咒罵:“去他的手機,你專心點。”
事后陶歡又睡著了,江郁廷睜開了眼,先是把被子踢了踢,簡直熱死了,看到陶歡滿頭大汗,他笑著將被子完全給踢開,起拿了一件T恤套上,再拿短穿上,再去拿巾,給陶歡簡單了一下,再給套件睡,這才走到窗戶邊上,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
一無際的,看上去早已日上三竿了。
江郁廷又將窗簾拉上,回轉子去收拾地上的狼藉,收拾好,他一路去找陶歡的手機。
在客廳的外套里找到的手機,翻出來看了一眼,有鬧鐘的提示音,還有好多個未接來電,呃,有江夏的,有同事名字的,還有頂頭上司的。
江郁廷:“……”
他忘了,今天不是周六,也不是周末,媳婦是要上班的。
江郁廷擱下陶歡的手機,找到自己的手機,坐在沙發里給江夏打了個電話。
江夏接了之后,不等江夏咆哮,他先承認錯誤:“是我耽擱了淘淘上班,今天不去了。”
江夏知道昨晚弟弟請世工集團的同事們吃喜酒,也知道晚上他鐵定要鬧他媳婦,但是,這都幾點了呀,他們可真能鬧。
江夏翻白眼:“還沒起?”
江郁廷低嗯一聲:“今天去不了,有特別重要的事嗎?”
江夏說:“怎麼沒有,每天都有重要的事。”
江郁廷說:“我是指非得今天完的,或是非得今天工的。”
江夏想了想:“好像沒有。”
江郁廷說:“那你就不要打電話了,給陳經理說一聲,淘淘今天落下的工作明天補上。”
江夏打趣他:“你自己爽,讓你媳婦罪,這兩天的工作排到一天做,小心明天下不了班。”
江郁廷不以為意地說:“若下不了班,我就陪,反正我明天送去了后我就呆在虹旗不走了,當助理,給打下手。”
江夏笑:“那多屈才,你來給你姐夫當助理。”
江郁廷說:“不要,姐夫有你這個賢助就夠了,放我這麼一個大燈泡做什麼,我像那麼不長眼的人嗎?”
江夏哼道:“不來拉倒,早晚你要來的,你以為你跑得掉。”
江郁廷撣撣眉,正要說話,肚子咕咕咕地響了起來,他手了肚子,這才覺得的不行,忙對江夏說:“我做飯去了,死了,晚上你跟姐夫帶小寶過來濱海天景吧,晚上住這兒,爸媽不是說,婚房得用人氣鎮鎮嗎?”
江夏說:“好哇,不如我把爸媽也上?”
江郁廷說:“也好。”
江夏就道:“那我忙了,你去做飯吧。”
江郁廷嗯了一聲,掛斷電話,想了想,又給陶潛和周喜靜各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晚上也來濱海天景這里來,還說讓他們住一晚,并解釋了原因。
陶潛和周喜靜聽了,雖然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答應了。
見他們應了,江郁廷就把地址發給了他們。
擱下手機,他起去找了一包煙,站在臺外面了一。
他沒有煙癮,平時也從不主吸煙,只是昨晚過的太荒唐,比他二人在一起的這三年的每一個夜晚都荒唐,到現在都覺得l里到都充斥著的味道。
又有些蠢l蠢ll。
可著實承不起他了。
只得用煙來。
等一只煙完,淡了那心思,他這才回到臥室,先去刷牙洗臉,又刮了刮胡子。
昨晚總是嫌他胡子扎人。
江郁廷對著鏡子了自己的胡子,哪里就扎人了。
不對,哪里就有胡子了。
小姑娘嫌棄他的時候,什麼借口都會拎上來使一使。
后來還說他臭。
因為那句話,江郁廷把吻的差點兒斷氣。
刮了沒胡子的胡子,又狠狠地刷了刷牙,洗了把臉,江郁廷下樓去做飯。
偌大的冰箱里堆滿了食材,確實是江郁廷提前謀好的,因為他打定了主意要帶來這里住,而他恰巧又辭職了,當然一天到晚都得在家,這吃喝什麼的,必須得備齊了。
周邊是有超市,菜場,但他也不想每天都去逛一遍。
這眼見著都下午了,剛手機上也顯了時間,一點三十九。
一覺睡到下午,不才怪了。
江郁廷先洗了幾個冰凍的鮮蝦,買的時候就是全剝好的皮,也去了脊背上的黑腸線,他直接拿幾個出來洗一洗,切碎,混和著米一起煮粥,又放了些制氣味的玉料,然后去折騰菜,又折騰米飯,雖然煮了粥,但那粥只是開胃用的,飯還是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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